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羡迎娶二皇子便是今日,楚子琛穿着女子嫁衣,略有些不适,几次想拉下盖头透气,皆被制止。只得趁公公不注意,轻掀头盖,望望外头国宴,心里不免寂寞。
楚子楠忧形于色,只想天帝晚些来,让阿弟多在周国一会。烈酒浇愁,几壶烈酒下肚,楚子楠差些在国宴上发起酒疯,所幸侍卫拦着才没让众人看大皇子笑话。
楚子楠早早便回房休息,后面的事皆是不知的。
沈羽羡在楚子楠回房后便风风光光将楚子琛娶回。天轿也是喜红,沿着喜鹊鸟铺的路往天界行驶,轿里就只有楚子琛同陪嫁丫鬟二人,那丫鬟也是与楚子琛熟络,不免替他抱怨,楚子琛掀开盖头,轻捂住她的嘴,声音戛然而止。只是那丫鬟脸上泛起红晕。
掀开遮布,望了眼周国,灯火通明,满是喜庆,似庆祝自己的婚礼,眼眶不免湿润,强忍着,才未从眼眶流下。盖盖头之余,借机抹了抹眼。
外头热闹得一片,屋内只满是喜字,却连个丫鬟都没有,楚子琛失笑,抄出藏在衣袖里的古书,靠着桌上微薄的烛光看起书。
烛焰微微摆动,好似燥热脱去衣裳般,蜡一滴一滴往下流。
天界不同人界没有四季交替,总是暖的,楚子琛在烛光下看书微微看出些汗来,虽不合礼仪,但楚子琛斟酌几分还是将上衣褪下。
喜服内是比普通书生更华丽些的衣裳,但这若是皇子穿着又不免有些寒酸,衣裳没有花里胡哨的图案,只是秀着幅山水画,清雅之风,楚子琛乃平生最喜。
天色暗淡,屋外吵闹声消停下来,书也阅完了大半,兴趣正浓听见外一脚轻一脚重的脚步声。初来天界不免警慎,合上书,手伸进衣袖,摸着那额娘送的紫鞭,抚鞭不忍想起家亲,现在思乡怕有些不合时宜,摇了摇头,死盯着门外之人。
推门而入是沈羽羡,这才猛然松懈,抽出手。
沈羽羡是被灌醉罢,开了门一股酒味扑面,楚子琛不喜,便起身开窗散气,哪知沈羽羡从后揽住他腰,楚子琛一僵,立将其推开,抱拳行礼道:“天帝请自重。”
沈羽羡在此愣了半会才回神,但还是带些醉意,嘴中似孩子般嘟囔:“我都把你娶回来了,怎么不让我抱?”似受了极大委屈,能从眼眶看见依稀泪光。
这模样和那幼童有何区别?只不过个大了些。满脸通红,眼泛泪光,可不能同那杀人不眨眼的暴君联系在一起。
楚子琛招架不住,扶着沈羽羡卧床就寝,自己继续钻研古书,蜡烛烧完,楚子琛也有些疲倦,便趴在桌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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