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祥撤到后山和廖文斗失去了联系,他只好带着战士们躲到神武团昔日练兵的月儿洞中。为了躲避张敬武的搜捕,大家白天不敢露面,晚上才出来寻找廖文斗。康城之大,找一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万祥焦急的说:“自我神武团大败以来,大首领这些天杳无音信,不知道他在哪里?”
一战士说:“张敬武全县通缉大首领及我神武团将士,也不知道大首领有没有落到他们手里。”
万祥说:“下来我们分头去打听,去寻找大首领,然后在这里会合。”
战士们齐声应道:“是,连长。”
自从贺晓琳死后,张敬武很少到白马关,此次民团围剿了神武团,他特意去讨要奖赏。张敬武进了县府,还没等他开口汇报,贺金铭奇怪的问:“张团总,今天怎么有兴致来白马关?”
张敬武把县府当自家似的,也没等贺金铭招呼他坐,他倒自己坐下了,又倒了杯水边喝边说:“贺县长,你真不知道?”
贺金铭问:“我知道什么?”
张敬武一路赶来口渴难耐,他又喝了口水接着说:“神武团这次真完了,以后康城可就太平了,贺县长从此高枕无忧。”
神武团被剿灭,对贺金铭来说是件天大的喜讯。自从他到任康城,神武团就开始闹腾,这三四年来没有让他过一天安静的日子。自己的亲侄女贺晓琳也死于神武团之手,这些不得不让贺金铭对神武团痛恨和恐惧。贺丹铭起身双手靠背,整个人一下如挣脱了枷锁一样:“神武团终于完了,终于完了。张团总,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没有民团的大力围剿,何来神武团的覆灭。”
张敬武回想起这些年和神武团的争斗,多么惊心动魄,自己多次也险些死在神武团手里,他想想不由得激动兴奋。面对贺金铭的夸赞,张敬武也没有谦虚,因为这一切真的来之不易:“是啊,为了围剿神武团,我张敬武煞费苦心,这几年来不知死了我多少兄弟,花了多少钱。今天的康城,神武团已是烟消云散;康北的龙虎军也因川军败退惨遭大败,现在也折腾不起来了。”
廖文斗不死,贺金铭还是有所担心:“张团总,神武团虽然覆灭了,但这廖文斗还活着,我心中仍有不安。他具有超强凝聚力,万一哪一天携众又卷土重来,我们岂不是高兴的太早。”
张敬武怎不知廖文斗在神武团的地位,他不死,其他将士就不会死心,就会继续闹事。张敬武向贺金铭保证说:“贺县长放心,我已经全县通缉捉拿廖文斗及神武团余孽,一定将其斩草除根。”
贺金铭现在是遇到喜事精神爽,说:“好。张团总,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回头我给你准备十万大洋你带上,作为剿灭神武团的酬劳,也算是继续清理神武团余孽的经费。”
“谢贺县长。”张敬武也没客气更没有推辞,领了十万大洋高高兴兴回了朱家镇。
廖文斗在康城那可是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吴家人没有把他当作躲难的外人,而是座上宾。饭罢,小吴妻子滕了间屋子,将廖文斗安置妥当。 小吴愧疚说道:“大首领,家里清贫就这条件,你就将就住下。”
危难之际有个容身之所,对廖文斗来说已经非常知足,他甚是感激:“我也是穷苦出身,啥日子没有经历过?这已经很不错了,小吴,最近就打扰你一家人了。”
小吴忙说:“这是应该的,算什么打扰,大首领就安心住下,先避避风头。”
张敬武剿灭了神武团,消息一时间传遍康城大地,传到了太平,传到了冯家。神武团此次大败不比以往,这次是彻彻底底的败了,败得再也翻不了身。冯小瑞一边哄孩子睡觉,一边担心着万祥的安危,心里百感交集。这孩子也闹腾,一直哭个不停,她此刻的心都碎了。冯小瑞静下心来轻轻拍着孩子,给他唱着歌谣,孩子终于入睡。
冯小瑞来到屋外矗立在院中望着北方,眼神中充满焦虑与不安。九月的康城天气已经转凉,尤其是夜里,起风的时候阵阵冷飕。冯母拿着一件外衣从屋里出来,给冯小瑞披上,她也知道神武团的事,安慰女儿说:“小瑞,祥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没事的。”
冯小瑞才不信母亲的话,知道是在安慰自己:“娘,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万祥哥这次凶多吉少。娘,我,我要去找他。”
冯母阻拦说:“小瑞,前几次你去,是娘犟不过你,让你去了,可今天我坚决反对。现在你心里不光要有祥子,还要有孩子,咱们林儿才一岁,没有你他怎么活下去?”
