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林拿起菜有模有样的切着,时不时抬头看看有没有人出来,确定没人出来之后,抬起手轻轻在菜上面扫着,施法变出了一堆热腾腾的菜肴。
鹤林拿起一双筷子认真尝了尝,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才一盘一盘地端进屋内。
"来尝尝吧,我的手艺。"鹤林贴心的盛好了饭,也坐了下来。
赵婆婆看着一桌子的菜面露难色,有些难堪道:"真是不好意思,你来我家,还让你做饭……"
"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鹤林打断了赵婆婆的话,本来自己来也是有目的的。
赵小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像个几天没吃饭的饿鬼。鹤林放慢了动作看着赵小姐莫名道:"看来小姐还是挺喜欢我做的菜。"
赵婆婆见状放下碗筷,"对不住对不住……确实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婆婆,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情。"鹤林也放下碗筷。"你想问什么,你说,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想着摆摊为生,听到大家说,有人当街砸了摊子,真有这回事?"鹤林说着,同时侧目观察者赵小姐。
赵婆婆叹了口气,红了眼眶,"说来也巧,被砸的就是我的摊子……"
"谁干的?就不怕被罚吗?"
赵婆婆转头看了看还在狼吞虎咽的赵小姐,起身把鹤林拉到了一边,"是刘家砸的摊子……刘家时时给官衙送银子,这官衙早就跟刘家一伙了。"
鹤林皱了皱眉,道:"为什么要砸了你的摊子?"
赵婆婆注视着赵小姐,眼里满是怜爱,"还不是因为我的女儿…"
"赵小姐又怎么了?"鹤林越发不明白。
赵婆婆吸了吸鼻子,道:"姑娘你既然是外地的,就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不适合生存,你也别插手这件事了。"
"……"鹤林刚想说话,就看见赵小姐再给自己使眼神,意思应该是让自己别走,所以赵小姐根本就不是什么疯子,"我学过一些医术,吃完饭可以让我看看小姐的病吗?"
赵婆婆面容有些惊讶,"好……那就看看吧,我找了好多郎中都没什么用。"
妖泽双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光镜,一点细节都不想放过,甚至连谢云穆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都不知道。
"你觉得鹤林是不是已经知道赵月悦不是疯子了?"谢云穆弯着腰凑近道。
妖泽平静的直起身子推开谢云穆,继续看着鹤林的一举一动,"应该吧。"
"你怎么对她一点信心都没有?"谢云穆被推开后直起身子,走到一旁,甩了甩宽大的衣袖,随手又变出了一个水光镜,抬眸唇角微勾,紫眸闪着,"不介意我看看嫂子吧?"
妖泽本来已经有些不爽的准备站起身子,听到谢云穆带着讨好的话,重新双手撑着头看着鹤林。良久,道:"我也想吃她做的饭。"
"……"谢云穆把一旁的椅子搬过来坐下,撇了撇嘴,"你没看到她是用法术变出来的?"
"看到了,还是想吃。"
谢云穆翻了个白眼,不禁回忆起那次在神族吃了一口鹤林做的菜,自己足足躺了三天,妖泽还面无表情的全部吃完了,甚至还说了一句好吃,"太可怕了……"
鹤林拉着赵月悦的手坐在了床边,转头对赵婆婆道,"婆婆,你先在外面等我吧,我好好给小姐看看。"
赵婆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好。"走出去关上了门。
鹤林看赵婆婆已经出去了,道:"你……"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赵月悦一个前倾捂住了嘴。
"我叫赵月悦。"说完赵月悦看向了窗户那处,鹤林顺着看了过去明白了赵月悦的意思,挥手施了个结界。
鹤林拿开了赵月悦的手,双手抱胸地靠在的床边的柱子上,有些意外道:"你不仅不是疯子,还知道我会法术,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月悦扑通一声跪下,眼眶一红带上了哭腔道:"我知道我不应该把你卷进来,但是只有你能救我了。"
鹤林微微皱起眉,没有移动半分身子,"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法术的。"
赵月悦眼泪控制不住的一滴一滴掉了下来,摇着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受够被关在这里了,求你救救我。"赵月悦一下一下的磕着头,直到额头红了一大片鹤林才叫住她。
"起来坐着吧,说说是怎么回事。"鹤林示意让赵月悦坐下。
赵月悦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道:"我们这里有个刘老爷,他专杀那种孩童取血修炼邪术,我本是他府上的丫鬟,那日我不小心撞见了他正在给一个孩子放血,我转身想跑,被他发现了,我被他严刑拷打,我只好装疯……就被关在了这里,那个什么赵婆婆就是他派来看住我的。"
"他为什么不杀了你灭口?何必把你关在这里。"鹤林上下打量着,细看还是能看出赵月悦衣服渗透出来的血迹。
"他是要杀了我的!他说等他修炼成功,他就会来杀了我。"赵月悦恐惧的缩成一团。
疑点太多了,不过看赵月悦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要是假的,那赵月悦可演的太像了。
"我信你一回,照你这么说,刘老爷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官衙就是帮凶?"鹤林扶额想了一下,"对吧?"
