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用油灯习惯了,前几天才换的电灯,我总是会忘……”他挠挠头。
“没事的,毕竟新鲜事物的接受需要时间的……”沈欣言声音闷闷的。
“你,既然知道电灯这个新物件,住的地方应该很不错才对,怎么那天那么狼狈的躺在街边呢?”
沈欣言看了陶阳一会儿,轻叹了一口气。
“我遇到了一些特别不好的事情,我暂时还不想死,我还有想保护的人,我还有需要照顾的朋友,还有好多好多事情在我肩上需要我去扛,可是我却没有一个可以安心生活的地方……我什么都没有……”说着说着,沈欣言觉得眼睛有点发烫,便别过头去眨眨眼睛试图让眼泪回去。
陶阳见她这模样,心里生出了可怜的情感。
“要不你留下吧。”
“什么?”沈欣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留在我家吧,我们做朋友,然后你就有我了。”
不得不说,这样温润的陶阳,是真的有公子气质的人。
“我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我……可以当佣人的……”
“不用的。”暖黄色的灯光下,陶阳的外衣也染上了温暖的黄色。
“听说你以前也是个小角儿,要不以后你陪我唱戏吧。”
听到这句话的沈欣言感觉自己遇到了救星。
陶阳,是上天赐给她的吗!?
“真,真的吗!?”沈欣言手在微微颤抖。
“真的,可以赚钱也有住的地方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多好啊。”
“太好了……谢谢你陶阳,谢谢你……”沈欣言今天的情绪波动异常的大,兴奋了没一会儿,就睡眼惺忪的了。
“欣言,困了就睡吧。”
“我怕黑。”
“有我在呢,别怕。”
“恩,好。”
关了电灯,沈欣言睡在了大炕里面,陶阳躺在了外侧。
黑暗里,沈欣言轻轻嘟囔出了一句话。
“陶阳,谢谢你……”
陶阳听完不知怎的心尖一颤。没一会儿沈欣言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陶阳听着听着也有些许倦意了,直接闭上眼睛入眠了。
第二天一上午,院子里传出了老师傅呵斥的声音。
“你这丫头,手举高!”捏着兰花指的沈欣言乖乖的将手举高了些,可受伤的右手还没好,微微一动就疼得她冒冷汗,更别说伸出手去捏兰花指。
“我听说你是徐芝霖老师带出来的孩子,怎么基本功这么差啊!?”那老师傅拿着有两根手指粗的棍子,猛一下敲打在了沈欣言的背上。
沈欣言疼得一哆嗦。
后背的伤口有些还有血痂没有彻底脱落,这一打好像打在了还没彻底长好的血痂上。
“别动!”那老师傅无比的严厉,沈欣言想,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这老师傅可以去当军训的教官了。
她只能咬着牙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在努力放缓。
就这么一个动作接一个动作练习了一个小时,陶阳倒没什么,沈欣言却眼冒金星感觉自己要昏迷过去。
“欣言,你的手……”沈欣言听到陶阳的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水浸透了。
“糟了!”沈欣言顾不上疼不疼,连忙将身上的练功戏服脱了下来放到了椅子上,用左手翻了翻戏服的袖子,看到没有蹭到血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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