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肖战出宫巡视,碰上了正带队值班的风惜年。他一身银色轻甲,骄阳下耀眼夺目。
“三皇子。”
一行人纷纷行礼,风惜年让他们先去巡查。
“风校尉就职多日,可还适应?”
肖战同他一道,观察四下,这边城门马车人口出入井然有序。让惊越收了伞,三人共同沐浴日光。
风惜年右手习惯性的摸着腰间的剑柄,笑道“:多谢三皇子挂念,臣尚可适应。”
两人闲聊几句,城中无事,肖战便打算回宫,远处有侍卫跑来,面带急色。
“大人,周副校尉出事了。”
副中浪校尉周密,在他的大喜之日,亲手杀了曾父。杀权贵,挑天威。
周密与曾家小姐受圣上赐婚,本该在今日拜堂行礼,却不料喜事不成反成丧事……
他与周密有过接触,同样来自江湖,为人爽朗,做事也不冲动,怎么可能会杀人,那人还是他准丈人。
曾府内外俨然一副火红,红似血,空中弥漫着紧张之气。消息传得很快,府外已经围了几圈百姓。
府外御林军持剑,面色肃然。
曾家府人与周家纷纷僵持在大堂,中间,是前来观礼的洛天远和亲自赶来的京兆尹。
“这庄婚事乃是圣上亲赐,周大人也是朝中大臣,杀害朝廷命官,校尉大人,您这是知罪犯罪啊。”
周家人持剑将周密护在身后,面色不善地看着面前一群人“:你们何意?事情尚未查明便这么给人定罪,未免太过专横了些。”
他们本就看不上这些做官的,以为有官职在身就高人一等。
京兆尹板着脸,眼底微凉“:尚未查明?听闻昨日校尉大人与曾大人因这入赘一事起过争执,本官早就听闻江湖中人心高气傲,这般入赘他定是不肯。”
曾家小姐一袭嫁衣妆面,脸因愤怒变得狰狞。她的父亲,在她大婚之日,被人杀害,这人,还是她未来的夫君。
“为什么?凭什么?就赏花宴那日,我就必须要和你成婚。你若不愿你大可直言!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为什么?”
书房桌面混乱,显然是与人起了争执,他一身衣物完好,仅颈间一条剑痕,夺了他的性命。
周密皱眉,抑制心中怒火“:我没有。”
手下老人无缘丢了性命,还在今日他女儿的大喜之日。洛天远冷冷地看着周密“:杀人偿命,狡辩作何?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入朝。”
莫湛手下人真是越来越无用。肖战果真是他教出来的。
“拿下周密,带回大理寺。”
京兆尹府主管寻常命案,而这大理寺,却是为罪无可恕的囚犯所准备。
杀了他的人,自然是该偿命的。
“密儿,无愧于心之事,不必多言。今日便杀了这群狗官,免得再让他们祸害他人。”
这般说着,双方便在这堂内打了起来。桌椅皆翻,红烛喜糖散落一地。
洛天远被人护在一旁,厌恶道“:百家之人,不外如是”
肖战赶来便见这一堂乱象,惊越带人参与其中,分开众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声怒吼,众人皆向他看去。
不待他人回答,肖战看向一旁的洛天远,沉眸道“:太傅,还未查证便认定凶手,非文人之所为。”
今日这事他做的未免太过,还未彻查先不谈,这周密乃江湖之人,现又在朝中任职。若无辜惨遭冤枉,无异是让朝廷江湖多出一条裂痕。
“我已派人回宫传话,圣上会派人亲查,便不劳太傅费心了。”
洛天远沉沉一笑,扯唇一笑“:三皇子,当真是费心了。”
可惜,今日就算是肖云轻亲自来,这人,他也是带定了。
“动手!”
“太傅无视圣命?意欲何为?”
肖战靠近洛天远,护卫不能动他,只能后退一步。
洛天远看着这个毛头小子,眼底冷漠“:三皇子,有朝一日你手下人这般丧命,你当如何?”
他手下人,皆是追随他多年的老人。从年少到如今,数十载年岁。他当然知道拿下周密的后果,可是,他就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只因朝廷江湖合并,江湖人犯事就置之不理?这是什么道理。
“好生热闹。”
刀剑之声中,这道清冷的声音格外惹人注目。
王一博一手拿着一道明黄的圣旨,一手持剑,沉稳地一步步到众人跟前。
他的声音注入内力,让在场人都听个明白。
“圣上与武林盟盟主传言!
事未清查,不得动一人。若有违令者,杀无赦。”
这话一落,双方才停下手。洛天远眼中阴翳,一语不发。
王一博将圣旨交于他,道“:圣上知太傅向来重情义,关心则乱。今日之事也不同你计较。还望太傅德以配位,为后人之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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