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闯寨救人

廖文斗派了几路人到白马关各地宣传招徒授艺，他则在廖家庄号召江山镇及周边的青年。消息一传开，来廖家庄拜师学艺的人非常多，而且大多是青年小伙，正是学武的好年纪。

廖文章也早早到了斩龙镇，这边也围了不少青年小伙来询问。斩龙镇一带是白马关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方，广招学徒肯定是少不了去的地方。

中午，廖青灵到了白马关，今天正逢白马关集会，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刚将告示贴出，便围过来很多人。

马彪这时和家丁也正好经过，他也凑近看热闹。一个家丁指着告示说：“彪爷，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办武馆招收学徒嘛。”

马彪说： “在白马关招徒授艺，这还是头一人，此人什么来路？”

家丁说： “告示上写，此人乃是江山镇廖家庄人，自小在崆峒山学艺，二十多年来练就了一身武艺，在陇右一带颇具名气。”

马彪自从被万祥打了以后，购置了一把短枪，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他摸着腰间挎着的枪说：“这年头谁还学那玩意，只要我有这个，谁能奈我如何?”

家丁奉承说：“彪爷说得是，他拳脚再厉害，也敌不过你的枪呀。”

同一时间，廖青深到了清林镇和郭镇一带，他将随身携带的告示贴在路口一户人家的墙上，立马吸引了大量的人驻足。

廖青深对围观青年们说：“兄弟们都来看看，免费授艺，要不了几个月就能练就一身好功夫。”

话音刚落，一个青年问：“兄弟，果真是免费学艺？”

廖青深说： “当然，如果你们想学，就到江山镇廖家庄拜师学艺。”

青年说：“要是这样，我去。”

廖青深说：“这年头不太平，学点功夫好，一来不受人欺负，二来又能强身健体。”

听了廖青深一番讲解，很多的青年小伙有拜师学艺的意愿，并有人立即启程赶往江山镇。

万祥到太平镇已是天黑，第二天才上街张贴告示，他将告示贴在人多的地方，以便吸引更多的人注意。正巧，魏成虎领着魏兵走来，他轰走围观人群来到万祥跟前。一个魏兵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到我们的地盘上乱贴告示?还想广招学徒传授武功，是不是想聚众闹事？”

万祥连忙解释： “你们误会了，我就是贴个告示，招徒授艺而已，哪敢聚众闹事。”

又一个魏兵说：“贴告示可以，不过要交保护费。”

万祥说：“就一张告示也要交钱？”

魏兵说： “到我们地盘上来，不管做什么都得交钱。”

万祥打心底不想交钱，故意说：“今天我是空着手来的，根本没钱交保护费。”

魏成虎上下打量着万祥，呵斥说：“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人人到太平都要守这个规矩，你乞能例外，何况你这是聚众闹事，双倍交上。”

万祥说：“我，我真没聚众闹事，你们真是冤枉我了。”

魏成虎恐吓说：“在太平，我说你聚众闹事你就聚众闹事，今天不交钱就绑人。”

万祥终于明白，他们这是在找茬，心里不禁燃起怒火： “不交钱，今天能怎样？”

魏成虎威胁说：“不交钱，今天就绑你上山，大哥会让你交。”

万祥也话不多说： “想要绑我上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魏成虎对万祥简直不屑一顾：“吆，小子口气不小呀，今天我魏成虎就让你知道啥叫规矩。”

魏成虎令七八个魏兵拿着棍棒招呼万祥，双方打在一起，看热闹的老百姓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别看万祥单枪匹马，魏兵七八人也没捡到一点便宜。魏成虎看着魏兵被打得凄惨，在老百姓面前挂不住面子，他拔枪制止了万祥：“你小子挺能打的，可是能咋地，看是你的拳脚厉害，还是我的家伙厉害?”

万祥鄙视魏成虎说：“用枪算什么英雄好汉?”

魏成虎说： “少废话，给我绑了。”

魏成虎有枪，万祥空手赤拳只好妥协，他被绑到魏寨去了。

冯小瑞收到书信，立马到了太平镇，她寻遍了整个街道，仍旧不见万祥的踪迹。冯小瑞走进一家杂货铺问店主：“大叔，你有没有见到一个贴告示广招学徒的年轻人？”

店主说：“姑娘，你说得是不是一个二十岁左右，人长得挺英俊的小伙子?”

