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上歌舞升平,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杨妃满酒相敬,停了酒杯后,笑着看婉妤:“婉妤啊,你可有些时日没进宫了,皇舅瞧着又长高了些!”婉妤笑着:“婉妤不敢叨扰了舅母~”“欸,哪里来的这话,我看啊,一定是你那个王兄,不让你来宫里吧!”婉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什么都瞒不过皇舅~”“不要听他的,你那个哥哥总喜欢据着礼数,朕和你舅母,总盼着你来呢~”长孙皇后微笑着:“婉妤长大了,在舅母这儿不用多心的,舅母给你留了好些桃酥烙,等着你来吃呢!”“多谢舅母!”李世民又开口:“对了,说起你的王兄,他和叶诏将军请旨班师回朝了,朕今天一早已经准奏,想来不久靖琛便能归来!”婉妤欣喜万分:“太好了,王兄要回来了!”
长孙皇后给皇上递过去一个眼神,李世民这才注意到婉妤身旁坐着的桃夭,“为皇后医治的女医何在?”桃夭跪拜:“民女桃夭,参见皇上!”“桃夭?好名字!听说你师从太傅,这些年一直和王绩生活在山上?”“回皇上,桃夭这些年幸得师傅教导…”“这个王绩,生来就是个怪脾气,朕曾多次请他入仕,可他就是不肯,要过什么闲云野鹤的生活,你是他的徒弟,应当加以规劝啊,如今你下山来,你那师傅何时下山啊?”
桃夭听后,整理思绪,声音铿锵有力:“启禀皇上,«礼记》有云: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民女以为师傅在东皋山上乃是修身,先修身而后齐家,再助君治国理政,方可平定天下。这些年,民女得师傅庇护,学得医家皮毛,进宫略尽薄力,实是师傅所赐,桃夭万万不敢独专自断,还请圣上垂怜,许师傅做个纯臣!”
李世民听了她这番话,用别样的眼光审视着阶下的这个女子,桃夭跪倒,心里七上八下,等着圣上责罚。倒是杨妃,先是冷笑一声:“你倒是惯会维护太傅,这番说辞虽说是为王绩开脱,但细想来,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宫里好久没有这样能说会道的人了,兴庆宫赏~”皇后慈爱的看着桃夭:“不枉费太傅养你一番,拳拳之心,本宫甚是欣慰啊!立政殿赏~”
李世民左右看了看长孙皇后和杨妃,对着桃夭频频点头:“不错,想来是太傅细心教导过的,朕喜欢听你说话,又学得一身医术,保皇后安康,赏~”李承乾借机开了口:“这桃夭姑娘,难得让父皇母后如此开怀,我崇文馆也赏!”
宴会结束,桃夭带着忍冬走在回廊上,身后传来了李承乾的声音,“站住!”桃夭向后转身,看见太子带着人走了过来,停住了脚步:“参见太子殿下!”李承乾语气不屑:“嗯,今天这一番赏赐,也算本太子还了你河运之困的恩情!”桃夭不解:“这些赏赐,难道都是太子殿下替我求来的不成?”李承乾扬起了眉毛:“若不是我在父皇面前再三提及,以你的身份地位怎能参加这次凌波宫宴?”
桃夭看着他得意的模样,实在生气:“太子殿下,桃夭来宫里是奉旨修«唐草录»的,至于你所说的河运之困,那也是我看不得皇后整日为此事忧心,桃夭实在不敢承太子殿下的情,太子殿下也不必再端着这没来由的恩情!”
说完,便带着忍冬向前走去。身后的太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喊着:“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跟本太子这样说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还了的!”又生气的对身边的人说:“我堂堂太子,去给她求恩典,她倒不愿意了?如此嚣张没有见识的女子,若不是看在她照顾母后的份上,本王早把她赶出去了!”
等婉妤出来,已经是晚上了,谢殊早早的在宫门外等着,回王府的路上,婉妤看着热闹的街景,十分新鲜,探着脑袋对身旁的谢殊说:“谢殊,我想下车来看看,长安城的夜市原来如此繁盛!”谢殊拱了拱手:“启禀郡主,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开市日,所以夜市晚了些,郡主看中了什么,属下派人去采买!”
婉妤嘟着嘴:“我不要别人买来的,我要自己去逛!”“郡主,现在天色已晚,您该回府了!”“不,谢殊,我要去逛夜市!”谢殊眼神坚定,似乎不给婉妤一点机会,婉妤企图做最后的反抗,拍着胸脯,佯装镇定:“我…我是安乐郡主,我说的话,你不听了吗?你…怎么又…不听我的话了!”谢殊看着她气愤的样子,似乎有一丝动摇,“郡主,有何吩咐啊?”“那…那你让他们都回府去,你陪着我去逛夜市!”
就这样,一众侍卫随从回了王府,谢殊紧紧的跟在穿梭在人海当中的婉妤身后,她似乎异常兴奋:“谢殊,你看!糖人!谢殊,快走!前面有打火花的,谢殊,我戴这个簪子好不好看啊,谢殊,给我买这个扇子吧!谢殊,那个也特别好看!谢殊,我想吃碗馄饨!”谢殊似乎从没有回答过她这些零零碎碎的问题,可他的目光,也从未没有离开过这个明媚快乐的姑娘。
夜幕降临,摊市散尽。谢殊的手上拿着各式吃食玩物,他的背上,背着的是已经睡着了的安乐郡主,婉妤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谢殊~王兄什么时候能回来呀?”谢殊目光向前,一步一步,走的稳健,答着她的话:“郡主放心,王爷就快要回来了!”“谢殊~什么时候能到家啊,我有些困了!”“郡主只管睡,谢殊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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