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武到任少将高参以来,可没有他在灵宝警备部队里过得舒坦,言行举止都有人监视。在军部不过有个好处,没有带兵打仗那么辛苦,不在指挥所参加会议,就是猫在家里品茶赏花。打了半辈子仗的张敬武,突然让他闲置在家过悠闲日子,他还真不习惯。后花园有一处凉亭,张敬武站在凉亭里仰天长叹:“哎!”
朱文山边伺候边说:“司令,你这是叹什么气?”
张敬武抱怨说:“他娘的,这一天过得是什么日子?”
朱文山给张敬武沏了杯茶,端过来说:“司令,我看你这官升得就值,以后再不用上战场拼命,坐在总部多舒坦?”
张敬武瞪了一眼朱文山,一怒之下将桌子上的杯具茶水打翻在地,骂道:“你懂个屁,这明摆着就是明升暗降。文山呀,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要是贾三还活着,定能替我排忧解难。”
张敬武提到贾三,这让朱文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愧疚万分:“司令,都是小的无能,不能替司令分忧。”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司令,要不我们辞官回康城,再招揽旧部,过没有人约束的日子。”
朱文山的提议,让张敬武想起了曾经在康城一手遮天,逍遥自在的日子。张敬武想想,连他自己都觉得美,不禁一笑:“这倒是啊,回康城重整旗鼓,重新武装一支队伍,过我们想要过的日子。”
张敬武说风就是雨,到司令部找张耀明辞官:“报告军座,我,我,,,”
“张参谋找我有事?”
张敬武鼓起勇气说:“军座,我最近思乡心切,身体也多有不适,想辞官回老家休养。”
张耀明并不知道张敬武通共,连他的升任也是上面下达的文件,对他的选择很不理解:“张参谋刚升任少将高参,这个时候离开,太可惜了,你不能为你的前途想一下吗?”
张敬武去意坚决:“张某我已经看淡了仕途,现在一心想回家,望军座批准。”
张耀明叹道:“哎,我这个军长也不好当啊,上任才几个月,部队就有百人因通共被捕,你这没事的也要辞官回家。张参谋,你是三十八军的老战士了,一路随部队出关抗日,再到现在驻守河南,真的就这样离开?再说作为一名军人,在国家危难之际,正需要我们的时候,你却身退后方,真有失党国的栽培。”
张敬武心里也多少有些愧疚,不过官场险恶,再加军统的狗天天跟着屁股转,他不得不背着贪生怕死的名辞官。“这些年仗也打怕了,整个人都身心疲惫,已经担当不起重任。”
张耀明话不多说:“也罢,人各有志,那张参谋就走好。”
张敬武离开三十八军总部,回府邸收拾行李准备着回康城老家。
张敬武要辞官归隐,负责监视他的王处长召集特务商议对策。王处长说:“这个张敬武真是个老狐狸,我们刚查到了点他通共的线索,他就想溜。我们决不能放虎归山,假如让他回到康城,到那时有再多的证据也拿他没有了办法。”
一特务说:“处长,要不要我们现在行动,把他抓起来审讯。”
王处长问:“张敬武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
另一特务说:“我今天负责跟踪他,他去了灵宝警备部队,应该去和旧部辞别。”
王处长站起来说:“趁他还在我们的地盘上,大家赶快行动抓捕张敬武。”
军统大院里驶出一辆轿车,后面跟着一辆军用大卡车,朝着灵宝警备部队驻地驶去。
张敬武和老部下都告了别,车子掉头准备离开,这时军统的车开进大院,挡住了去路,王处长和特务们纷纷下车。张敬武和朱文山见此情景也下了车。王处长走过来询问:“张参谋这是要去哪?”
朱文山替张敬武说:“我们去哪,用得着向你打报告?”
王处长强装笑颜说:“话虽如此,不过有人举报张参谋通共,希望你们能配合调查。”
张敬武大怒:“哪个王八蛋诬陷我,我要是通共,军座会同意我回乡养病吗?王处长,你说话可要有凭证,不要乱咬人,是谁举报的我,让他出来当面指证?”
