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一行人着轻装,浩浩荡荡地出城,到不远的山上狩猎。
白湘明玑弃了马车,要了马匹打马同肖战一道“:三皇子,今日狩猎你可会参与?”
见她眼眸明亮,眼底有着些许期待,肖战开口“:秋猎除了狩猎,还有比试。”
故而,每年参与狩猎的人皆是会武之人,当然,也有例外。狩猎途中可凭本事夺猎物,交手在所难免。像他,不愿去参与,只在一旁赏景观物,坐等野味。
看他不像会武功的样子,是不会参与了,白湘明玑失望地低头,原本还想同他一起狩猎的。
“那我待会儿给你打只兔子,很可爱的。”
“多谢公主。”
肖战笑起来很好看,让人看了心下很静,安抚人心。白湘明玑微微抬手,在半空中描绘出他的轮廓。
好看的事物,自当应该描绘于书画上。
众人行至山中,侍女侍卫已经将场地布置妥善。花茶点心,帐篷帷幕俱全。
肖云轻同王骆昀下马,先行落座。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二人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少年。且今年有闵召使臣在场,他们不便参与,只能作壁上观。
依照往年规矩,参与者或是独行,或是结伴入林。定下两个时辰,猎物最多者为胜,赏赐不论,尽兴可贵。
白湘明玑起身拨弄宽大的袖口,将其紧束。狩猎吗?她定要去的。适才来的路上才同肖战说了要打只兔子给他。
她正望向一旁,余光见二皇子向那里径直走去。
他一身窄袖长袍,修身匀称,长发绑于脑后,显然是特意为狩猎而准备。
“三皇子,你不打算参与吗?”
肖战依旧是一袭紫衣,广袖翩翩。二皇子本想同他比试比试,却不想这人都不参与,甚是无趣。
“我大哥已经入场,二皇子若想与人比试,可以寻他。”
二皇子却不愿意“:本皇子想同你一决高下,不是你大哥。”他一笑,道“:怎么?邑周皇子,仅太子一人?唉,可惜了。”
莫湛的声音响起“:二皇子,两国向来交好,皇子几人您还不清楚吗。这话若是让闵召皇知晓了,不知会如何批您头脑不清。”
“会如何批本皇子不知,本皇子在这儿,想要同三皇子比试一场。当然,仅仅只是比狩猎。”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即便肖战不会武功,却也是不得不参与。不应,便是落了邑周的脸面。
“如此,烦请二皇子指教。”
这般说着,惊越已经拿了发带与他,他利落束发,广袖轻挽。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跃上马,步入猎场。
王骆昀看着几人入了猎场,不由地笑道“:那闵召的二皇子,胜负欲还挺强,我看,当时就不该让侄儿去接待他。你看,这还接待出感情了。”
肖云轻也不顾还有没有旁人,一掌拍在他肩侧,阴郁道“:为老不尊,什么叫接待出感情?这感情给一博你乐意不乐意?”
这换谁谁能乐意?他可还想着未来抱孙儿呢。
王骆昀讪讪一笑“: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嘛。”
随后他转了话题“:你说今年,谁会获胜?”
肖云轻侧首,端起桌上的热茶,不疾不徐地喝下。王骆昀不急,看着入口,静等回答。须臾,听他道“:每年参与的人不过也就那么些,今年……倒是多了不少。若是风校尉还未离开,想来是他不差。”
“你倒是看得起他,朝中老臣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风吹落一片残叶,王骆昀仰头接过,捏碎在手中,成为残渣。
“尽兴可贵。”
肖云轻看向远方,想来这时,他们应该已经开始交锋。一个没有眼线之地,里面各方势力又将如何动作。
马蹄缓慢前行,四下倒是空旷,偶有风穿过丛林,带起发丝同一旁枝桠相缠。
肖战早在入场时就将置于马背侧的长弓握于右掌。这弓倒是不轻不重,好用得紧。
猎场宽阔,可参与狩猎者也不少。实力悬殊,时间越长,于他就越不利。眼下二皇子已经去了另一处狩猎,短时间内,他二人是碰不上的,可也不得不提防。
枝叶婆娑,隐约是什么东西穿过带动枝叶之声。肖战耳尖微动,竭力辨别声音的来源,左手已经拿起一只箭矢。
箭上弦,弓拉满,动作一气呵成,顺着那地方一箭射出。箭矢穿过枝叶,刺破风隙。
不待射上猎物,肖战便持弓警惕地朝左侧看去。方才,在他射出箭的同时,还有一只箭从那侧射出。
箭矢瞄准,只见一白衣男子坐于马上,绯色里衣衣襟与外袍交错,身形修长。平日清冷的脸也有一丝错愕,显然也没想到会同人看上同一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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