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惜年带着手下人赶回武林盟,正巧王骆昀也在等着他。
自肖云轻传信后,他这边人就一直暗中监视着伯家人。伯家其余人一直留守暂元,出奇的,没有为他们公子办丧仪。
“这事原本也该我们出手。”
王骆昀气定神闲地喝茶,伯家当日砍了武林盟一人之手臂,这笔账,他还不曾找他家清算。
现在,他们已经退出武林盟,朝廷不方便出手。那正好借这个由头,让武林盟出击。
“是,所以我自请亲自捉拿,我本也是武林盟的人。”
风惜年抿唇,嗓音低而沉。相比从前,确实少一些少年意气。
“伯家能轻而易举进入长平,杀了那张夏褚。其中,不乏有有心人的帮衬。”
王骆昀看向风惜年,道“:你入朝多日,可有遇上什么不如意?”
思及过往,倒也没有什么,他道“:其余小事偶尔也有,不过都无妨。”
“盟主是担心,城内有心怀不轨之人接应。”
不可置否,王骆昀曾同肖云轻商讨过,朝中现分洛莫两党。洛天远一派对百家虽私下明年不对付,但对黎民百姓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他们也不会主动挑起战争,战争起,哪还有他们世族的好日子。
“喝茶吧。”
他与肖云轻想了许久,也想到另一种可能。那便是西邰遗人。
当年西邰意图吞并邑周,正逢肖云轻继位,他二人便联手灭了西邰。取了西邰王首级,一把火烧了那皇城,将其划为邑周的城池,名南下。
不过,当年那场火,可没将东西烧干净。
“盟主,急报。”
在风惜年喝茶之际,一人带着剑忽的闯进,弓腰将书信递上。
王骆昀接过展开,眉间郁色渐浓,风惜年看着不对劲,问道“:怎的?”
待王骆昀将那一纸书信给他,他看着信上写道:伯家夫妇遣散其余人,带着骨灰等,秘密前往漳州。意图私会他国皇子。
漳州靠近官道,任何国家使团前往长平,皆过之。
离肖宣大婚仅十余日,他国贺者,也该到了。
“惜年,你带着人去拦下他们,不管是何国,都不能让他们碰面。”
在伯家还未同他国达成协议,他们就还能拿下他们。
“是。”
好歹也是曾经一起共事的人,怎的十多年过去了,都成了这般模样。不信他也就罢,怎的还妄想同他国联手,对付自己家国。
糊涂。
心中郁结,一口气险些出不了,王骆昀缓了缓,喝了口茶压下,这才感觉好些。
……
惊越查事的速度极快,不出一日便查清了那刺客的家世。
刺客名王川,家住长平一小村内,有一年迈的母亲。幼时家中穷困潦倒,便随同村叔伯进长平寻了个打铁的活计。
“打铁?小小年纪,如何打铁?”
烛光下,肖战一边更衣,一边听着惊越汇报。
惊越替他放下外袍,点头道“:是,我们也不信,所以便顺着他们说的那个铁匠铺去查,根本就没有王川这个人的记载。”
“那这事就是子虚乌有,是那人掩人耳目的说辞。”
什么人,暗中培养这些刀子,看那王川的年纪,不比他们大多少。
“那人意图转移视线,越是这般,越不可掉以轻心。王公子又受了内伤,让惊蛰好生照料。”
惊越自是明白,可惊蛰三人皆是男子,心思又不似他主子这般细腻,不由得担心,于是他建议道“:不若还是去太医院配些补药什么的吧,让惊蛰他们直接熬了就可。”
肖战不会武功,亦没有受过内伤的苦,他道“:内伤不是只服治内伤的药?还需大补?”
“也不是,王公子不是帮过主子你嘛,治内伤的药他肯定有。但我看他那样的人,不像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你送些补药让他调养调养也好,反正是主子你的一片心意嘛。”
惊越为自己这话感到欣慰,他真是一个为主子着想的好侍卫。
肖战也觉着他说的有理,就把这事交给他做。
“对了,南下那边查的如何?”
派去南下的人迟迟不传回消息,也不知是遇上了什么。
惊越知他所想,忙道“:主子放心,他们没事。只是暗地种植藏花的人太多,他们人手不多,能力有限,查起来也费些时日。”
藏花可入药,还是许多人可谋取利益的来源,暗中种植的人多是黑心商人。
官官相护,那南下的现任太守,又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家按时给他送上银钱,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
博肖:长平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