冯小瑞激动的说：“是他。大叔，那他人呢？”

店主说：“嗨，出事了。”

冯小瑞急忙询问店主：“大叔，他怎么了？”

店主说：“也不知为了啥事，他和魏成龙的人打了起来，你想想，这太平可是魏成龙的地盘，他还能怎么样，准被抓上山去了。”

冯小瑞得知万祥被抓上了魏寨，心凉了半截，脸色立马变得苍白，杵在那半天不动。

店主问：“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冯小瑞半天才回过神来： “噢，我，我没事，谢谢你大叔。”

冯小瑞心里一片慌乱，不知所措，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说：“万祥哥，是我不好，都是我太自私，就知道让你来找我，而不顾你的安危。不，我要去救万祥哥。万祥哥，你等着，我来救你。”话完直奔魏寨去了。

魏寨建在大山环抱之中，山下建有一道寨门，一条蜿蜒二三里长的羊肠小道通往魏寨大营。 魏成虎把万祥抓到魏寨，绑在一颗树桩上，他去见魏成龙： “大哥，我今天抓了个不怕死的小子。”

魏成龙厉声说： “老二，是不是又在外面打架闹事，然后抓了人家？”

魏成虎说：“哪有大哥，是这小子胆子太大，居然在我们的地盘上聚众闹事。”

魏成龙惊讶的说： “什么，谁这么大胆，我倒要见见，他人呢？”

魏成虎说：“就绑在外面。”

魏成龙说：“走，出去看看。”

魏成龙来到万祥跟前，仔细打量着他，质问：“你小子到我魏成龙的地盘上闹事，就不想想后果？”

万祥辩解说： “你就是魏大当家的吧？是他们冤枉我，我不过就来贴个告示招徒授艺而已，哪敢聚众闹事。”

魏成龙回过头瞪着魏成虎说：“老二，是这么回事吗？”

魏成虎说： “大哥，他不交税，还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

魏成龙拉下脸色说：“小兄弟，这又该如何解释？”

万祥继续辩解：“大当家的，是你的人先动的手。”

魏成龙厉声说：“在我地盘上，就得按我的规矩办事。你今天挑战我魏成龙的规矩，你就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吗？年轻人，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怕是下不了山。”

多说无益，万祥也不再辩解：“魏大当家的，你们私自抓人，就不怕王法吗？”

魏成虎恐吓说： “哼，王法?在太平镇及周边，大哥就是王法。”

魏成龙闲事小，不想再过问，吩咐魏成虎说：“老二，这事交给你处理吧，不要把事情闹大。”

魏成虎应道：“知道了大哥。”

不管是谁落在魏成虎手上，一顿打是少不了的。魏成虎挥舞着鞭子吓唬说：“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啥叫规矩。”

万祥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来啊，要是老子我眨一下眼，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魏成虎说：“好，你嘴硬，我叫你嘴硬。”

魏成虎刚要举鞭，忽来一魏兵报道：“二当家，不好了。”

魏成虎收了鞭子问：“啥事，看把你慌张的？”

魏兵气喘吁吁的说：“二当家，有，有人闯寨。”

“什么，我没听错吧，有人竟敢闯寨？”魏成虎大惊失色。

魏兵说：“二当家，是真的，要不要禀报大当家的？”

魏成虎说：“大哥正在休息，就不要去打扰他了，你们随我下山，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魏成虎放下鞭子，带着四五个魏兵急忙下山。

魏成虎带着魏兵刚走到半山腰，冯小瑞也已经闯了上来。你别说，冯小瑞还真有两下，七八个魏兵硬是没拦住她。

魏成虎大骂守门魏兵：“都是一群饭桶，连一个娘们都挡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一个魏兵说： “二当家，这娘们功夫不一般，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魏成虎来到冯小瑞跟前，从头到脚打量着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姑娘竟有这般能耐。魏成虎不屑一顾的说：“这谁家的黄毛丫头，也不打听打听，这寨子是谁家的。”

冯小瑞直截了当的说： “我要见你们大当家的。”

魏成虎说：“大哥事物繁忙，哪有时间见你这丫头?有事跟我说。”

冯小瑞说：“山上你能做主？”

魏兵说：“这是我们二当家的，寨里一般的事情都有他来打点。”

魏成虎调戏冯小瑞说：“姑娘长得倒是不错，我正缺个压寨夫人，你倒自己送上门来。既然姑娘上了山就别想着回去，留在山上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何?”

冯小瑞鄙视说：“你也配?”

魏成虎发飙说：“我堂堂魏寨魏二当家，我不配，谁配？”

冯小瑞闯寨是要救人，没功夫和他瞎扯，她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山上你到底能不能做主？”

魏成虎说：“什么事你说？”

冯小瑞说：“我有一个远房亲戚，不知道哪里招惹了你们，被你们抓上了山？”

魏成虎这才明白冯小瑞闯寨的目的，说：“远房亲戚，用的着你这么玩命，说，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冯小瑞说：“是不是关你什么事，你们放不放人?”