王处长不讲情面地说:“对不起张参谋,这个人不能告诉你,否则他会有生命危险,作为我们这些搞特工的,要为提供情报的人绝对保密。”
张敬武也不客气地说:“既然你们说不出是谁举报我,那我也无法配合王处长你,请多见谅。”
王处长狂妄的说:“今天张参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张敬武不削一顾的说:“王处长,我看给你脸了,今天我还就走定了。”
“对不住了张参谋,职责所在,给我抓起来。”王处长手一挥,特务们围上来抓人。
朱文山拔枪向空中开了一枪,警告说:“我看谁敢动我家司令。”
警卫连听到枪声纷纷赶来,围住了军统的人,警卫连长呵斥道:“都把枪放下,这是警备部队驻地,不是军统处。”
王处长不理会警卫连,恐吓说:“我们是执行公务,耽误了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警卫连长大骂:“狗屁任务,在我警备部队抓人,你走错地方了吧?这可是我三十八军少将参谋。”
王处长又说:“对我们军统来说,不管是少将,还是什么将,只要通共,统统都得抓。”
警卫连长命令士兵将枪上膛,厉声说:“今天张参谋谁也不能动,兄弟们准备,再不放下枪就给我开火。”
警卫连的阵势把王处长吓了,他连忙说:“兄弟们把枪收了。”
张敬武来到王处长跟前就是一大嘴巴子,骂道:“王八蛋,你挺能耐啊,在老子面前装大爷,这要是在康城,我非弄死你不可。”
这一把掌,扇得王处长嘴角挂了彩,他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愤怒的说:“张敬武你行,你等着。兄弟们,撤。”
王处长摸着被张敬武扇得通红的脸,气愤的上车离开警备驻地大院。
军统的人走后,警卫连长慰问张敬武:“长官,你没事吧?这些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你动手。”
张敬武现在已经不是师长更不是少将高参,仍然有部下出面解围,他非常欣慰,感激说:“这次多谢你出面解围,不然我还真摔不掉这些狗屁膏药。”
警卫连长说:“长官客气了,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别说在警备驻地大院,就是在外面谁敢为难你,我也不放过他。”
“好了,那你去忙吧,我也该启程了,免得这些狗又来找麻烦。”
警卫连长说:“长官一路小心。”
王处长没有抓到张敬武,反被扇了耳光,这口气难咽下去,他提起电话拨通后向站长诉苦:“站长,这个张敬武太嚣张了,今天我去提人,反被他打了一顿,根本没有把我军统放在眼里。”
站长隔着电话说:“这个张敬武还真能耐,仗着自己的旧部在就无法无天。王处长,他们现在到哪了?”
王处长说:“早上出发的,现在应该快到了潼关。”
站长说:“这个好办,在渭南在潼关一带,他张敬武没有了势力,我看他拿什么嚣张。我这就联络渭南的林处长,让他帮忙截住张敬武,你立即启程赶往潼关,务必将他抓回来。”
王处长应道:“是、站长,我这就出发。”
下午张敬武一席人下榻潼关潼南宾馆,住宿休息。
林处长带着人守在宾馆外面,监视着张敬武的一举一动。一特务说:“处长,怎么不进去抓人?”
林处长拍打着特务的头说:“你傻呀,张敬武带有警卫,个个身手不凡,我们冲进去捡不到什么便宜。再说我们是配合行动,抓了人功劳也不是我们的,死了人那倒是我们的事。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死死的盯住他,等灵宝的王处长来了自己去抓。”
另一特务举着大拇指说:“还是处长你精明。”
林处长骂道:“废话少说,都给我睁大眼睛盯着,我先去眯一会。”
军统的特务们继续监视着张敬武的动向,林处长打着哈欠上了车。
半夜,王处长从灵宝赶到了潼关,来到潼南宾馆向林处长打招呼:“林兄辛苦了,张敬武就住在这家宾馆?”