赵月悦狂点着头,"你会带我走的对吗?"
"……还不行。"鹤林带着赵月悦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那也太危险了,"不过你放心吧,我在你身上施了法术,他们伤害不了你。"
"你要去哪?"
"刘府。"鹤林站起身。"不行的!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要是……"赵月悦也紧张地站了起来,看着一脸平静地鹤林声音小了下去,"要是遇到危险……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在这里遇到危险。"可能这就是蓬莱掌门的底气吧。鹤林走到门口,手碰上门,赵月悦马上心领神会地装出一开始疯疯癫癫的模样。鹤林这才放心地打开门,赵婆婆马上就拥了上来,"怎么样?我…女儿能不能治好啊?"
鹤林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恕我才疏学浅,实在是没有办法。"
赵婆婆神情悲伤叹了口气,"多谢姑娘了。"
谢云穆闭着眼睛手指揉着额角,声音依旧和缓道:"你觉得她看出来没有?"
妖泽仿佛没听到一般,沉默不语。谢云穆极有耐心地再问了一遍,"问你呢,你觉得她现在看出来没有?"
妖泽还是不说话。
谢云穆忍无可忍,一睁眼就看到妖泽双目放空的盯着水光镜,谢云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一块望妻石?"谢云穆调侃道。妖泽还是没听见,继续发着呆。
"说你呢,石头。"谢云穆用法术敲了一下妖泽的头,妖泽捂着头反应过来,"什么石头?"
"有这么好看吗?"谢云穆似笑非笑地望着妖泽,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桃子出来,向妖泽扔过去。
妖泽单手接住,咬了一口道:"跟你有什么关系?"谢云穆也不恼,又拿出了一个桃子自顾自地吃着,含糊不清道:"看着她成长,什么感觉?是不是体会到白林的快乐了?"谢云穆话里全是调侃。
"你有病是不是?"谢云穆的话真是精准的踩到妖泽的雷点,但是谢云穆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生气了?一会打起来的时候你可不许去帮她啊。"
"她打的过。"妖泽看着水光镜里的鹤林,顿时一点气意都没有了。
鹤林走到刘府的门口,门上的血已经清理干净了,鹤林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才来人开门,看见来人是鹤林还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想见见刘老爷,通传一声吧。"鹤林神色平静,态度却强硬。
刘府的下人,一直停在门口犹豫着。"怎么了,现在不方便?"
"让她进来吧。"熟悉地声音在里面响起,下人打开了门让鹤林进来。鹤林走进来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虞南烟。
"你怎么在这里?"鹤林没有想到虞南烟会在这里。虞南烟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怎么来这里了。"
鹤林看见周围的人全部退了下去,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问,"是你干的?"
"哪件事?"虞南烟自顾自的喝着茶,不去看鹤林。
"取血,联合官衙,修炼邪术。"鹤林语气神色都冷了下来。
虞南烟放下茶杯,站起身,歪着头看着鹤林,"你有证据吗?"
"真的是你?刘老爷呢?"鹤林握紧了拳头,"我相信过你……"
虞南烟手中的扇子掩着面轻笑了一声,"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该夸你善良呢还是笑你蠢呢?"
刘老爷走到鹤林的身后,双手还沾满了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我的长生不老之术就要练成了。"刘老爷双目通红,很明显是要入魔了。
鹤林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刘老爷,就又看向虞南烟道:"难道你也想长生不老?"
虞南烟转动着手上的扇子,"我倒是不想,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一个女子在这个蓬莱已经生存不下去了。"
"你还有酒楼啊!"鹤林实在是不懂为什么虞南烟会这么做。
"那酒楼根本就不是我的,是刘老爷的,刘老爷给我一个安身的地方,我配合他引人过去,给他打掩护,完美的交易。"虞南烟笑眯眯地说道,"我本来挺喜欢你的,因为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但是你太多管闲事了。"
鹤林心头一沉,扯了扯嘴角道:"我以为你是个好人的。"
"别说我是好人了,你们刚离开酒楼,我就给刘老爷报信了,你现在说我是好人,反而让我愧疚。"虞南烟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有些惋惜道:"还差一个人的血,你不该来。"
刘老爷狰狞地冷笑着拿出了匕首,"你的血也勉强能用。"举起匕首几步上前往鹤林身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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