冯小瑞转身望着熟睡的孩子,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当然舍不得离开,可万祥是她人生中最爱的人,她也不能抛弃,现在的她是那么无助与无奈。冯小瑞愣了一会说:“娘,你放心,我不会丢下孩子。”
冯母也不想自己的女婿在外生死未卜,她叫来冯冀下命令说:“冀儿,你明天去一趟廖家庄,找找祥子,这神武团败了,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冯冀意味深长的说:“听说神武团这次败得很惨,大多将士都被杀害,即使逃脱了,也难躲避张敬武的搜捕。他们是要把神武团赶尽杀绝,我这个妹夫呀,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冯母叹道:“哎,当初别让祥子离开太平多好,人要是真没了,你妹妹以后该怎么过?”
冯母和冯冀的谈话被冯小瑞听到,她更加为万祥的生死担忧,情不自禁泪从眼角流下。冯小瑞决定去找万祥,她回屋边擦着眼泪边收拾东西。
次日一早,冯小瑞准备出发,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临走时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孩子,暗自说道:“林儿,别怪娘狠心丢下你,没有你爹,我们娘俩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林儿,你放心,娘会活着回来,会把你爹爹带回来。”
冯小瑞话完轻轻的亲了一下孩子,然后硬下心离开。
廖文斗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都要早起晨练,在小吴家避难他也不例外。小吴家房前有一落院子,破旧不堪的矮墙围着,大门是两片篱笆做的。廖文斗在院里一招一式打着师父教给他的拳法,想想昔日身后无数将士跟着他练功,场景是多么的壮观,而现在只有他一人,不禁心中哀叹。人要是心中不悦,这心就静不下来,自然也就练不了功。廖文斗收了功,望着廖家庄的方向发着呆。
这时一个村民经过吴家停住了脚,他看到一个陌生人在小吴家感觉到奇怪。要说是小吴家的亲戚他大都认识,可今天他看到的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确定不是他家亲戚。这人多看了两眼廖文斗,忽然想起龙王镇街上贴的通缉令,断定他就是廖文斗,暗自说道:“他,他不就是神武团大首领廖文斗吗?现在可是政府通缉的要犯,我要是把他举报给侯队长,便可拿到一百大洋的赏金,那我可就发财了。”
为了赏金,这人决定举报廖文斗,他连忙赶往龙王镇见侯耀邦。
万祥和几个战士也到龙王镇寻找廖文斗,为了不引人耳目,他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几人到了街上,便看到满大街贴的都是通缉廖文斗和神武团将士的告示。一个站士看完告示回来说:“连长,都是通缉咱们的,此地不宜久留。”
万祥看到告示都是新贴的,心里反而有些慰籍:“从目前情况来看,大首领还没有落到民团手里,他们也正在找。为了神武团东山再起,为了大首领的安危,我们一定要赶在民团之前找到大首领。现在大街上不安全,我们先找个落脚点,再打听大首领的下落。 ”
几人在街尾找了一座废弃的房屋住下,这里靠近街道,街上有点风吹草动大家第一时间便能知道。
村民一口气跑到了龙王镇侯耀邦的临时住所,向其禀报:“侯,侯队长,我知道廖文斗的藏身之处。”
侯耀邦惊喜万分,忙问:“在哪?”
