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下官已经按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
屋内暗淡,无光。窗户被帘子掩得严实,大白日一丝光都不曾透进。
手下人低头汇报,他面前,一人背对他而坐。
那人枯瘦的指尖富有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桌案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下人想了想,不由自主多嘴一问“:大人如何断定三皇子会过去?”
眼下,他们二人因着身份,都应避嫌才是。
那人轻笑,声音低沉浑厚,又富有磁性。似岁月沉淀。“:你还是不了解他,他啊,余情未了。又最是重情。”
所以,肖战必然会去。
到那时……呵,好戏自然登场。
他们所欠的债,必然都得偿还!
……
太子妃已经有了人选,长平众人自然将目光放到了肖战身上。凡是女子,谁人愿做妾室?
即便是侧妃,那也不过是个妾。将来太子继位,也不过是个妃。
肖战便不一样,他为人谦逊,待人有礼。将来成家,定是倾心一人,即便封王后,王府后院也不会有其他人。
这样的男子,还是皇子。现下在长平很是抢手。
今日出宫,肖战不曾带上惊越,故此时,他被门口女子围了一圈。是寸步难行。
也是今日赵夫人设赏花宴,这些平日规规矩矩的女子才能这般大胆一回。
肖战浅笑,在场也不止他一人,围他作甚。
“各位都累了吧?天气热,还是先进去吧。”
这般为人考虑,真好。
风惜年来时就见到这一幕,大门被围得死死的。
中间那人,好像是科举那日的副考官。
王一博也看过去,没想到,这位三皇子还挺招人喜欢。
肖战还欲说些什么,余光就见到不远处的二人,他对二人颔首,高声道“:武状元,王公子。”
许多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风惜年上前解围“:三皇子,这么早呢。”
二人有话聊,众女子见状也只能结伴,一起进府了。
余光收回,肖战暗自松了口气。
终于散了。
见王一博与风惜年并肩,二人是相识。肖战寒暄一句“:王公子也跟着武状元一起来参宴。”
王一博点头回应。风惜年作为新进状元,自然也在受邀范围内。可他出门不习惯带侍卫,所以,这才带了王一博。
反正他在长平又无事可做。
三人并不熟稔,寒暄后便一同进府。
赏花宴在后花园布下,内置曲水流觞。每人各坐一方,曲水之上放置一酒杯,杯停,面前人饮之,展示技艺。
亦有投壶,射水鸭等。
有人花间一壶酒,绿荫一盏茶。平日交好男女皆在一处。宴会尚未开席,众人便先自娱玩乐。
风惜年入府后,见着了当日同进一甲之人,便同人寒暄去了。
肖战与两人分开,自行寻了一颗花树下落座。侍女见状奉上茶水点心。
阳光从花树缝隙洒下,他举盏浅饮,一双清明的眸底平静有余。
先前有女子来前邀他同玩,被他婉拒。
花瓣随风落在茶盏,弄起丝丝波澜,肖战正要拂去,却被一婢女叫道“:三皇子。”
肖战拂去那花瓣,继而问道何事。
“我家小姐请您前去一叙。”
婢女低头回道。肖战打量着她,这婢女他从未见过。
于是他开口,问道“:你家小姐?”
婢女点点头“:是,我家小姐,洛太傅之女。”
她看了看周围,刻意压低了嗓子,她是洛潋竹的婢女,只因她出门不喜带人,故而肖战从未见过她。
肖战静静坐着,没有动身之意。
她既已是未来太子妃,便是他的大嫂……现在再私下见面,又算什么……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事不可……可……
十年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惊越说的对,趁这次,这想知道的问清楚。以后,就罢了。
……
风惜年同其余人谈笑投壶,王一博顺手投了几只,倒是次次皆入,好没意思。
其余人喝彩“:风兄,这小兄弟可以的。”
这准头,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妥妥的准。风惜年对此也只是笑着应承。
没了乐趣,风惜年也要同其他人打好关系。顾不上他。王一博只能自己拿了瓶酒,随处逛逛。
那婢女领着肖战出了花园,左拐右拐到了一座院落。她回头道“:我家姑娘就在里面。”
这周围也有院落,倒不算偏僻。可洛潋竹也只是应邀前来,怎会在这样的地方见他?
肖战眸底冷淡,淡笑“:身为婢女,难道不该为主子开门引路吗?”
那婢女福身,上前为他推开房门。
“小姐,三皇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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