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楚子琛轻笑,觉得甚是有趣。
“殿下莫见怪,皇上一提到阮小姐,就是这幅模样。”一旁跟在楚子琛身后的丫鬟到,似乎对楚子楠颇为了解地模样。
“嗯,我……”回眸一望,见那丫鬟模样刺痛心尖,过了半晌才想起是那手贱的奴婢,顿时心生厌恶,虽数年来有些变数,但那模样可是深深刻在楚子琛脑中。将母妃推入火海的便是那丫鬟。“我与阿哥一同长大,会不晓?还需你来提醒?拉下去……”故意地拉长了些音,让丫鬟有个求饶的机会,看着这场闹剧接近尾声才缓缓张嘴:“杖毙。”声音轻得很,带着些哑意。
不论怎样地喊冤知错,不论怎样地求饶,楚子琛眼里只有冷酷,到底没有一毫不决。丫鬟死了心,认了命,指明道姓地骂,人类丑恶的一面可谓淋漓尽致地展现在楚子琛眼中。
听到动静,楚子楠赶忙走来,问了来龙去脉,毫不留情面地将她生放在火炉中,让御膳房用丫鬟尸体烧些菜送给那干政的老妖。
食欲被这插曲扰得不振,再无兴趣去用膳,便将膳食赠与些孤苦伶仃之人。
还未走到寝宫,楚子琛软摊得抱着楚子楠,望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嘲道:阿哥,我曾还信念儒教。哈哈,真是嘲讽。”
楚子楠看着他不做声就让他这么抱着,但也不曾让他暖和些。靠着近些才知他一直在发抖。
不等楚子楠出声,楚子琛突然松手,在月光照耀下,手越发洁白:“阿哥,你看,看见了吗?全是血啊,红通通的,都是血,都是!”楚子琛声音大了些,再不见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
楚子琛踏上池塘边装饰用的小石子,蹲下身来,那衣尾潋在地上,拂袖浸在水中,一遍又一遍的洗着手。原先白嫩的手,被揉得通红,仿佛沾染了更多鲜血,洗不净一般。
楚子琛魔怔般在水中重复地洗手,扰了鱼儿的休息,鱼儿勾了勾尾,让水中涟漪翻得更欢。
楚子琛身子微摇了一下,险些倒下去,把楚子楠惊得脸色惨白,一勾手,拉着楚子琛站起来,楚子琛不稳当地晃了晃,才随着楚子楠走下池边,眼中带着些不解,望望自己的手道:“没洗干净啊。”还用了些力,乞图把手抽出来,哪知楚子楠捏得更紧,楚子琛吃痛,不再挣。
“干净了,走。”楚子楠声音暗哑了些,仿佛说这几个字用了他全部力气。
楚子琛不再说话,身子却突然一软,整个人险些和地面来了亲密接触,乍一看,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白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楚子楠急时接住,蹲下身,背起楚子琛,一颠好似毫无重量,让楚子楠不免心揪。
拂袖湿哒哒的,给楚子琛增了些重量,一路上滴着水,衣尾沾着湿泥土,看上去让人好不难过。拂袖染湿了楚子楠的衣襟,衣领粘着楚子楠的脖子,让楚子楠险些喘不过气来。
几步便到了寝宫,楚子琛早附着楚子楠睡了,只是不免打颤。背着楚子琛,再无空闲的手去开门,抬起脚一踹,门禁不起这么大力,“咿呀咿呀”哼起来。
放下楚子琛,将楚子琛外袍轻轻褪下,扔在一旁。本洁净的地面,又沾上泥土。“果真,素衣沾上些脏东西便不是素了。”楚子楠小声念叨。随即给楚子琛盖了些轻薄的被子,走至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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