村民说:“就在苗子沟小吴子家。”
侯耀邦又问:“你确定是廖文斗,没看错人吧?”
村民肯定的说:“我瞧了老半天,是廖文斗没错。”
侯耀邦为了能抓到廖文斗,从东岳镇来到龙王镇,希望能有所收获,今天终于有了消息,他欣喜万分:“太好了,廖文斗终于出现了。”
村民不急着带路,扭扭捏捏的说:“侯队长,那,那我的赏金?”
侯耀邦说:“只要你说的人真是廖文斗,一分钱也不少你的,快,现在就带我们去抓捕。”
村民这下心里踏实了:“好来,你们跟我走。”
侯耀邦知道廖文斗的厉害,带了四五十个身手敏捷的团丁一同前往抓捕。
廖文斗练完攻吃过饭,躺在床上看着书,突然听到院外有人,依他的警觉,立马起身贴近窗户,窥视着外面动向。
村民带着候耀邦到了院外,他指着吴家说:“侯队长,就是这家,廖文斗就藏身在此。”
侯耀邦一挥手:“兄弟们,给我围了,抓活的。”
团丁们将吴家团团围住,侯耀邦则带着十几人进了院,他朝屋里喊道:“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都快出来投降。”
小吴夫妇听到屋外喧哗,从屋里出来,看到外面荷枪实弹的部队,他上前寻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干吗?”
侯耀邦不想绕湾子,直说:“我是东岳民团队长侯耀邦,有人举报你家窝藏政府通缉要犯,快交出来。”
小吴心里一惊,难道廖文斗被发现了,那可如何是好,他编着慌说:“侯队长,哪有的事,我怎么敢窝藏罪犯。”
侯耀邦怒斥说:“有人亲眼看到神武团大首领廖文斗在你家院中练功,还敢狡辩,给我搜。”
小吴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住民团的人,让廖文斗借机逃走:“侯,侯队长,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小吴挡在侯耀邦前面不让进屋,这可把侯耀邦气坏了,他双手提起小吴将其扔到一边,骂道:“去你的小瘪三,给我搜。”
侯耀邦和团丁进屋翻箱倒柜的搜查,几间屋子都翻遍了,也不见廖文斗。他出了屋瞪着村民质问:“你确定就在这家?”
村民咬定就在小吴家:“候队长,我确定,要是我敢骗你,你割了我的舌头。”
小吴爬起来,心里庆幸没有搜到廖文斗:“候队长,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家哪有什么要犯。”
侯耀邦可不容易被唬弄,他下令把小吴一家人都抓了起来,双手反绑都跪在院里。侯耀邦想以此要挟廖文斗,他对屋里喊道:“廖文斗,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快给我乖乖的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吴家老小,再一把火烧了房子。”
廖文斗躲在房梁之上,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脱身,但吴家老小还在候耀邦手里,所以他没有逃走。廖文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在他危难之际是吴家收留了他,他不能为了自己活命而害了吴家老小。廖文斗跳下房梁,出屋来到院落,侯耀邦挥手示意,让团丁围住了他。侯耀邦不敢靠廖文斗太近,远远的说:“廖文斗,还算你仗义。”
廖文斗说:“放了吴家老小,我就跟你们走。”
小吴带廖文斗回家,是想让他避难,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他心中愧疚不已:“大首领,你别管我们,你快走。”
在神武团覆灭,自己生死关头,身边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战士,廖文斗很欣慰:“我廖文斗走到今天地步,这是天意,我认了。”廖文斗又对侯耀邦说:“放了他们,我现在就跟你们下山。”
侯耀邦觉得廖文斗已是瓮中之鳖,蔑视地说:“廖文斗,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你,我们自然带走,他吴家胆大包天窝藏要犯,今天也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廖文斗最恨的就是不讲信用的人,今天侯耀邦戏弄了他,他非常恼火。廖文斗握紧双拳,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我再问一遍,放不放人?”
