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受命案波及,本应闭馆歇业,以供京兆尹府彻查。
可它并没有,照常开馆营业,依旧有贵人顶着风头光顾。
京兆尹府少尹薛城带人前去,居然被人拦在馆外。
“官爷,您这煞气冲天,又拿刀拿剑的,可是吓死小的了。”
拦人的是个妙龄少女,她一手捏着手帕捂住口鼻,一手拦下人。
薛城倒是不信,这姑娘是会被吓到的人。看着娇滴滴,柔弱可欺,实际却是个练家子。脚下功夫极稳。
他放腰侧的手抬起“:姑娘,京兆尹府办案,请通融一二。
这事也有关你们风声的声誉,人是你们馆内人,也是死在你们馆前。这其中关系,还是想清楚为好。”
少女听着这威胁之言,捏着手帕的手瞬间拿下。她神色漠然,道“:官爷说笑了,我风声不过区区妓馆,死一个妓女而已。怎能劳烦京兆尹府出手。”
风声虽在长平管辖内,却也因江湖人士管理,不愿受官差胁迫。若将人逼得太紧,她要动手也无可厚非。
这人若是着便服前来她也就让了,这穿一身府服来这儿还打官腔。哪个女子愿意和这样的人说话。
再者里面客人也多,这刀剑一进去,万一起了冲突,她这损失也不会小。
女子露出警告的眼神,服了服身子,这就送客“:官爷们请回吧。”
风声背后乃是江湖,就算是京兆尹府也不敢妄动。这事看来还得向上禀报,让太子来才稳妥。
于是薛城带人离去。
惊越看着白痴般的背影,忍了许久才开口“:主子,那人是怎么坐上少尹的位置的?”
就薛城那情商,这官位莫不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不可置否,肖战不语,带着惊越便要进馆。
他就知道那薛城进不去,这才自己亲自来查。
馆内大厅,多是达官显贵,江湖侠士在此召了姑娘喝茶谈天,今晨那事仿佛不曾发生。
刚刚那女子迎了上来,娇笑道“:哟,小公子这是想找姑娘还是小倌儿呢?我这儿会琴棋书画的样样皆有。”
看着年纪不大,口气倒是实打实的老成。
女子内心只想,好生俊俏的小公子。
面如白玉,菱角柔和眉目眉目极佳。温柔的瑞凤眼眼尾微扬,唇红齿白。
这看着还未及冠,这等风姿,待到及冠那还得了……
邑周私底也确有断袖之风,不过明面上,这上不了台面。
因履行一夫一妻制,朝廷也有意压制。故这等事也只能在妓馆中才能一饱眼福。
惊越真想捂住女子的嘴,干嘛要让他主子听这个,他可是有主的人。
肖战面色不佳,他虽是不抵触这断袖之风。但他有心悦之人,为查线索来此也是让人尴尬。
他捏拳放于唇下,轻咳一声。
“姑娘,叨扰了。在下不是来寻快意,而是为今晨那事而来。”
他斟酌用词,避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词儿。
女子脸色不变,倒是笑得更开心。看看,这就是差别。刚刚那人是怎么做的?这小公子又是怎么做的?
“既如此,那小公子且随我上去吧。”
女子收敛笑意,引着肖战惊越走上二楼。
……
“飞鸽传报——”
武林盟处理江湖大大小小事宜,是以很多时候,王骆昀和下面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这时,不知又是何处传书而来。
王一博正坐在王骆昀身旁无事可做,便拿了那传报取出一看。
这一看倒是了不得,说长平风声馆内出了一场命案。似乎与朝堂人士有关。
“父亲,风声出事了。”
王骆昀处理信件的手微顿,风声……
风声是他手下已逝的护法所建,这些年,他偶尔帮着管管。
“既如此,你便去长平看看,将这件事的起因查清。若是没查清,便不用回来了。”
王一博今年已经十七,也是时候让他处理些江湖事。
现在江湖朝堂势力相联合,处事也得思量权衡。
“哦。”
他轻松应下,反正他在这里也无事可做,除了练武就是看人练武
去长平,也顺道看看风惜年想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
女子名叫阿源,据她所说,死者名为春华影,年十六,擅长笛。
昨日闭馆,她并无客人留宿,故她屋内只有她一人。
“那她平日可有相熟的客人?经常找她,也留过宿的。亦或是仇家?”
惊越在屋内查探一番,问道。
阿源侧头,想起一人,道“:有,不过不是仇家,那人好像是张家的公子。就张天的公子张夏褚。”
肖战还未入朝,对长平的人系脉络还不知多少。
“惊越,你去查查,看他是哪家朝臣的旁系。”
长平人士,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士族旁系。
惊越点头,这就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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