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封不吭声,霍桁气得捶了一把墙。
丘溪站在一边,左看看右瞧瞧,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夜,沈封坐在案台边,台上,微弱的烛光是唯一的陪伴。
手中拿着兵书,却在某一页,停留了许久。
视线不曾游离,神思却不知飞往何处。
又过了许久,沈封缓缓将兵书放下,疲惫地闭上双眼。
子时已到,她,该行完礼,入洞房了。
唉……
长夜漫漫,不知多少人失眠,多少人心碎。
蓦地,沈封坐直了身子,耳朵微动,有异样。
“警戒!尹军夜袭!”
外面一片兵荒马乱,沈封立即动身,出去查看情况,加入又一场厮杀。
落城,落允逃婚的消息被落骐彻底压下。
朝臣下了早朝,有人互相打探消息。
“听闻尚仪公主大婚之日突发恶疾,所以才临时取消了婚礼?”
“这可是陛下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那可未必。”那人神秘兮兮地又减小了声音,生怕别人听见,“公主好端端的,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顽疾,怎的偏偏在大婚之日就突发了?照我看……”
“照冯大人怎么看?”宁尘异冷不丁出现在他们身后,面带冷意。
“没,没什么。”冯大人显然措手不及,头上冒出了冷汗。
“边关正是混乱之际,江南又有灾荒,两位大人不好好操心国事,反而在这儿像妇道人家似的打听八卦了?”
“……下官知错。”
宁尘异冷哼一声,见他们确实害怕了,才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二人离开,冯大人面带不忿:“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敢教训我们!”
同伴安慰道:“冯大人,歇歇气,那宁大人手段果敢,深受陛下器重,小心隔墙有耳……”
他们在说什么,宁尘异不得而知,也并不好奇。
他正在为突然消失的落允担心。
别人不知真相,他却是能猜出几分的,若是顽疾,陛下早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还怎会来上早朝?
只是,为了不落人把柄,这种时候,他不能去公主府。
他的直觉告诉他,落允可能已经不在落城了。
至于去往何处,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
“楚安,你别喝了。”蓝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一直喝闷酒的楚安,“你的身子可是公主好不容易才让人养回来的,若是再糟蹋了,如何对得起公主?”
果然,提到落允,楚安就会乖乖听话。
放下酒杯,楚安深深地把头埋下去。
蓝衣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给他熬醒酒汤。
她知道落允是逃婚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逃婚,在她看来,落允和楚安是青梅竹马,落允怎么会舍得再次抛弃楚安,离开落城?
想不通,蓝衣就不想想了,公主的事情,她向来插不上手,幸好司徒翎陪着公主,那样公主就不会受太多苦。
后面的楚安,手指用力地抠着石桌,几乎要渗出血来。
他知道落允为什么逃婚,也知道落允去哪里了。
他只是痛苦,纠结,他原本以为,落允可以是他的。
结果,还是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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