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是夜空带着繁星点点闪烁,满天星河一望无际。下方是璀璨的万家灯火,一片阑珊。
蝉声低鸣,空中是无声的夏日炎热。风过是微热,携带花香而过。
数盏灯火高挂,火光微微摇曳。似要为远处的人照亮、指引方向。
枝叶作响,花朵争相摇曳。一点点光亮投影在花朵之上,那渐渐多变的绿色变得亮堂不少。像是褪色一般。
佛头青前已经围上了栅栏,做了花圃状。此时,花圃前,惊华同惊蛰正摆着方桌椅。
惊蛰按照肖战的要求,将桌椅仔细地摆对了位置。离花圃不近也不远,刚刚好。
花圃中,正有一人弯腰浇着水。惊蛰捅了捅惊华“:惊语,你对这些花也太上心了啊。怎么还天天亲自浇水捉虫呢。”
自从有了这片佛头青,他都不怎么见惊语写他的话本了。他们做暗卫的,怎么能天天围着片花草转悠呢。就是写话本也比这有意义,好歹今后还有可能上市呢。
惊语浇了最后一瓢水,解释道“:我见主子不得空,这才浇的。”
是是是,主子每日都不得空,你每日都替主子分忧。
惊华在一旁摆好熏香,这才道“:这花开的这样好,免不得有你的功劳。”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收拾好就回去吧。”
惊越手中端着一只大碗,也不知里面做的是什么东西。肖战随后一步,手中正拿着擦布净手。
看来,是他亲手下厨了。
三人互望一眼,都不敢多问一句。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就各自回房去了。
“主子,其他的人也都早早地回房了。”惊越将碗放在桌上,看了看殿门处。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人还没到。
他其实,对肖战亲手为别人下厨还感到挺费解的。在此之前,肖战也就只为洛潋竹下过厨。
肖战心中所想,他不敢妄加揣度。可若,所想所思罔顾人伦……那又该如何。
指尖抵着桌面,见肖战低头看着那些开的茂盛的佛头青,惊越斗胆问“:主子,你怎么想起亲手下厨了?上一次下厨,还是为了太子妃吧?”
那人在你心中份量不一般,是不是,这次这人,在你心中份量亦然?
肖战的脸在光下有些雾色,看不真切。
“你自十岁便跟着我,有话直说便是。”
“主子可是……待王公子是……那种心思?”
惊越心中忐忑,这话,本不是他一个侍卫该过问的。可是,为了肖战,他不得不问。
一息,两息。
“不可?”
“主子!”惊越不假思索“:你魔障了!”
这怎么可以?他是肖战,是邑周三皇子,是堂堂七尺男儿身。放眼长平那么多的美娇娘,怎么能一个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偏偏要……
那可是不受待见,万人唾弃……
“这若是让圣上知晓,主子你该如何?不可主子。”
肖战神色未变,目光静静地,看着他“:为何?只因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目光虽静,可眼底的坚毅丝毫不减,他道“:你可还记得,在南下时,我同你说过话?”
在南下,他俩在街道上,说过关乎于此的话。
那话让街道上,路过身侧的人面色皆变。惊越到如今也依旧清清楚楚的记得。
“主子,天地准则。万物阴阳各有其秩序。阴阳结合乃是自然。逆天而行,定要要遭到反噬。”
惊越依旧是这句话。
“真心喜欢,是男是女都无妨。若是因世人眼光,就让两个相爱的人分开,这不是太过残忍了吗?”
肖战依旧。
这是这次,他说的很轻,问的很轻。
“你知道,在我艰难的那段日子,是他在我身旁。若不是他,应该挺难熬的。”肖战笑了笑“: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曾魔障。是喜欢,是习惯。”
“可他不一定同你一样,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心相悦的人?再者,将来被世人知晓,你该如何?遭万人唾弃?史书留名让后人津津乐道?”
“惊越。”肖战轻声道“:两心相悦又如何?一厢情愿又怎样?”他的声音轻而缓,慢慢散在风中。
“我只是喜欢一人。怎么?不论天地何人,都不能让我如愿。想留的,一个也留不住。”
惊越眸光一聚,他只是担心……担心肖战的名誉。
他没想过,让肖战像之前那般。想留的人留不住,活生生与相爱之人分离。
“主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原本,惊越心中十分复杂。听见这声音后,他心中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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