陈零并不确定那异样是什么,但她需要依靠迟寺月是一个摸不去的事实,因为没有白笛,她看着迟寺月的时候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有那的你就是个废物!”陈零清楚的记得有人这么跟她说过,白笛对她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姬承语的遗物那么简单了,她对它有一种更深刻的依赖。
因为白笛,陈零敢和上层人士谈条件,因为白笛,陈零不惧怕妖兽,因为白笛,陈零不害怕受伤。可以说白笛就是陈零的后盾,是她可以狂的原因。
但是现在,白笛不见了,她该怎么办?
整理好一切的迟寺月察觉到了陈零的低落情绪,她犹豫不定的看着陈零,最终决定走到她面前,俯下了身子。
迟寺月“陈零?”
陈零“要走了吗?”
迟寺月“嗯。”
陈零“好的。”
陈零慢吞吞地起身,她应该着急找回白笛,应该迫不及待的跳起来,但是现在,她忽然想退缩了。
以她现在的状态能把白笛抢回来吗?她面对的是一群人,而不是几个人,这巨大的力量悬殊让陈零畏惧。
迟寺月“陈零。”
迟寺月打断了发呆的陈零,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迟寺月“我会帮你的,一定会,我那修为作担保!”
陈零“......”
陈零平静的与迟寺月对视,她没有被迟寺月的坚定所鼓励或者感动,微微低头走上迟寺月的剑开口。
陈零“所有的誓言都可以是谎言,不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承诺又叫虚伪。”
迟寺月微怔然后就是恼怒,也不知是气陈零的不信任还是自己的无能,她保护不了计筹,也一定能要回陈零的白笛。
迟寺月开始御剑,陈零背过她拿出了一个饼,这大概是陈零纳物袋里最贵的一个饼了,她安静的吃着,迟寺月也专心御剑,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流逝了。
吃完病后陈零喝了一壶酒,忽然就感觉看开了。
陈零“迟寺月,你说如果白笛找不到了怎么办?”
迟寺月“......不会的。”
陈零“你犹豫了。”
陈零一语道破,她将酒放回了纳物袋里,脸上微红。陈零不经常饮酒,最多的一次大概是在姬承语逝世的时候,几十壶百年好酒,她说喝就喝。
饮完酒后换来的就是世界的颠倒和脚步的虚浮以及自身的不适,除此之外,其他的一个都没改变,姬承语没有活回来,遗物白笛也依旧放在桌子上,没有移动分毫。
自那以后陈零就不饮酒消愁了,顶多就是在冷的时候喝几口,这就导致她的酒量特别差,喝一壶没有直接倒地已经是进步了。
陈零“我对那晦气东西十分的依赖,看的出来吧?”
迟寺月“嗯。”
陈零“主要是你要知道除了那晦气东西之外我就不能去依靠谁了,总不能去指望谢庙那没良心的玩意儿陪我吧?猫妖无情,他们不会陪一个人很久的。”
迟寺月“嗯。”
陈零“所以我需要白笛,虽然它是一个死物还是一个晦气死了的东西,但我只剩下它了,真的。”
迟寺月“......”
陈零“当年姬承语去世的时候没有留下一个可以陪我的人,他活的很自在,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债主,除了我这个被捡回来便宜货之外没有任何牵挂。”
陈零“他活着轻松死了也悄无声息的,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再为他哭泣......他把我留在这里接受苦难自己去仙界游玩了。”
陈零说着说着就哽咽了,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因为酒的缘故,她连迟寺月什么时候停止御剑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向迟寺月抱怨姬承语。
姬承语于陈零是一道疤,她发呆时很喜欢摩挲白笛,企图从哪里感受到从前的温暖。
国破了,陈零遇到了姬承语,姬承语死了,她只能流浪市井间,带着白笛一起。
迟寺月拂去了陈零的泪水,像是在安抚小孩子一样的抱着完全失控的陈零,轻轻拍着她的背,这是她师姐在她伤心的时候的经常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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