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廖文斗归来

自从廖青灵北上寻叔，万祥一直闲置在家无所事事，大白天一个人躺在床看着冯小瑞送给他的手帕。说来也是心有灵犀，冯小瑞托人寄来了书信，信里面写到让他去白马关相会。万祥看完书信，立马动身赶往白马关。

中午，二人在西城门外相遇，冯小瑞跳下马朝着万祥跑来，万祥也迎上前去。自上次太平镇一别，二人也有数月未见，长时间的相思之苦让他俩紧紧的拥抱着对方。

万祥双眼含情默默地看着冯小瑞：“小瑞，这段时间想死你了。”

冯小瑞低着头羞涩的说：“万祥哥，我也想你。”

二人短暂拥抱后进了白马关。

二人进了关来到小有名气的石家饭店，万祥把马栓在外面的栓马柱上，拉着冯小瑞进了饭店。这时迎面而来一店小儿，此人名叫刘毅然，说是店小儿但穿着整洁、仪表堂堂，不像一般伙计。刘毅然上前招呼：“二位想吃点什么？”

万祥说：“来两碗面。”

刘毅然应道：“二位先坐，面马上就好。”

饭店里生意不错，人来人往的，万祥和冯小瑞来到窗户旁边坐下。万祥由于廖青灵的事，现在虽说和冯小瑞相聚无比喜悦 ，但也难掩心中闷闷不乐。冯小瑞询问：“万祥哥今天咋了，怎么心事重重？”

万祥打着马虎眼： “没，没有呀。”

冯小瑞追问：“万祥哥，我能看出来你有心事，是不是我那让你不高兴了吗？”

万祥连忙解释：“不，不是，和你没关系。”

万祥爱着冯小瑞，凡事也不想瞒着她，他将廖青灵最近的遭遇全盘托出。冯小瑞听了整个事情之后，心里颇不是滋味，张口骂道： “这些人简直是丧尽天良，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万祥说：“是啊，所以我们商量着一定要帮青灵哥报仇。”

这时刘毅然端来热腾腾的两碗面和两盘小菜，放在桌上招呼说：“面来了，二位慢用。”

万祥和冯小瑞吃完要走，邻桌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认出了万祥，他问：“这位兄弟可是当初在白马关痛打马彪的少年？”

万祥说：“是我，你是？”

这人说： “是这样，那天我正好路过，便目睹了你的壮举。你知道吗?你那天打马彪打得那才叫痛快，吓得马彪夹着狗尾巴就跑，真给咱老百姓出了口恶气。”

万祥谦虚的说：“我只不过是教训教训那些仗势欺人的东西而已，算不上啥壮举不壮举。来，几位兄弟一起坐。”

几人坐下，又点了一桌下酒菜，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年轻人，一见如故。

刘毅然愣在一边，原来坐在他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人们口中所传说的英雄好汉。刘毅然也是打心底欣赏万祥为人，他从柜台提了两瓶好酒来到大家跟前：“原来小兄弟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说的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真气度非凡。今天有缘能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这顿酒菜钱，就算是我请了。”

万祥从来不占人便宜，他连忙站起来推辞说： “大哥，你为人家做事也不容易，怎么能让你破费。”

刘毅然说：“钱是啥，身外之物，兄弟情义才是最重要的。”

万祥抱拳说：“既然大哥这么说，来，一起坐。”刘毅然坐下，万祥问：“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刘毅然说：“我叫刘毅然。小兄弟哪里人，怎么称呼？”

万祥自报家门：“江山镇廖家庄人，姓万，单字祥。”

“真是凑巧，我是刘家庄人，咱俩是邻村。”二人虽说是邻村，但刘毅然从小就进城做工，对廖家庄年轻小伙也少有认识。

万祥说：“还真巧，刘大哥快坐。”

刘毅然指着冯小瑞问：“祥子兄弟，这位姑娘是？”

万祥介绍说：“这是我的相好。来小瑞，见过刘大哥。”

冯小瑞霎时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说：“小瑞见过刘大哥。”

刘毅然说： “原来是未来的弟妹呀。”刘毅然举起酒杯又说：“今天能聚在一起都是缘分，来，兄弟们干一个。”

在大家喝得正来劲的时候，饭店后堂出来一位姑娘，她衣着华丽年轻漂亮，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她一出来便喊着刘毅然：“刘大哥，刘大哥你来一下。”

刘毅然起身对万祥几人说：“对不住了，兄弟们先喝，我去去就来。”

唤刘毅然的这位姑娘正是石家饭店的小姐石静茹，她将刘毅然拉扯到后堂，送给他一个精致的盒子： “刘大哥你看，我给你买啥了？”

刘毅然打开盒子说：“这不是块怀表吗?”