林处长说:“就是这家。”
王处长手一挥,军统的人冲进了宾馆,挨个房间搜查。宾馆老板出来阻拦说:“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
“军统在执行任务,请配合。”王处长无视店老板,没正眼看他,扫视着宾馆各个角落。
店老板惹不起军统的人,没有再阻拦,不过他偷偷打电话给了潼关警备部队。
张敬武听到外面军统在搜捕他,自己倒是出来了,他站在二楼看着一楼大厅的王处长说:“王处长,你真是狗皮膏药,走哪跟哪。”
见到张敬武人在,王处长心里踏实了,轻蔑一笑:“张参谋,还是跟我回去吧,你今天是走不了了。”
王处长话刚说完,警备部队的人来了。潼关是中原地区入西北的第一城,战略位置相当重要,陕西方面进驻了一个师的兵力,只要潼关有点风吹草动,警备部队就会立马出动。接了宾馆老板的电话,警备部队杨副师长带了一个连的人前来处理。杨副师长看了宾馆一周说:“真热闹啊。”
林处长给杨副师长打招呼说:“杨副师长,你怎么来了?这里没事,我军统抓几个人而已。”
杨副师长瞪了一眼林处长说:“在潼关,你们军统最好不要乱来。林处长,你们抓的什么人啊?”
王处长走近说:“灵宝原警备副师长,三十八军少将高参张敬武,他有通共嫌疑,上面交代让我们抓他回去。”
杨副师长听过张敬武,只不过没有见过本人,说:“原来你就是对面警备部队的张副师长,这么快就升了高参?你看你好好的国军少将不当,通的哪门子共吗?”
张敬武说:“都是这些小人栽赃陷害。”
杨副师长说:“既然是军统抓捕通共疑犯,我们也无权干涉,那你们继续。”
张敬武一摆手,叫住了杨副师长:“杨副师长请留步,我让你接个电话。”
张敬武下楼拨通了大厅的电话,压低嗓子说:“胡长官,这么晚打电话来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小弟在潼关遇到了点麻烦,还望您帮忙解决一下。”
杨副师长接过张敬武手中的电话认真听着,听完应道:“是,是,胡长官放心,下官一切照办。”
杨副师长挂了电话对王处长说:“今天张高参谁也不能动,你们都还是回吧。”
王处长不服,也不信张敬武有什么本事请了哪路大神:“抓人是军统河南站下达的任务,无论无何今天我都要把人带走。”
杨副师长大怒:“在陕西,在西北,我们只听胡长官的,军统算个屁,信不信分分钟把你们收拾干净。”
王处长气得直跺脚:“张敬武,你本事大,这事不算完。” 没有抓到张敬武,王处长气愤的转身离开。
军统的人走后,杨副师长陪着笑脸问张敬武:“张高参怎么和胡长官攀上亲戚了?”
说到这事,张敬武有些狂了:“想当年我也是和他称兄道过弟,我这一路还不是有胡长官在提携。”
杨副师长改了口又说:“张兄以后见了胡长官,在他耳边多提提我,我在这副师长的位置上一蹲就是七八年,都腻了。”
张敬武笑道:“一定,一定。”
王处长离开宾馆并没有返回灵宝,而是悄悄住在宾馆附近,继续监视着张敬武。王处长又拨通了军统河南站的电话:“站长,抓捕任务又失败了。”
站长隔着电话骂道:“难道他张敬武有三头六臂,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王处长委屈的说:“站长,这也不能怪我们,我们辛辛苦苦从灵宝赶到潼关对张敬武进行抓捕,谁知道他靠山硬,根本动不了。”
站长大怒:“张敬武的靠山是谁,敢和我军统作对?”
王处长说:“是胡长官。”
站长沉默不语了,停顿片刻后说:“这事确实不好办,不过也不能就这样放他回老家。”
王处长问:“那站长的意思是?”