侯耀邦也难得强硬一会:“不放,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廖文斗有多大能耐,能从我手掌逃脱。”
啪,啪,只听一阵拳脚声,几十个团丁已被廖文斗打得是横七竖八趟满院子。
侯耀邦还真是小看了廖文斗,以为凭自己人多就可以抓住他,没想到不一会的功夫,都被揍得满地找牙。侯耀邦慌了,连忙拔枪拿吴家老小威胁说:“廖、廖文斗,快给我住手,再不束手就擒我就杀了他们。”
廖文斗没有逃走就是为了吴家老小,他停下手说:“只要你们放人,我就乖乖跟你们走。”
侯耀邦不敢再冲动了,深怕廖文斗再出手,他连忙答应:“行,我答应放人。”
这就样,廖文斗为了保全吴家老小,不再反抗。
侯耀邦抓了廖文斗可算立了大功,夜里他在龙王镇临时民团大队里摆宴庆祝,大院里灯火辉煌一片欢腾。
万祥和战士们走在龙王镇街上,寻找关乎廖文斗的一切信息,在路过民团大队大院时被里面的热闹场景所吸引。万祥觉得奇怪,走进隔壁一家杂货铺询问店老板:“老板,这民团大队里面啥情况,咋这么闹腾?”
店铺临近民团大队,店老板对里面每天发生的事多少都知道一些,说:“今天一大早我看到侯队长带着人出去,中午抓了一个人回来。”
万祥忙问:“老板,知不知道他们抓的是什么人?”
店老板说:“刚才一个当兵的在我铺里买物件,我随口一问,他说抓的人是神武团大首领,叫什么斗?”
万祥脑瓜子里嗡嗡作响,暗自说道:“大首领已经被抓,这下坏了。”他又装作若无其事对店老板说:“打搅了老板。”
万祥和战士们连忙回到街尾的落脚点,商讨营救计划。万祥说:“没想到大首领还是落到了民团手里,下来我们讨论一下该怎么营救。”
一战士说:“连长,现在趁他们在庆功,我们偷偷潜入民团大队救出大首领。”
万祥摇头说:“不行,候耀邦肯定严加看守,凭我们几人空手赤拳怎么能救出大首领。”
这战士又问:“连长,那我们该怎么办?”
万祥说:“侯耀邦抓了大首领肯定不会一直关押在龙王镇,而是押往朱家镇交给张敬武。下来我们连夜返回廖家庄取家伙,然后在龙王镇去往朱家镇的路上等待下手。此次势必要救出大首领,不然落到张敬武手里,大首领便更加危险,也更加难以营救。”
张敬武下令全县搜捕廖文斗,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仍然没有他的踪迹,张敬武恼羞成怒:“你们都说说,廖文斗躲到哪儿去了,难道他上天了不成,都是一群饭桶。”
贾三全权负责追捕廖文斗的工作,人没有抓到,他推卸责任说:“团总,我们的辖区几乎都查遍了,就是找不到人,我想廖文斗应该逃出了康城。”
张敬武说:“廖文斗要真是逃出了康城,不管是逃到武都、成县,还是略阳,这都对我们的抓捕工作造成很大麻烦。”
贾三说:“是啊团总,要真这样,那可就难办了。”
正在张敬武为廖文斗的事愁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侯耀邦派团丁前来报喜。团丁禀报:“团总,我家侯队长抓到了廖文斗,现在就关押龙王镇,请你指示。”
侯耀邦抓获了廖文斗,这对张敬武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他怕听错了,又确认问:“你说什么,侯队长抓到了廖文斗?”