石静茹说： “是啊，你不是说过你想要一块吗?这是我托人从省城特意给你买的，喜欢吗?”

刘毅然推辞说：“静茹，这，这不好吧。”

石静茹问： “怎么刘大哥，你不喜欢吗？”

一块怀表对石静茹来说真的不值一提，可对刘毅然来说也许要他一年的工钱，他继续推辞说：“不，不是，东西太贵重，我不能要。”

石静茹拉着刘毅然的手，强把怀表塞到他手里：“刘大哥，这也值不了多少钱。你在饭店这些年任劳任怨，帮爹爹搭理生意，才有了石家饭店的今天，我送你一块表算得了什么。”

刘毅然说：“那我收下了，谢谢你静茹。”刘毅然打开怀表，怀表内盖装有石静茹的半身像，栩栩动人。

石静茹望着外面的大伙问刘毅然：“刘大哥，外面和你一起喝酒的都是些什么人，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刘毅然说：“刚结识的朋友，其中一人就是上次痛打马彪的少年英雄。”

石静茹说：“原来是他，年轻人真教人佩服。”

刘毅然说：“静茹，要不要到外面认识一下他们？”

石静茹说：“好啊，刘大哥的朋友我当然想认识。”

刘毅然带着石静茹来到大家跟前介绍说：“兄弟们，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家石老板的女儿，静茹。听说大家都是英雄少年，想来认识一下。”

万祥招呼说： “刘大哥、石小姐，一起坐。”

“静茹姐姐这边坐。”冯小瑞比石静茹小几岁，管她叫姐姐。

石静茹坐到冯小瑞旁边，她知书达理，热情招呼说：“你们都是我刘大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今天这顿饭算是我请大家了。”

刘毅然招呼着大家说：“来，一起吃，一起喝。”一桌人热闹非凡。

一个时辰后，大家各自散去，万祥和冯小瑞二人也要离开，刘思德挽留说：“万祥兄弟，天不早了，不如住下明天再走。再说小瑞家远在太平镇，这个点能赶回去吗?”

万祥推辞说：“这样不方便吧，谢谢刘大哥你的好意。”

石静茹是这里的主人，她做得了这儿的主，说道：“小瑞妹妹，祥子兄弟，你们俩就住下，店里房间宽裕，也不差你们那一间。”

既然石静茹都说了话，冯小瑞和万祥也不好再推辞，冯小瑞感激的说：“静茹姐姐，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石静茹客气的说： “妹妹见外了，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万祥和冯小瑞不常来白马关，对白马关也不是太了解，作为东道主的刘毅然，他给二人推荐美景：“祥子兄弟，这关外的云台山可是一绝呀，来白马关不登云台山那可算是白来。”

万祥满怀期待的说：“是吗刘大哥?那我和小瑞倒要去领略一番。”

刘毅然说： “尤其是云台晚照更为壮观，现在正是登山的时候，尽情的去玩吧。”

二人出了东门，又过了中山廊桥，很快到了云台山脚下。现在正直深秋，满山的枫树叶子都红了，在夕阳下，整个云台山仿佛披上了一件火红色的大褂，着实醒目。万祥和冯小瑞手拉手行走在林间小道上，犹如一副美丽的画卷。

二人花了很大的功夫，终于登上了山顶，云台山是白马关周边最高的山峰，站在山顶上四面八方尽收眼底，真所谓是一览众山小。白马关关城就在山脚下，看得是清清楚楚，它背靠大山，南临云台河又与云台山各河相望。站在云台山顶俯视白马关，那才叫雄伟壮观。有诗云：

“白马关邻白马羌，

千年残垒踞岩疆。

地连雍梁山容壮，

水下荆杨驿路长。

峻极峰高欺五岳，

阴沉谷暗蔽三光。

狰狞恶石横当道，

鞭叱无能只自伤。”

云台晚照更是出了名的美景，现在正直傍晚，是观赏的最佳时间。四周山顶上都披着红艳艳的云彩，矗立在云台山山顶仿佛就像驾着七彩祥云。冯小瑞兴奋的指着远方天际说：“万祥哥你看，那晚霞多美。”

万祥则静静地看着冯小瑞，在他心里，再美的晚霞也不及她的一根发丝美。

冯小瑞挥着手说：“万祥哥，我让你看那天边的晚霞，你痴痴地看我干啥？”

万祥握住冯小瑞的手说：“小瑞，晚霞是美，可在我眼里，它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

冯小瑞难掩心中的喜悦，靠在万祥肩膀上说： “万祥哥，你说得都是真心话吗？”

