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这一件戏服,手怎么样了?”陶阳凑了过来,将沈欣言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打开,拆下绷带和纱布。
“嘶……”沈欣言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下午我跟师父说一声,你不用练习手上的动作了,只要走好脚底的步子就行。”他拉着沈欣言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拿出药箱给沈欣言的手上药。
这个时代的药箱,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粉末状的药物,沈欣言唯一认识的东西,也就是那里面的酒精、纱布和绷带了。
酒精棉球一碰到她的伤口,沈欣言整个人就疼得蜷缩了起来,手却伸着一动也不动,尽管一直在颤抖。
陶阳看她这样心里一揪,他也总是挨打受伤,每次家里阿姨给他消毒的时候他都疼得直哆嗦,可想而知一直在流血的伤口该有多疼,况且是手掌这样总是活动的地方。
于心不忍,陶阳把住沈欣言的小手,而后凑过去吹了几口气,沈欣言抬起小脑袋看着陶阳认真的样子,有些窝心。
“……谢谢……嘶……”沈欣言疼得已经泪流满面了,边抽着气边道了句谢。
“没事,这些日子就不要一直用手了,好好养一养。”消完了毒,陶阳又给沈欣言吹了吹。
打开了一瓶药一点点洒在了沈欣言的伤口上。
“还好缝的线没裂开,不然你就要去医院打麻药了。”陶阳笑着将纱布按在沈欣言伤口上,然后用绷带一圈一圈的缠起来。
“我好笨啊……”沈欣言小声说着,陶阳却听得真切。
“哪里的事,我初学的时候那才叫差劲,我要是教当时的自己,真有可能直接气晕过去。”沈欣言听言笑出了声。
陶阳的嘴角也挂上了笑意:“你真的一点也不差,很有天赋的,只是我师傅他一向严格,况且……徐芝霖师父是他的对头,难免对你会严厉些。”
沈欣言听到直接嘟起了小嘴:“嘁,老师傅怎么公报私仇呢……”
“好啦,他年纪大了稍微迁就些吧。”不知怎么回事,陶阳伸手揉了揉沈欣言的头发,回过神来的陶阳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沈欣言,沈欣言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任谁都能摸她的头了,没办法——个子矮。
拿下了自己的手掌,陶阳轻轻深呼吸了几口气。
沈欣言站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绷带缠的不丑,反倒挺好看的。
“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下午还要走台步呢。”
沈欣言点点头,倒了一杯白水喝。
寻找了几天未果的何九华心里有些发紧。
看着还是迷迷糊糊的秦霄贤,何九华皱紧了眉头。
“何少,裘老爷那边……该怎么办?”老赵也忧心忡忡。
何九华听言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了一口气。
“裘老爷只当是我们反悔了,但他并不清楚沈欣言是不是在我们这里。”
“所以……”老赵不明所以。
“……所以,沈欣言也算安全了。”何九华垂着眸子,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气,心里只觉得冰冷。
沈欣言啊沈欣言,你到底去哪里了?
何九华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何少爷,欣言在哪里呀?”秦霄贤手里把玩着一根沈欣言的木制桃花簪,呆呼呼的看着何九华。
何九华盯着那根簪子好久:“我也不知道。”
“我好想她。”秦霄贤嘟起嘴看着簪子转来转去的,何九华的心里却越来越乱。
有什么坚守已久的东西开始逐渐崩塌了,还有些让他近乎疯狂的感情企图占满他的内心……终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去做些什么了。
“老赵……挨家挨户的去找,找不到就一直找。”何九华眼眶中隐约出现的晶莹让老赵心里一惊。
老赵点点头,转身走出门去。
即便是天涯海角,何九华也要找到底,他很迫切的需要沈欣言给他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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