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甫?徐老尚书的独子?
未出阁时,曹伶就曾经听说过,徐老尚书世代忠良,深蒙圣眷,徐家总共两个孩子,一个是养子徐崇远,一个是独子徐甫,在徐老尚书致仕回乡后,徐崇远徐甫都被调入宫内护卫皇城,在短短几年间便做到近卫统领,两人一为左统领,一为右统领,护卫宫禁。
虽然徐老尚书已经告老还乡,但是他们家根基深厚,门生无数。
可这样的人,怎么会半夜里无事来到冷宫呢?
千头万绪之间,小云已经进来殿内禀报,“娘娘,张贵妃派人来了。”
我停下动作,将手里的金镯收进袖内,该来的终究逃不掉,那还有什么可畏惧呢?
上一世,就在自己蒙冤受刑时,值皇帝生辰,宫内喜庆非常,张贵妃将她放回冷宫,一改从前的冷酷之相,对她细语安慰,将所有的事情都推脱到皇后身上,更是劝她参加皇上寿宴,并精心为她准备了新衣。
她那时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绪姐姐,在这冷宫里无人问津,她实在太过渴望一个朋友,一份温暖,竟就这么蠢,相信了张贵妃。
可没想到,这新衣竟是张贵妃为她准备的催命符!
皇上大怒,传下旨意让她永生禁足冷宫,不得再出。后来曹伶才知道,这衣裳竟与皇上生母平日里最喜爱的常服一模一样,犯了大不敬之罪的她被罚跪在冷宫里面壁思过,不给饮食,寒冬腊月,冷风刺骨,她被剥了外衫,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衣衫之下还有之前刑讯所受的伤,直到她昏死过去。
曹伶来到前殿,看着地上的整笼炭火,还有精致的新衣,张贵妃身旁的宫人彩月行了礼,面上自是亲热十足:“伶妃娘娘安好,这里是贵妃命我为您带来的炭火,冬日严寒,可要小心身体,这新衣是娘娘命工匠专门赶制的,您看看可还喜欢?”
昨日是糕点,今日是新衣,张贵妃,对她真是用心良苦呀。
她抚摸着细致的绸缎材质,盘扣是美玉,绣花是紫檀,这样上好的绸缎,细看光泽极好,连绣的花色都生动非常,走近了便馨香扑鼻,可见是送来之前就用香料熏了半日。
曹伶细致的看着,彩月为她举着衣裳,她心想,这个彩月是张贵妃的家生丫头,在她落难时可没少落井下石,如今,也是该她吃些苦头了。
彩月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嫌恶,论相貌,自家主子无论如何都要压过曹伶一头,论家室,一个不受宠的孤女,更是不用提,竟敢坏主子的好事。一面想着,她看着曹伶抬起头,向她笑了笑,虽是微笑,眼眸却冰冷非常,似乎有无尽的幽暗,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此时,曹伶身子一歪,大叫了一声向一旁倒下,她看准彩月扶过来的动作,左脚对她的小腿狠狠一踢,只见顷刻之间新衣已经从中撕裂了大半,彩月又气又痛,从地上爬起便大声斥责:“伶妃,你弄坏贵妃的赏赐,该当何罪?”
“张贵妃?”只见曹伶半坐在地上,一副柔弱之态,眼睛里已是泪水点点,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刚才脚一软就坐到了地上,新衣一直是你在拿着,如今撕坏了,怎么反过来怪我?”
装柔弱,流眼泪,谁不会呢?
前一世就是自己太蠢了些,眼泪只往心里流,从不愿意软弱示人,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如今的曹伶,怎么可能任人践踏呢?
“你,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贵妃娘娘的赏赐你竟敢随意毁坏,今天我要你学个教训,”彩月看向身旁的两个太监,正欲说话,只见曹伶已经快步走来,啪啪两个耳光将她扇的脸颊钝痛,耳朵轰鸣作响。
彩月不甘的抬起眼睛还想要争辩,却已被反扭了双手,脸颊上已红肿一片,胳膊被狠狠扭在身后,只能痛哭求饶“求娘娘放了我,求您了。”
“看来,你还是会好好说话的”,胳膊一被放开,她一脸惊恐,对上曹伶的眼睛,那双眼睛,黑暗无垠,像是凝结了冰雪,竟就这样愣在原地。
“你一个小小奴婢,反来污蔑主子,不是大罪?我念你侍候张贵妃多少有些功劳,今日的事情就不与你计较,转告张贵妃,就说炭火我收下了,新衣我虽然没法穿了,但是皇上寿宴,我一定会去,绝不会让绪姐姐失望的。”
她的目光扫过来,竟让一旁的宫人全都噤了声。
看着宫人慌忙离去的背影,她冷笑起来,
哪些想践踏她的,还有前一世肆意践踏过她的人,她绝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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