魏成虎撂下狠话：“今天别说放他下山，你也得留在山上。兄弟们，把这娘们给我绑了，今晚就让她当我的压寨夫人。”

魏成虎下令魏兵去绑冯小瑞，冯小瑞可不想束手就擒，连飞数镖将四五个魏兵刺伤在地，其他人不敢再上前。魏成虎见识到冯小瑞的厉害，对她刮目相看，不敢让魏兵再去白白送死，他拔枪制止了冯小瑞：“想不到你一个弱女子竟有这般武艺，我喜欢，给我带走。”

冯小瑞鄙视说：“用枪，算什么男人?”

魏成虎说：“少废话，你这娘们打伤我这么多兄弟，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这时，一个魏兵从山上下来传话： “二当家，大当家知道有人闯寨，他要见人，要活的。”

魏成虎愤怒的说：“带走。”

冯小瑞被魏成虎抓上山，看到被捆绑在树桩上的万祥，她挣脱魏兵跑到他跟前： “万祥哥，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万祥这才忽然明白闯寨的人是冯小瑞，他现在是又欣喜又恐慌，欣喜的是还能见到冯小瑞，但也恐慌她这一来不知道又有多少危险?万祥一脸焦急的说：“小瑞，你怎么来了，这是啥地方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这么傻?”

冯小瑞若无其事的说：“万祥哥，我不怕，我来救你下山。”

魏成虎冷冷的说：“死到临头，你俩还有功夫谈情说爱，给我带走。”

冯小瑞被强行带走，没走几步，魏成龙从忠义堂出来，他问魏成虎： “老二，何人闯我寨子？”

魏成虎指着冯小瑞说：“大哥，就这娘们。”

当魏成龙看到闯寨的是个黄毛丫头时，他着实吃惊，怒斥魏兵：“就一个姑娘家都敢闯我的山寨，这要是传出去，我魏成龙以后还怎么在这太平诸镇混?你们这些饭桶，平日里打打杀杀多有能耐，今天脸都给我丢尽了。”

魏成虎诉苦说： “大哥 ，不是我们无能，是这娘们还真有两下子，尤其是她那飞镖使得厉害。”

魏成龙来到冯小瑞跟前，不信她有这般能耐，惊讶的问：“你我无冤无仇，为何闯我的山寨，还打伤我这么多兄弟，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冯小瑞直截了当的说： “魏大当家的，你山寨魏兵无缘无故抓了我万祥哥，这又怎么说?”

魏成龙指着万祥问冯小瑞：“你说的是那小子吧，他在我地盘上不按规矩办事，还打伤我的人，你说我该不该抓他。”

为了救万祥，冯小瑞乞求魏成龙：“魏大当家的，万祥哥不是太平人，对你的规矩他也不懂，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他这一会，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你海涵。”

魏成龙也不想仗势欺人，说：“这个嘛……”

魏成龙有意放人，魏成虎连忙阻拦说： “大哥，他俩伤了我们不少兄弟，就这样放他们下山，以后谁还把我魏寨放在眼里。”

冯小瑞继续乞求说：“魏大当家的，太平人都知道你为人公正，从不欺压百姓，在太平一带颇有威望，还望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万祥哥。”

冯小瑞的胆识让魏成龙为之折服：“小姑娘，你为了相好的，不顾危险来闯我山寨，我由衷佩服。我魏某也从不棒打鸳鸯，不过你俩今日伤了我不少兄弟，这笔帐不能不算。”

冯小瑞说： “魏大当家的，你说该怎么算？”

魏成龙说： “我从不欺负弱女子，不过听说你飞镖使得厉害，我魏某人倒要见识见识。我们就比一比飞镖，你若赢了，我立马放人；要是你输了，你也得留在山上听我发落，怎么样？”

冯小瑞为了救人也没时间多做考虑，便爽快答应。但冯小瑞又不太相信魏成龙的话，对质说：“好，我答应，不过魏大当家的说话是否算数?”