团丁回说:“是的团总,今儿一早有人举报廖文斗的行踪,侯队长带领我们将他一举擒获。”
廖文斗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张敬武心里,压得他踹不过气来,现在人已落网,他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好,太好了。”
贾三说:“团总,免得夜长梦多,让候队长尽快把廖文斗押送到朱家镇来。”
张敬武也担心廖文斗被神武团余孽救走,吩咐团丁说:“你回去告诉侯队长,让他明天一早将廖文斗押送到朱家镇来,不得拖延。”
团丁应道:“是,团总。”
黑马关的早晨雾气缭绕,能见度极低,万祥和战士们已经掩伏在此等待营救廖文斗。时间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仍不见侯耀邦的押送队伍,有些人慌了。一人说:“连长,他们不会是不来了吧?”
万祥耐心地说:“不可能,大首领是民团通缉的要犯,侯耀邦一定会送到朱家镇交给张敬武,兄弟们再等等。”
另一个战士说:“只要能救出大首领,再等几个时辰也无妨。”
万祥安抚情绪浮操的战士说:“为了大首领,为了神武团,我们必须耐着性子。今天是我们营救大首领的最佳时机,如果错过了,大首领就会有生命危险。”
万祥话音刚落,一个战士指着远处模模糊糊的人群说:“连长快看,他们来了。”
万祥鼓眼看着前方,确定就是押送队伍,下令说:“兄弟们,准备战斗。”
侯耀邦也怕廖文斗有个闪失无法向张敬武交代,天不见亮就出发了,现在也已经到了黑马关脚下。廖文斗被关在囚车里,用铁链锁着手脚,整个东岳民团大队上百号人押送。路上多滞留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侯耀邦一路催促押送队伍:“大家尽快赶路,翻过黑马关再休息。这次只要我们把廖文斗安安全全押送到朱家镇交给张团总,大家个个有赏。”
侯耀邦警觉性很高,他骑在马上四周看着,观察着周边动向。
这时一颗子弹从林间飞出,将侯耀邦的帽子打了个窟窿,马惊了,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一个团丁连忙扶起侯耀邦问:“队长没事吧?”
侯耀邦摘下帽子看了一眼,这一枪险些爆了他的头,骂道:“他娘的,给我打,不要放走一个人。”
廖文斗坐在囚车里听到枪声四起,心里激动但也惆怅,他知道是将士们来救他,可他也担心将士们的安危。廖文斗不知道来救他的是谁,他慌忙地望着四周。
万祥等人在暗处,一枪一个准,打死打伤民团大队十几人。要是普普通通的犯人,凭万祥几人完全可以营救得了,可此次押送廖文斗,侯耀邦带够了人做足了准备。战士们最终子弹打完,也没能救出廖文斗,一人绝望地说:“连长,敌人太多了,怎么办?”
万祥望着囚车中的廖文斗近在眼前,却又偏偏救不了,他紧握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哀叹道:“哎,兄弟们撤,回去再想办法。”
枪声突然停止,激烈的战斗结束。廖文斗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救他的人是谁,他现在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不过好歹将士们也没有落到民团的手里,他也有了一丝欣慰。
战士们撤去,侯耀邦不想罢手,他对团丁们喊着:“追,统统给我抓回来,多抓一个人,就可以多拿一份赏金。”
一团丁说:“队长,随他们去吧,我们的任务是押送廖文斗。要是去追缉神武团余孽,万一中了他们的诡计,到头来丢了廖文斗,那可得不偿失。”
侯耀邦思来想去,觉得团丁说得有理:“不要追了,抓紧赶路。”
侯耀邦来到囚车旁羞辱廖文斗说:“廖大首领,你都看到了吧,谁也救不了你。你就老老实实待着,等着张团总怎么把你弄死,到时候神武团也将灰飞烟灭。”说完哈哈大笑。
廖文斗闭着双目,一言不发。
天亮了,侯耀邦不敢再耽搁时间,深怕神武团将士又来劫人,他连催带吼令押送部队跑步前往朱家镇。
中午,侯耀邦押送廖文斗到了岸朱家镇,张敬武亲自在民团司令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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