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留下书信一封,交于侍女代为转交。肖战一行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是在十一月的中旬赶到了南下。
车内静悄悄的,肖战捋了捋衣摆,问“:南下已到,王公子若要去寻风校尉,那我们就在此处别过吧。”
南下埠塘,是曾经西邰的国都所在地,如今归于邑周。城门皆有他们把持。虽然现在由风惜年带人驻守,但,城内定然有不少耳目。
为避免变故,肖战认为,还是有必要先同王一博分开。他出现在这里的消息,还不宜让外人知晓。
自打从江南离开后,王一博的话少了许多。现下听了肖战的话,一时也没开口。也不起身离开。
马车还未进城,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停在路边。
肖战疑惑地看着不语的人,明明是他要来寻风惜年。如今人可能就在城墙之上,怎么王一博还在这里冷冷清清地坐着。
是冷冷清清,这一路,他都是这个模样。好似又变回了他们初见的那个样子。
“……告辞了。”
等了许久,也就等到这三个字。王一博一如从前地行了抱拳礼,一掀衣摆跳下马车。笔直的背影,一步步走向城门。
“主子,待王公子进去了,我们再走?”
惊越看着王一博的背影,愣愣地问了句。
他觉得,其实一同进城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也只是做个登记而已。可主子怕有意外,再看这些日子他们的相处方式,有些冷。
暗处,惊语看着那已经入城,没了踪影的方向,难得地捻着袖口沉思。
“进城吧,先寻个客栈住下。”肖战闭目养神,靠在车壁上,面无波澜。
……
先一步进城,王一博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南下很大,他没能同肖战再次碰面。
突然感觉,天地真的太大。
寻了几人问了当地驻守大人的府邸位置,他径直找了过去。
风惜年的府邸在南下东面,位处闹市旁。
府邸守卫识得王一博,在长平时,这位王公子自由出入府上,跟在自个儿家里一般。知道这是他们家大人的兄弟,谁都不敢怠慢了他。
把人引进会客厅,守卫让人倒好了茶,这才道“:大人不知公子会过来,现在人还在外面巡查。”
王一博只道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惜年哥每天都要出去巡查?”
“自然,公子你是不知道。”守卫知道王一博是自己人,想说什么也不藏着。
“两月前我们跟刚到南下,得太守亲自迎接。千里迢迢赶来没先喝上一盏茶水不说,隔壁城因为土地而起了争执。太守解决不了还得让大人出手。”
因为这个事,也让风惜年看透了肖云轻让他来此地驻守的本质。南下本为他国,后被邑周吞并,原国都及其国人都悉数留在原土。
他们表面对着邑周毕恭毕敬,可背地里,却总是针对外来的邑周人。不是商铺寻麻烦,就是土地争执不断。
当然,这只是少数极端或又是,那些未死的旧臣在搞鬼。寻常百姓都只愿好好过日子,谁是君王,都无所谓。
当年邑周将领带着队伍冲破南下城门,可没伤寻常百姓一分一毫。那个高坐在马背上的男子,甚至还从怀里拿了几颗糖,递给一个缩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的孩童。
“所以大人知道南下的问题很大,太守能在此地安稳度过多年不容易。这才每天都亲自带人去周边几个城镇巡查。”
“土地争执?”
城中人在肖战进城时便已经发现。待他们寻了客栈住下,店小二才端着热水敲响了客房。
他们的人混迹在城中各个人群,这店小二便是其中之一。
“是,当初主子下令让我们查藏花时,我们就发现有很多人在种植。而那次的土地争执,为首的就是种植人的其中一个。”
一边压着嗓子,一边将热水倒入铜制的盆里,扬声问道“:公子,您觉着这水温如何?要不要给您再加些热的?”
肖战试了试,刚好。满意道“:恩,刚好。你这小二倒是灵活的很,打赏。”
店小二笑的脸都要皱到一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接过惊越递来的银子。点头哈腰“:哎哎,多谢公子赏。公子有所不知,整个南下,也就我们客栈最会招待客人了。面面俱到,您下一刻想做什么我们都能一眼看穿。”
惊越轻瞥门外,纸糊的窗纸隐约有一丝不起眼的暗影。果真有人在外面偷听监视。
“这个好,本公子喜欢。”肖战含笑,意识惊越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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