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两旁每个一段距离就设有一盏明灯。灯光印在水面,波光粼粼。一艘乌篷船缓缓划开水流,荡起圈圈涟漪。
船桨一晃一晃,船身也跟着缓慢前行。
握着船桨的人在船头仿佛坐定般,只留了双手晃动。
“不是要逛逛吗?”
肖战看着王一博的背影,有些头疼。
方才嚷着要逛逛的人,在街上还没走多远,突然见到了停泊的小船。像是没见过似的,拉着他就上了船,付了租赁金。
其实,夜里观秋色也不错,红枫飘零,沐浴灯火,夹杂白果。若是有心境的话。
显然,肖战并没有这心境。
除了一直看着王一博,避免其一不小心掉下河里的危险。他还一直在想用饭是采虞说过的那句话。
“为母当为亲子考量,待你好也是应该。”
她说这句话时,神色带着些若有若无的警示。像是在告诉他,待你如何的好,你也不是圣后的亲生骨肉。
为什么会是警示?
虞姨看着,也不像是肚量狭小之人。不该看着他对圣后言语上的敬重,而为母亲不平。难道……
幼时的某些画面在脑海闪过,那时刺眼的红,一直扎根在脑海深处的刺。
难道……母亲的死……竟然、也同她有关……
或是夜风太凉,让肖战忍不住浑身一颤。
“冷吗?”
摆渡人王一博感受到般回神,扭头问道。
“是有些。”肖战喃喃道,一句细语终是散在风里。
王一博愣了一瞬,而后弃了船桨。拉着肖战,一跃离开小船,回到街道。
心中难以言明的情绪挥之不去,王一博略微烦躁。转身挡住风吹来的方向。
“不逛了,回去吧。”
两个心事重重的人一路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待肖战回到采虞为他安排好的屋子后,王一博找到正立在墙头,百无聊赖地接落叶的惊越。
“你这是在做什么?”
惊越一跃落地,捧着一堆落叶,道“:为主子守夜,没事可以做就只有找事了。”
“王公子你怎么没去休息?”
同样没事找事的王一博背靠在墙上,抬眼看着一望无际的夜色“:睡不着,想来同你说说话。”
“?什么?”惊越疑惑得很,方才他同肖战一同出去,都逛了一圈回来了,还有闲话同自己说?
惊越试探着“:你和主子起争执了?”
可也不应该,这一路上王一博的话还挺多的,对肖战也不错。肖战对王一博虽不比对他们几人好,可也没到能起争执的地步。
王一博叹了口气,皱眉道“:没有,战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话都没同我说几句。全程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心思跑哪里去了。”
惊越一向维护自己主子,这一听不乐意了,忙道“:怎么可能?主子不可能这样的。方才你们用饭时可是说了什么不一样的话题?”
除非心绪不宁,否则肖战不会像王一博说的那般。上一次惊越看见这样的情况,还是在肖云轻赐婚与洛潋竹的时候。
仔细回想 ,存了些自己的心思,抿唇道“:也没什么,都是些家常话。战哥好似挺羡慕虞夫人同她丈夫的感情。”
……
惊越沉默地听完,果然还是同洛潋竹有关。
心底为两人惋惜,惊越还是要替主子说句话“:也不知道王公子有没有喜欢的人,若是有一天你们被迫分开了,看到旁人怕也会同主子一样。主子平日待人很好的。”
喜欢的人,被迫分开……
原来,他有喜欢的人啊。
王一博点头,若无其事地问“:那战哥现在还喜欢那个女子吗?”
暗处,惊华同惊语皆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说话的两人。
“惊语,王公子是不是酒还没醒啊?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还需要问?”惊华道,看着人分明不笨,怎么还会问这样显然的问题。
惊语本就话少,惊华等了一会儿,以为这人又不搭话,正要转了话题,就听身旁人道“:你没觉得,他的眼神不对劲吗?”
“怎么不对劲?”
“……说不上来。”
惊语在叙事一方实属不算擅长,他说不出来,却也真的能看出不同。
譬如方才王一博来寻惊越时,他分明看到王一博在远处犹豫了一瞬。刚刚惊越说完那些什么被迫分开的话后,眼底一瞬间的黯然。
还有那句明知故问的话,分明像是希望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模样。
可王一博为什么会好奇肖战的私事?莫非……
现在就连他也喜欢看话本,喜听奇闻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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