万祥举手发誓：“真的小瑞，我要是对你有半句假话，就让风闪了我的舌头。”

冯小瑞急忙捂住万祥的嘴：“万祥哥我信，我信还不成嘛，我不许你发誓。”

万祥和冯小瑞肩靠肩坐在观景亭里欣赏着云台山美景，犹如一对金童玉女。

二人赏完晚霞下了云台山，回到城里已经天黑，刘毅然和石静茹也已经将住宿准备妥当，二人便借宿石家。

第二天，万祥和冯小瑞要离开白马关，向刘毅然、石静茹告别，万祥说： “刘大哥、石小姐，这两天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天也大亮，我们该赶路了。”

刘毅然和石静茹把万祥、冯小瑞送到店外，刘毅然说：“万祥兄弟，以后到了白马关，有事尽管到店里找我。”

万祥说： “好的刘大哥，以后再会。”

石静茹拉着冯小瑞的手亲切的说：“小瑞妹妹，以后多来白马关，找姐姐来玩。”

冯小瑞答应着：“好的静茹姐姐。”

万祥扶冯小瑞上马以后，自己脚一登也上了马，这马直往前冲，万祥使劲拉住缰绳，马前蹄腾空而起。万祥回过头又向刘毅然告别：“刘大哥，后会有期。”

刘毅然抱拳说：“万祥兄弟，后会有期。”

万祥长鞭一挥，直奔白马关西门而去。

石静茹望着远去的万祥和冯小瑞，对二人非常羡慕，她把头依偎在刘毅然肩膀上： “刘大哥，你看祥子兄弟和小瑞妹妹多恩爱。”

刘毅然也羡慕不已：“是啊，男才女貌。”

石静茹说：“刘大哥，那你可以像祥子兄弟对小瑞妹妹那样对我吗?”

刘毅然吞吞吐吐的说：“我，我……”

石静茹追问：“怎么了刘大哥，你不喜欢我吗？”

刘毅然解释说：“静茹，我是喜欢你，但我配不上你，怕辜负了你。”

石静茹说：“刘大哥，我看中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什么家世。我不需要你有家财万贯，只要你有一颗爱我的心，刘大哥，你能做到吗?”

刘毅然说：“静茹，你知道吗？自从我见到你那一天，我就下定了决心，不管付出多大努力，这辈子一定要娶到你。”

石静瑞激动的一头扎进刘毅然怀里：“刘大哥，此话当真，我等你娶我。”

石静茹大白天扎在刘毅然怀里，这可把刘毅然紧张了个坏，毕竟他俩还没结婚，街上人来人往的会遭人议论。刘毅然连忙说：“静茹，这么多人看着，快进屋吧。”

石静茹真心喜欢刘毅然，她倒若无其事： “刘大哥怕啥，以后我迟早都是你的媳妇。”

刘毅然说： “静茹，我们还需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让老板看到，他会不高兴的。到时候说不定你爹会辞了我，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在一起。”

石静茹立马注意了形象同刘毅然进了饭店，他俩虽然彼此相爱，但石霖云答不答应又是另一回事。

万祥和冯小瑞到了大峡口，二人各自要回家，不得不分开，万祥跳下马说：“小瑞，和你在一块的这两天时间真的很快乐。”

冯小瑞说：“我也是。”

万祥又说：“小瑞，等青灵哥回来，我们商议好了对策，我便来看你。”

冯小瑞应道：“嗯，我等你。”

大丈夫志在四方，总不能整日儿女情长，万祥松开冯小瑞的手说： “小瑞，等我们杀了张敬武，帮青灵哥报了仇，我就来太平提亲，娶你回家。”

“万祥哥，我这辈子非你不嫁，我等你。”冯小瑞高兴的双眼湿润，她期盼这一天能够早一点到来。

万祥叮嘱说：“小瑞，一路上注意安全。”

冯小瑞也叮嘱万祥：“万祥哥，张敬武在白马关的势力谁不知道，你们跟他斗可要多长个心眼。你跟着谁闹我不管，我要你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万祥说： “小瑞放心，为了你我也会照顾好自己。一路上别耽搁，早点回家。”

冯小瑞抹去泪珠子强装坚强：“嗯，万祥哥保重。” 话完扬鞭而去。

廖青灵北上平凉已经有月余，家人至今没有消息，都非常着急。廖青深矗在村口望着北方，一脸焦虑：“白马关离平凉千余里，也不知道哥到了没有，按时间算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你们说，是不是哥路上遇到了危险?”

