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羽羡醒的早,正想问枕边人在何处,抬头便望楚子琛趴在桌上,见蜡烛烧完,知他晚睡,不忍惊动,将他轻抱起,放在还有余热的铺上。
楚子琛觉轻,被抱起时便就微醒,奈何昨日事多实在累坏了,便放纵自己了一把,睡到午时。
到午时,丫鬟端来午膳时楚子琛才睡醒,急忙将衣物穿好,让丫鬟把午膳端进来。
慢条斯理吃着午饭也是奢侈,平日阿哥总是急匆匆吃完,拉着自己去瞧他练剑,每次都是随意扒两口,便离开饭桌。但现在宁愿扒两口去看阿哥练剑。
用完午膳,拿着古书在园里借日光研读。
沈羽羡忙完事务便赶来轩院堂,刚进园就见楚子琛拿着古书,和庭中嬉戏地蝴蝶,池中因鱼儿打闹泛起的涟漪可谓格格不入。
光照着他脸,五官更是立体,唇红齿白,和太子妃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发丝同细柳被微风扶起时,才打破了这同画卷般绕有诗意的一面。书页也被微风吹起,生出沙沙响来。
唯不同的是太子妃甚是活泼,总耐不住闲,这个时段不会钻研难懂的古书,定是在追着蝴蝶,在庭院嬉闹。
“罢了,回来就好,哪还要这么多要求。”沈羽羡同一旁的侍卫说。
侍卫也是聪明人,立即附和:“是啊,主子,睿殿下回来就好。”
沈羽羡走向石桌,沈羽羡背对日光,楚子琛的书上有了片阴影,抬头看去,见是沈羽羡,立马行礼拜见。
沈羽羡脸色一黑,还是一旁的丫鬟急忙将楚子琛扶起,在他耳边轻说:“天后,天帝曾说过你不用给他行礼,免了这些礼节。”
丫鬟说完,园里没人开口,沈羽羡巡视了一周,赏了些装饰把玩的物件,便带人离开了。
丫鬟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私下偷声议论,那些现太子妃不受宠之类的话语也不知说了多少遍。这些流言蜚语在宫中流传不免变了些版本,到侍卫耳中以转了百八十度,不免生出鄙夷之心。
大堂屋外阳光渗不进来,整个大堂凉爽得很,大堂层层侍卫宫女,阵仗倒是大得很,就怕遇险之时个个贪生怕死,吃里扒外,所以天帝对这些奴仆不喜得紧,几日便杀一示众。杀鸡儆猴这招也是好用,只是还是有那些不怕死之人,要碰那霉头,惹天帝不兴,天帝干脆换了匹新人,个个油嘴滑舌,不过也着实招得天帝心欢。
沈羽羡招来丞相打算问个通透,“上官大人,朕问你个问题。”
丞相行礼微微抬头道:“陛下请讲。”
“睿琨不认识朕了,性情大变,为何?他不是睿琨的转世吗?”沈羽羡懒得望他只是看着手中的奏碟,这不是他看丞相不顺给的坎子,这当真是他心中所疑。
丞相不语,头似灌了铅,额头快贴地。从沈羽羡视角望去就是个将死的臭虫。沉默许久才带着些颤音说:“殿下,这确实是睿殿下的转世,但这记忆也应不是一日两日能回复的,这性情……怕是染了他这世母妃的性子吧。”
“可算数?”沈羽羡放下手中的奏折问。
“算!陛下好好待他,他定会回复记忆。”
“好,若不真朕摘你脑袋。”沈羽羡大笑。
“下去吧。”沈羽羡摆摆手。
脚步声减弱,背影在视线中消失,梁上的暗卫才从上跳了下来。
“陛下你当真信?”暗卫问。
“信吧,死马当活马医。”沈羽羡毫无兴致去探那真假,回答极其敷衍。
暗卫也懂脸色,不再多嘴。
虽说天界没有四季,但有晨昏,每日景光不同,甚是风彩,今日午后便是秋景,满片桃园结了果,可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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