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这样。
遇到事情,就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总是呆在同一个位置。
肖云轻打开窗户,殿内立即亮堂了起来。
“你想问什么,问便是。”
自己的孩子,还是心疼的。
他虽是一个父亲,却也是一个君主。很多时候做事,都得考虑到朝堂。
年轻时的快意,终究是不复存在了。
光,就这样静静照在肖战的身上。
这些日子,他愈发的瘦了。上挑的眼尾垂下,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
他不问,也不想问。
肖云轻和他一般,坐在阶梯之上,像朋友一般与他谈心。
“大家世族,往往都根深蒂固,旁支无数。邑周能像现在这样,这其中也少不了这些世族的功劳。
你入朝也有几月了,想来将朝中局势看得清清楚楚。仅凭洛天远与莫湛的牵扯,就注定你与那姑娘无果。且观这个邑周,也再也找不出比她更适合太子妃一位的人。”
所以,当洛天远前来自荐时,他权衡许久,才下了那道旨意。
莫湛一方势力才刚刚巩固,世族这方,暂时还不能得罪。
只是这般,倒是苦了这对儿女。
“想来,我是不适合这个朝廷的。”
半晌,肖战喉结动了动,许久不曾说话,声音都是沙哑的。
皇家,身不由己的事太多。
为子,他当为父亲考虑。为臣,他当遵从圣令。
可除了是一个儿子,一个臣子,他还是一个人。
他不能阻挡邑周,不能自私。
那他,离开。只有离开,才能什么都不想。
他要请旨离宫,出去探求未知的江湖,还未开口就被肖云轻打断。
“科举就要开始,你师傅忙不过来,你去帮他。顺便做一做武考的副考官。”
知子莫若父,他就知道肖战会选择逃避。他若是寻常子弟也就罢,可惜,他是肖战,是壹周的三皇子。
“您想留住我,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只是震惊了一瞬,肖战便撇过头。
他不会武功,却被推出去做个武考考官。这又如何让人信服。
肖云轻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肖战就是爬,也得给我爬去考场。”
这不是在和他商量,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
时间将近,风惜年开始收拾包袱,不日将前往长平。
“父亲。”
王一博被叫到书房。
王骆昀正看信件看得专注。王一博不急着开口,在一旁默默等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之前还平静的王一博等的躁动。脸上的冷清逐渐化去。
这时王骆昀放下信件,抬眼看他,忍不住龇牙。
“你今年都十八了,怎么还是这一副按耐不住的性子。”
想他当年,在王一博这个年纪在江湖已经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那时他是多么的英姿勃发,怎么生了个儿子,就一点也没继承到他的优处呢。
王一博被他龇牙的模样弄的莫名其妙,问道“:父亲,你叫我来到底是干什么?”
对于年轻人,王骆昀是欣然教导的。他先是讲述了一遍他的江湖路,又聊了一番男子汉大丈夫的能屈能伸的志气。
一炷香后,在王一博的耳朵快要生起茧子,他才终于进入正题。
“惜年就要起身前往长平参加科考。”
风惜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虽将来不会在武林盟做事,但进了朝堂也是为百姓谋福。他也是很支持他的意愿。
“去年那件事虽然已经解决,却还是让为父心中难安。所以,为父想让你随惜年一起去长平。”
科举进行,就意味之长平以外的外来客会增多。风声所做生意又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知会不会有别的心怀不轨的人打它的主意。
王一博也想到这一层,却不知会有谁那么大胆,敢在长平行阴谋之事。
他也不多问,答应了这事便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同风惜年一起离开。
在他离开前,先是让声云赶去长平,去风声通知一声。一来,到时他和风惜年也好有个住的地方,二是,住在那里,若有意外发生,他也好及时出手。
……
科举之日愈近,长平外来人也越多。
外人早就听闻了风声的大名,风趣些的人趁着此参加科举或是陪人参考的契机,都赶着到风声一看究竟。
这一时,风声生意好的出奇。
阿源乐呵呵地坐在她的座上数银子。这些日子的进账,可是能抵上一年的数目。
这科举好啊,科举妙。
前几日武林盟公子身边的侍从传来消息,说是那公子将陪好友前来参加科举。要在这里住些时日。
阿源这厢正考虑收拾屋子出来给两人住下,还不待深想就被一方嘈杂的吵闹声拉回。
是什么人,又敢来风声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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