看到廖青深干着急，万祥宽慰说：“青深哥你放心，青灵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安然无恙回来的。”

廖文章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话从不经过大脑思考，想什么就说什么：“青灵路上肯定是出事了，不然怎么没有一点消息？”

廖青深本来就心急如焚，又听廖文章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不行，我要去找哥，我要把哥找回来。”

万祥瞪了一眼廖文章，示意他说话要有分寸，然后又安抚廖青深说： “青深哥，要不再等几日，若青灵哥再不回来，我陪你一起去找。”

廖文章明白了万祥的示意，连忙安抚廖青深说： “青深，刚才我只是信口开河，青灵一向命大福大，怎么会有事。我们就听祥子的，再等几日。”

廖青深冷静下来说： “好吧，再等等，但愿哥能平安回来。”

廖青灵北上平凉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一路又是徒步，所以走了将近一个月。然而这次回家，二人购买了两匹好马，一路又快马加鞭，不到十天便回到家乡。

回到白马关地界，廖文斗再也控制不住对家乡的眷恋，他一路走走停停激动万分。到了江山镇，廖文斗下了马，他要一路走回廖家庄去，要好好踏一下这家乡的土地。廖文斗走到哪，哪里有了变化他都要问廖青灵，廖青灵也是一路不厌其烦地给叔叔认真讲解。

廖文斗感慨道：“家乡变化真大啊。”

廖青灵说：“叔，你离家的时候还是清政府，现在都民国十七年了。家乡这些年说变也变化不小，说没变，它也一点都没变，乡亲们依旧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

廖文斗叹道： “是啊，乡亲们的日子过得太艰难了。”

廖青灵历经数月终将廖文斗从平凉请了回来，廖家庄村民自发聚集在村口迎接，老老少少站立在道路两旁，足有四五百人。廖青灵指着村民激动的说：“叔，你看，乡亲们都来接你。”

看到廖家庄的村民都来村口迎接自己，廖文斗也是热泪盈眶：“看来乡亲们还记得我廖文斗。”

廖青深扑上来拥抱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叔叔 ，激动万分：“叔，我们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乡亲们也都天天盼你回来，盼你回来带领大家对付张敬武。”

廖文斗离家时廖青深还没有出生，他对这个侄儿一无所知：“你是？”

廖青灵连忙向叔叔介绍廖青深： “叔，这是二叔家的青深。”

“一晃这么多年，都长大成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廖文斗很惊讶，突然又多了侄儿，心里甭说有多高兴。

万祥也上前打招呼：“文斗叔、青灵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青深哥这段时间都快急疯了。”

廖青深高兴的说：“是啊哥，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非常担心你们。”

廖青灵拍着廖青深肩膀说：“青深，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没有你在家替哥照顾父母孩子，我哪有心力去请叔叔。”

廖青深说：“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接着廖文章等人上来和廖文斗一一叙旧，他们可都是儿时的小伙伴，几人聊起儿时的趣事都不禁哈哈大笑。

廖青灵打断廖文斗和廖文章等人的谈话，说： “叔，乡亲们对你这么热情，你就给大家讲几句吧。”

廖文斗说：“我也早有此意，那我就对乡亲们说几句，来表达我对大家的感激之情。”廖文斗爬上村口旁边的一个小土丘上，面对着村民们讲道：“乡亲们，今天你们能到村口迎接我廖文斗，我非常感动。我离家二十多年，从未和家乡有过联系，没想到今天回来，你们还记得我。我也知道我此次回来的目的，乡亲们你们放心，有我廖文斗在，他民团他张敬武就别想再踏进廖家庄一步。”

你别说，廖文斗还真有号召力，下面村民一片欢呼。廖青灵看到此时的场景打心底高兴，因为自己的仇终于可以报了，几个月来的辛苦奔波也算没有白费。

廖青灵、廖文斗回来没过几天，便迫不及待在家召集廖家庄有志青年，商讨着对付张敬武。全村百姓平日里都深受民团的压迫，大家以前想都不敢想有人出来领头反抗，现在廖文斗回来了，大家心里都非常高兴。

看到青年们踊跃发言，廖文斗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乡亲们，这次是他张敬武欺人太甚，让我们老百姓已无法生存，我们要反抗，我们要打倒张敬武。话又说回来，张敬武也不是纸老虎，想要彻底打败他，我们必须要组织群众力量，然后再武装起来。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了，才不受别人欺负，才能保护好我们的妻儿老小。”话完，屋里一片欢呼声和掌声。

廖文斗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张敬武滥用权势，欺压我们老百姓，让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于其这样受张敬武压迫，还不如我们站起来和他撕破脸干，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出路，更好的日子。”