站长说:“张敬武不能为我党国所用,那也不能让他投了共,既然抓捕不成就进行暗杀。但要记住,一定要秘密行动,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不能让人知道是我军统干的,不然也不好交代。”
王处长应道:“明白,站长。”
张敬武离开潼关,经过两天时间的周转,到了汉中略阳县郭镇。这郭镇紧邻康城,离朱家镇也不过几十里路而已。一路颠簸的张敬武不想再走了,想留宿郭镇,他叫停了车对朱文山说:“下来准备一下,今晚就住在郭镇。”
朱文山说:“司令,要不吃点东西还是继续赶路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张敬武厉声说:“到了郭镇,就和到康城没啥区别,这郭镇刘团总他还得敬我三分,有什么事只管招呼他。再说我已经提前通知了耀邦,让他带人来接应我们。”
朱文山没有再劝说,跟着张进了进了宾馆。
张敬武前脚刚进宾馆,王处长带着手下后脚就到,他们下了车集合待命。王处长低声训话:“这次一定要完成站长交给我们的任务,不然回去谁也不好过。一会不许用枪,不然又会惊动地方武装,又会坏了大事。记住,一个活口也不留,行动。”
特务们从腰间拔出锋利的短刀悄悄潜进宾馆,两名警卫一不留神便被摸了脖子。两个特务溜进司机房间,司机问:“你们什么人?”
司机刚要拔枪,一个特务飞出手中短刀,刺中司机要害,司机倒地身亡。特务拔出短刀,在尸体上擦掉血后轻轻离开。
张敬武就住在隔壁,听到司机房间有动静,他立马起身躲到门后仔细观察着外面。这时两个特务悄悄用刀滑开房门进来,屋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前面的人刚伸头进来,张敬武双手用力咯嘣一拧,这人被扭断了脖子。另一人立马挥刀砍来,张敬武快速躲开,一脚将其踹飞。
外面特务听到动静后闻风赶来,张敬武由于来不及拿枪,只能空手赤拳应对。朱文山及时赶到,举枪威胁着特务说:“都别动,谁动我打死谁。”
特务们不敢使枪,只能耗着,王处长走进来说:“张参谋,今天你们逃不了了,快放下枪乖乖跟我们回去。”
张敬武骂道:“王处长,你这鼻子够灵,走哪你都能找到。”
王处长说:“干我们这行,就得有这个本事,不然怎么对得起党国。”
朱文山把枪瞄准王处长:“王处长,快叫你的人撤,不然我要开枪了。”
王处长说:“你打死我,我这些兄弟也要抓了你们。”
朱文山还真要下手,他准备扣动扳机,一特务飞出短刀打掉了他手里的枪,其余特务一拥而上。这些特务训练有素,熟练的刀法,让张敬武和朱文山很快招架不住。张敬武被两个特务逼在墙角,两把短刀向他刺来,紧要关头之时朱文山用背护住了他。只见两把刀插进了朱文山后背,他双臂展开挡住特务对张敬武说:“司令,快,快走。”
张敬武跃身跳出窗,接着跳到楼下大厅,门口已被特务堵住。王处长站在二楼说:“张参谋,不用做无谓挣扎了,还是束手就擒吧。”
张敬武骂道:“你们这些疯狗,来呀,我张敬武要是怕你们就不是爷们。”
王处长挥手示意让特务动手。七八个特务立马围住了张敬武,几十个回合下来,张敬武身中数刀,最终因体力不支被特务制服,被死死按在地上。一特务问:“处长,人怎么处置?”
王处长蔑视张敬武说:“张敬武,你也有今日,还记得那日你扇我的嘴巴子吗?老子可一直没忘。”
张敬武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王八蛋,恨我那日没弄死你狗日的。真没想到我张敬武,打了半辈子仗,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你们这些王八蛋手里。”
王处长一脸奸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和我们军统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张敬武临死也不惧怕,又骂道:“来呀,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人养的。”
王处长挥手说:“动手。”
两个特务将张敬武死死地按趴在地上,另一个特务用布捂住他的口鼻,不一大会儿,张敬武窒息而死。杀了张敬武,特务匆匆撤离。
宾馆杀了人,惊动了郭镇民团,刘团总领着二三十号人来查看。刘团总责问宾馆老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说:“回刘团总,是这么回事,今天夜里有四五个客人在宾馆吃饭住宿,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突然来了一批杀手,他们杀了人就走了。”
刘团总继续问:“都什么人?”
