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家夫妇被关大理寺,肖战与莫湛受令前去押送人到张家。
“伯夫人。”被关一夜,虽是死囚,却也不曾受到虐打。只是面色无神,肖战见她依旧护着那白玉坛,舐犊情深,让他不由得对这妇人有了一丝怜悯。
唯一的儿子惨死异地,体无完肤,任谁也不能接受。
可这怜悯只存在那一瞬,她舐犊情深,那张老爷又何辜。
张夏褚被错杀,他的家人又是何等的舐犊情深。
她夫妻二人中的软筋散药效尚在,又被人上了手铐脚镣。微微一动,铁链碰撞作响。
“狗官,你们想如何?要杀便杀,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伪君子。”
伯老爷手张不开,还是护在伯夫人身前,伯夫人冲莫湛吼道,口中尽是不甘。
明明就差一点,她就能为她的儿子报仇了,都怪闵召的那个皇子。果然,这些人都不能信,都不能信!
相比她的失态,莫湛要冷静许多,他在人搬来座椅后,也不坐。上前蹲在伯老爷面前。
“你们痛失爱子,让人十分惋惜。他也的确是在长平出事,可你们有去查过?他与张夏褚有过争执,却也是因为他出言便对逝者无礼。”
莫湛缓缓道出他们不去查明的真相“:伯图的武功如何,你们最为清楚。张夏褚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如何杀的了他。你们相信许山山不会做这样的事,只因为他是伯图的好友。”
“你们这般厌恶朝中官员,也绝不会只是单单因为伯图。”肖战继而开口“:当年两方联合,你们是反对的。”
伯老爷沉沉地望着眼前人“:本是两方天地,你们为一己私欲强行联合。稳定了邑周又如何?”
别看邑周表面光鲜亮丽,可掀开这层皮看看,下面世族百家两党纷争不断。世族更是当道。
莫湛不放过他面上的一丝表情,半晌笑道“:你们不喜朝廷,不喜朝廷官员,不该让伯图来到长平。你们可知,伯图的死,你们也有责任啊。”
“你闭嘴!”
伯夫人眼中带泪,挣扎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
“果真是洛太傅的政敌,真是会杀人诛心啊。”
莫湛让人上去将人押下,见两人挣扎,不在意刚刚听见的那一声洛太傅,道“:实话已经说尽,二位,同我上路吧。”
毫不掩饰,让城内人看个清白。押至张家,二人死活全凭他们。
随后,皇榜张贴,广告天下,伯家虽处江湖,却也是邑周臣民。因一己私仇,残害他人,妄想诬陷他国使臣,破坏两国之好,可谓罪不容赦。
经两方商定,将伯家夫妇二人交于张家,其余族人无罪无过,不置罚处。
“伯家夫妇一去,伯家便是真的散了。这般斩草不除根,怕是会留下后患。”
一如当年那般。
肖云轻睥睨一望,指尖捻着一颗白子,哒哒的敲在棋盘边缘。棋盘上黑白双方棋子众横交错,各呈一方阵营。现在正胶着一处。
“你该不是要放任那许山山吧。”
一子落下,局势变幻。
“杀人偿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许山山还在,伯家其余人又怎么能闹上长平。”
王骆昀执黑子,挡住那白子路径“:许山山若出事,许家自然不会放过伯家,那时,我这盟主还要不要做了。”
棋盘上的厮杀继续,执棋者面色淡然。肖云轻盯着他看了会儿,轻笑一声,抬手收了三颗黑子。
对上王骆昀冒着怒火的双眼“:做,为何不做。这不就是你想做的吗。”
“这么多年了,你还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王骆昀被说中心思,心中郁结,顿时没了再下的心思,直接将手中棋子一放。
肖宣大婚已成,风惜年领着手下赶往南下任职。各国使臣停留数日,也接连离去。闵召二皇子听闻月底会有一场秋猎,他对这恰感兴趣,也十分想与肖战比试比试,故而劝大皇子再逗留些时日。
“秋猎啊,这次咱们一定要打倒他们,可不能让其他人抢了去。”
长平有一座猎山,每年秋日,皇室都会组织朝中臣子等有意参与者到场进行秋猎。
惊华对着惊蛰的脑袋狠狠一拍,恨铁不成钢“:去年还不是你,说什么大话,眼看猎物就要到手了,硬生生地让别人捡了去。”
“你们这功夫,还有人能从你们手中抢猎物?”
他们三人的功夫王一博是见过的,并不差。
惊华皮笑肉不笑,道“:对呀,但凡惊蛰少说一句,咱也不会大意。”
“不是……你也不看看,那时候在我面前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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