青年刘宝泉站起来激动的说：“文斗叔，你说我们该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跟着你干。”

廖文斗说： “好，你先坐下。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大家要是有好的点子，说出来我们一起商讨。”

廖文章一向莽撞急操，思事不想后果，毛毛糙糙的说：“文斗哥，这有啥好讨论的，现在乡亲们都听你的，你带着咱们杀到朱家镇活捉张敬武不就行了。”

廖文斗沉着冷静的说：“胡闹，我们现在手无寸铁，怎么是张敬武的对手，那不是拿着乡亲们的命去赌吗？这样不但报不了仇，反而给了张敬武以暴乱的借口打压我们。”

廖青灵说：“叔，那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做？”

廖文斗深思熟虑后说：“目前我们要做的是，怎么能让更多的老百姓支持我们，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们干。”

万祥脑瓜子一转，想出了办法：“文斗叔武艺高超，精通拳法，我们何不以文斗叔的名义广招人徒，然后私下武装自己，等力量强大了再揭竿而起。”

廖文斗拍手叫好：“祥子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先广招学徒，表面授予武功，私下再购置刀枪武装自己。做大事不能急于求成，要一步一步的来。”

廖文章心里不痛快了，自己的意见没有被采纳，却听取了万祥的主意，他发着牢骚说：“文斗哥，依祥子的说法，咱们要等到猴年马月?。”

廖文斗耐心的给廖文章分析说：“文章啊，咱们要遇事冷静，千万不能冲动，你要知道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我们要准备充分了才能行动。若此次冒然去朱家镇，万一杀不了张敬武，他就会大举反攻，不会再给我们机会，到时侯就成了打蛇不成反被蛇咬的局面。”

廖青灵说：“叔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准备充分了才能行动，不可轻举妄动。下来我们商讨一下招学徒的事宜，尽早实施起来。”

万祥拍着廖文章的肩膀说：“文章叔你放心，等我们组织好了力量便杀到朱家镇生擒张敬武，到时候，表现的机会留给你。”

廖文章慢腾腾的说：“行，说好了，张敬武以后留给我，谁也别跟我抢。”大家哈哈大笑。

廖文斗又说： “好，只要大家一条心，就不怕斗不过他张敬武。”

廖青深半天没吭声，他心里有些疑虑：“叔，你说我们收徒授艺，张敬武会不会来管？要是这时候他插手进来，那我们的计划不就全泡汤了吗?”

廖文斗说：“天下之大，那里都有开馆招徒授艺的，这个他张敬武没权管。招徒授艺又不是违法之事，没有犯王法，谁管得了。”

廖青灵也说：“这事，他张俊耀管不了。”

大家意见统一后，廖文斗开始安排任务：“好了，大家都静一静，我现在安排一下明天的任务。青灵，明天你带几个人去白马关周边张贴告示，召集人徒；青深就去郭镇附近一带；文章嘛就去斩龙镇。”

大家都安排了任务，唯独万祥没有，主意是他出的，他可不想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急忙说：“文斗叔，我呢，你怎么不给我安排任务？”

廖文斗笑着说：“我看你人小，就没有给你任务，你就待在家里等大家的消息。”

万祥可是一向比较活跃的人，啥事都爱参与，这事怎么能少了他：“文斗叔，我都快二十了还小？我也要去。”

廖文斗只知道万祥年龄小，却不知道他的厉害，所以不敢委任。廖青灵可是知道万祥的能耐，他人虽小但机智聪明，关键时刻能顶得上，帮他说话：“叔，你别看祥子年龄不大，可功夫了得，做事又严谨，就让他去吧。”

有人帮万祥说话，廖文斗便答应了：“那好，祥子就跟我在江山镇招徒，这总行了吧?”

万祥一心想去太平镇，一来号召太平的有志青年来廖家庄学武；二来又可以和冯小瑞相聚。他央求道：“不，文斗叔，我要去太平镇。”

廖文斗当即拒绝： “太平镇不能去，那里太危险，那可是土匪窝。”

万祥继续求道：“文斗叔，我前些日子去过太平，对那里的情况比较了解，你就让我去吧。”

廖文斗依然拒绝：“太平镇是魏成龙的地盘，再说一路上到处都是土匪，你还是留在江山镇跟在我左右。”

万祥接着央求：“文斗叔，你放心，我上次去太平还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去太平镇的路我最熟，没有谁比我更适合。”

廖文斗开始摇摆不定：“这个……”

万祥又央求道： “文斗叔，你就让我去吧？”

最终经过大家一番讨论，同意万祥去太平镇。直到半夜，大伙都有了任务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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