老板说:“当时太可怕了,我们躲起来不敢看也不敢听,不知道他们是谁。”
刘团总走在宾馆大厅,又到楼上,查看打斗痕迹和尸体。一个团丁整理尸体时仿佛认出了张敬武,他喊道:“团总快来看,这,这谁,怎么这么眼熟?”
刘团总连忙下楼来到张敬武尸体跟前,当即吓了一跳:“这,这不是张司令吗?坏了,张司令死在我郭镇,我该怎么向上面和他的旧部及家人交代。”
团丁说:“是啊团总,不管怎么说,张司令死在我郭镇,我们就得负责。”
刘团总唉声叹气的说:“真他娘的倒霉,也不知是谁下的手?”
团丁问:“团总,那这事该怎么处理?”
刘团总叹道:“哎,立即派人通知张司令部下和家人,让他们来收尸。再吩咐下去,准备几副棺材,把其他人埋了。还有,找一副上等的棺木准备给张司令,这边安顿妥当,等康城方面的人来善后。”
团丁应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刘团总派去报信的人刚走不久,候耀邦领着一个连的人到了郭镇接张敬武。侯耀邦进了宾馆,刘团总迎上来奇怪的问:“候团长,我刚派人去通知你,你怎么就到了?”
候耀邦说:“司令发来电报,今日到郭镇,让我来接。刘团总,你怎么也在?”
刘团总吞吞吐吐地说:“候团长,张,张司令他……”
候耀邦感到不妙,忙问:“刘团总,司令怎么了?”
刘团总说:“张司令他,他遇害了。”说完带着候耀邦来到张敬武尸体跟前。
候耀邦单膝跪地抱着张敬武,骂道:“刘团总,这他娘的谁干的,我要血债血偿?”
刘团总战战兢兢地说:“候团长,我也不知道呀,等我们赶来,张司令已经遇害,凶手也没有了人影。”
候耀邦放下张敬武继续问:“凶手杀了张司令这么多人,就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刘团总说:“张司令的房间死了一个凶手,不过看不出他是什么人。”
候耀邦问:“人在哪里?”
刘团总吩咐团丁说:“去把凶手的尸体抬下来。”
两个团丁到张敬武的房间把凶手尸体抬到了楼下,候耀邦仔细观察着凶手的尸体,尤其是他的手。候耀邦看出了端倪,说:“此人可以看出来是军人出身,看长相也不是本地人,那他会是什么人呢?”
刘团总说:“候团长,是不是张司令在部队上得罪了什么人,趁张司令回家途中派人暗杀?”
刘团总的话让候耀邦恍然大悟:“这一定是军统特务干的,前段时间司令跟我通过电话,说他辞官归隐,怕有人阻拦,让我在康城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刘团总心里舒坦了,终于和自己撇清了关系:“这没准就是他们干的,要是别人也不敢在我郭镇刺杀张司令。”
候耀邦沉思片刻说:“军统刺杀司令,肯定是他们发现了司令的什么秘密,这事不能外扬,不然影响司令的名誉。”
刘团总说:“候团长放心,下来我就封锁消息。”
候耀邦叮嘱说:“司令遇袭这事,就说是突发疾病,没来得及医治。这样,上可保全司令的名誉,下可安抚众多旧部及家属。”
刘团总举起大拇指说:“候团长这办法真是两全其美。”
候耀邦又说:“刘团总,司令的善后工作还要麻烦你协助处理。”
刘团总说:“张司令在我地盘上出了事,理应我来负责善后工作,我已经吩咐人去给张司令准备上好棺木,应该很快就到。”
候耀邦抱拳说:“那就有劳刘团总了。”
刘团总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候耀邦将张敬武的尸体入殓,处理好宾馆的事,然后运尸体回朱家镇。征战沙场半生的张司令,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使我康城又失一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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