魏成龙一边示意让魏兵拿来飞镖，一边说：“那是当然，我魏成龙一向说话算数。”

魏成虎嘴角一翘，他知道大哥的飞镖那可是无人能及，冯小瑞这是自不量力。魏成虎想，今天只要大哥赢了，冯小瑞就下不了山，自然乖乖做他的压寨夫人。魏成虎迫不及待的叫来三个魏兵，在他们头上各摆放了一颗苹果，然后急切的说： “大哥，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比试了。”

冯小瑞要和魏成龙比试飞镖，来决定她和万祥的去留，这让万祥非常的担忧。要是赢了倒好，万一输了比试，冯小瑞可就成了魏成虎的压寨夫人。万祥怎么能眼看着喜欢的女人，为了救自己搭上幸福，他叫嚷着极力反对：“小瑞，你不能和他们比，你快下山去，不要再管我。”

魏成虎可不想让别人坏了他的好事， 他走到万祥身边用碎布塞住了他的嘴： “你小子死到临头，就别再替她人操心。”

冯小瑞已经身不由己，只能放手一搏听天由命，她宽慰万祥说：“万祥哥你放心，我一定救你下山。若救不了你，我陪你一块去死。”

魏成龙催促说：“小姑娘，开始吧，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

冯小瑞拱手说：“还是魏大当家你先请。”

魏成龙说： “好，那我魏某就献丑了。”

魏成龙稳稳出镖，三发三中，这让魏成虎高兴坏了，他觉得冯小瑞做定了他的压寨夫人。魏成虎夸赞魏成龙说： “大哥的镖法真是如神，三发三中。”

魏成龙谦虚的说：“好多年没练了，有些退步。”

魏成虎又得意的对冯小瑞说：“姑娘，还用比吗?就认输做我的压寨夫人，我心情一好，说不定放了你的情郎。”

冯小瑞不甘心的说：“你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没有出场，怎么就知道我会输。”

魏成虎厉声说： “好啊，一会我让你哭都来不及。”

魏成龙的镖法，那也是太平镇出了名的，所以魏兵当靶子他们毫不犹豫。现在轮到冯小瑞上场了，三个魏兵心里非常害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要出人命。

一个魏兵说：“大当家的，你饶了我们吧，这娘们哪有你镖法好，弄不好我兄弟三人命都要丢了。”

魏成龙说：“放心，我相信姑娘镖法也不差，也不至于伤到你们。”

魏成虎怒斥魏兵：“怕什么，都快站好，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轮到冯小瑞出镖，魏成虎重新摆上苹果，三个魏兵害怕的两腿直打哆嗦。

魏成虎又催促冯小瑞：“姑娘，不敢比了吧?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冯小瑞没有搭理魏成虎，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速度极快地三镖同时出手。只听“嗖嗖嗖”几声，三镖都刺中苹果，魏成龙及在场的人无不吃惊。

冯小瑞赢了魏成龙，万祥终于松口了气，魏成虎这时心里不爽快了，他耍无赖说： “这局不算，再来一次。”

冯小瑞愤怒的质问魏成虎：“为什么不算，明明是我赢了，你们出尔反尔算什么大丈夫?”

魏成虎耍着横说：“我说不算就不算，不比就算认输。”

魏成龙虽然一向面凶，但也讲几分言而有信，他既然承诺了冯小瑞，输了比试就应该兑现：“老二，此局是我输了，不要为难小姑娘。”

魏成虎不情愿的说：“大哥，可是……”

魏成龙厉声说：“不用说了，放人。”

冯小瑞赢了比试，万祥终于获救，就在二人刚要下山的时候，魏成虎又突然变卦：“慢！”

万祥问： “怎么，还有事吗？”

魏成虎说：“刚才是你们赢了大哥，可我还没有比。”

万祥说： “你想比什么？”

魏成虎鄙视万祥说：“你小子不是挺能打吗?我们就比试一下拳脚，你要是赢了我，你们就立马下山。”

“行，比就比。”万祥爽快答应。

魏成龙阻拦魏成虎说： “老二，别胡闹，放他们下山。”

魏成虎说： “大哥，既然他都同意和我比，我要是不比，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怕这小子不成。”

魏成龙说：“那好吧，点到为止。”

魏成虎应道：“知道了大哥。”

冯小瑞知道魏成虎阴险狡诈，叮嘱万祥说：“万祥哥，你要小心。”

“放心吧小瑞。”

万祥话完和魏成虎打在一起。魏成虎虽有一身蛮力，但万祥灵活机敏，忽前忽后，让他根本摸不到头脑，几个回合下来就败了阵。

魏成龙黑着脸说：“老二，你已经输了，放他们下山。”

魏成虎输红了眼，不听魏成龙劝阻，又和万祥打在一起。万祥顾虑身处魏寨，所以对魏成虎有所保留，可魏成虎现在死缠烂打，他也不再手下留情。万祥又出三招，彻底将魏成虎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魏成虎缓了一阵才爬起来，他拔出枪叫嚷着：“小子，我，我今天要了你的命。”

看着魏成虎的无赖，魏成龙都觉得丢人，厉声制止：“老二，给我住手，让他们下山。你要是这样不讲信用，以后我们怎么在太平混，怎么在白马关混?”

