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感情,却被那人以做戏二字结尾。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很是喜欢你。可是啊,我乃洛太傅嫡女,这壹周,有谁比我更合适做那未来的圣后?
阿战,你若反了太子,那我便是做戏跟了你,也是无所谓的。毕竟,我喜欢的,是你啊。
对了,你应该要知道,这圣旨,还是我让父亲去求的呢。”
洛潋竹不会是这样的人,她从来都不是。
可这样的她让人陌生得紧。
若她,对他说是被逼如此。他便是不要这个皇子身份,也会去求着父亲改变主意。
可她……一如往昔地说着温柔的话,却是字字如刀,毫不留情得刺在他心上。
肖战一语不发地回到宫中,闭门不见任何人。
……
转眼,六月科举将近。各方学子侠士赶往长平,最近的长平热闹非凡。
这一月的早朝,肖战没有参与。
看着下方缺了一人的位置,肖云轻拍拍手,就差开口叫声好。
众臣子都低紧了头,谁都不敢先行开口,生怕撞上圣上的怒火。
洛天远心底是开心极了,肖战身为皇子,年轻气盛,做事不记后果。这是谁教的?不就是他的好师傅莫湛嘛。
这次,莫湛定要被斥责。
他同他党派人都等着肖云轻发怒,可等了许久,眼见着肖云轻面色恢复如常。
圣心,果真难测。更何况这人是肖云轻。
“左丞相,科举临近,剩下的日子,想来,你一人是忙不过来的。”
肖云轻懒洋洋地看着莫湛,随意开口。
早前,他便将科举主理一职交于莫湛,一切事宜不仅全权由他置理。便是在科举当日,他也是主考官之一。
现在又提出这事,想来肖云轻心中已经另有他想。
难道他要换下莫湛,让洛天远代替。毕竟,洛天远可是四书五院的院长兼太傅。若要主考官,他是最有资格上的。
可惜,圣上对那莫湛格外看重。
莫湛出列,躬身道“:为壹周未来后生栋梁行事,是臣之本分,不敢言忙。”
“可朕看你是忙不过来。”他这就下了口谕,道“:宣旨下去,朕体恤左丞身体。特另三皇子肖战,从旁协助科举事宜。做武考副考官之一。”
这个结果出人意料,洛天远悄然抬头。
历来,科举考官皆由四书五院的太傅担任。肖云轻不仅一次擅自更改,这次还让一未及冠的皇子做副考官,简直让人笑话。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便遭到数臣反对。
史官安漫寻首当其冲,他直接跪下,以头抢地,高声道“:圣上,此事不可为啊。三皇子不过一皇子,还未至弱冠,怎可担得起这考官一职?”
“圣上三思。”
群臣居然跪倒了一半,肖云轻面无表情地,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金椅扶手。
这一声声,也敲在他们的心上。
回想起来,这安漫寻还是他一手提拔起来,那时他刚继位不久。偶然见得这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立志要做那传世的史官,记正史,行正事。志向远大,于是他便提拔了这人。
十三年过去了,官海浮沉,到底还是忘了他的初心。
肖宣窥见父亲眼底的失望,出列道“:众臣此言差矣。”
“各位大臣可还知晓科举的意义所在?”
科举的意义自然是为朝堂制造新鲜血液,选出后生人才。
还道这些人都不记得了。
肖宣笑着颔首,去扶起跪着的安漫寻,看着他的眼睛,道“:安史官可还记得,曾经的你吗?”
谁家少年,不曾畏惧天高。一身孤勇,志远而大。
意气风发的少年,不正是朝堂需要的新鲜血液,未来栋梁吗?
都曾是少年,在场谁人不是从那个年岁一路走来,官场浮沉,历经千帆,终成现在模样。
虽然,这旨意不符礼数。可……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曾经几时,肖云轻曾破例,不顾众臣反对将他安漫寻带入朝堂……
曾经几时,肖云轻曾让能力不凡的四书五院学子提前入朝堂……
安漫寻悟过这些,摆了肖宣的手,深深一拜。
“臣之愚见,圣上恕罪。”
史官已无意见,那旁人也不便再冒着肖云轻不好看的脸色行事。
旨意不曾传到阑珊殿。
下朝后,肖云轻遣退所有侍从,独自一人到肖战屋外。
惊越欲言又止,这些日子主子既不开口说话,也不离开寝殿一步。都是因为圣上的那一道圣旨。
肖云轻一个冰冷的眼神让惊越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让开。
威慑之大。
除了从殿门口进来的那一道光, 寝殿内乌黑一片,竟是窗户也不曾开。
准确找到肖战所在的位置,肖云轻叹了一口气。
“你就是这么折磨你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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