魏成虎虽有一百个不情愿，但山寨里魏成龙说了算，他只好放人下山。

万祥和冯小瑞下了山寨，连走了十几里才敢停下来，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有惊无险后是满心欢喜。冯小瑞哭嘀嘀的说：“万祥哥，我以为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

万祥心有余悸的说：“小瑞，你刚才太冲动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万祥丢了小命没啥大不了的，可怎么能看你受他们欺辱。”

冯小瑞继续哭着：“万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不能不管你。再危险我也不怕，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这辈子我冯小瑞跟定你了。”

万祥擦着冯小瑞的泪珠哄着她说：“好了小瑞，别哭了，我们不都好好的吗？”

冯小瑞说：“我，我没哭，我是高兴。”

这时冯冀疾驰而来，他下了马问二人： “小瑞、祥子，你俩没事吧？”

冯小瑞说：“没事。哥，你怎么来了？”

冯冀说：“我听说你去了魏寨，怕你闹事，就来找你。”

万祥满怀歉意的说：“冯大哥，让你担心了。”

冯冀惊讶的问：“你们是如何从魏寨出来的，魏成龙就没把你们怎么样?”

万祥将冯小瑞闯寨救他的事一五一十讲给冯冀，冯冀知道实情后感慨说：“本来我和魏成龙在生意上有些往来，也有些交情，我去魏寨找他，他魏成龙也得卖我一个人情。没想到你们自己就把事情摆平了，这样也好，走，都跟快回家。”

万祥跟着冯家兄妹去了太平镇冯家，这也是他第一次登门冯家。来到冯家的万祥，特别招冯家人待见，尤其是冯母，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来招待他这个未来的女婿。冯母自今天见到万祥就一百个满意，没有一点让她可挑剔的，她热情招呼说：“祥子，快动筷子。尝尝这个，这可是婶的拿手好菜。” 冯母说着往万祥碗里夹菜。

从小失去母爱的万祥，突然有个人关心疼爱，心里倍感温暖。万祥今天是初次见冯母，他整个人都非常的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婶，你，你吃，我，我自己来。”

万祥特别讨冯母喜欢，冯小瑞心里也乐开了花，她对娘说： “娘，你自个吃甭管他，让万祥哥自己来。”

万祥接着冯小瑞的话音又说：“是呀婶，我自己夹。”

冯母和蔼可亲说：“祥子，那就把这当自家，喜欢吃什么就自己夹。”

自白马关万祥救了冯小瑞，冯冀就非常欣赏他，也打心底认可这个未来的妹夫。冯冀也热情招呼： “祥子，你难得来太平，就多住些日子，让小瑞带你好好赏赏太平的风光。”

冯母也说： “是呀祥子，多住些日子。”

万祥此次来太平的主要任务是广招学徒，任务没有完成，他无心逗留：“婶，冯大哥，祥子谢谢你们的好意，可家里还有事等我回去处理，我不能耽搁。”

冯小瑞此时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知道万祥此次来还有其他任务。在冯小瑞看来，男人就应该要有所作为，所以她没有强留，替万祥说话： “娘，哥，你们就别留万祥哥了，他真的有事。”

冯母说：“行。祥子，那婶就不强留你，不过你可要常来太平。”

万祥回道：“婶，我会的。”

夜里，冯小瑞和万祥饭后坐在院落中望着星空，冯小瑞指着远远相隔的牵牛织女星傻傻的问万祥：“万祥哥，牛郎和织女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万祥细心的给冯小瑞讲道：“相传牛郎和织女的爱情触犯了天规，王母为了惩治他们，将二人永远分开。”

冯小瑞满怀伤感的问： “万祥哥，那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这也太可怜了？”

万祥说： “也不是不能再见，每年七月初七他们可以在鹊桥相见，来诉说思念。”

冯小瑞听完牛郎织女的悲惨故事后泪湿双眼，哭哭啼啼的说：“一年只能相见一次，真是挺可怜的，王母娘娘也太狠心了吧?”

万祥安慰说：“小瑞，这只是传说，看把你伤心的。”

冯小瑞撒娇着说：“万祥哥，我可不想这么久见你一面，你要常来看我。”

万祥承诺说：“放心小瑞，只要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冯母这时出来看到二人紧靠在一起说着甜言蜜语，便没有打扰，乐呵呵的转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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