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完了自然因素,再来看看人文社会因素。
可以负责任的说,拿破仑的铁骑早在半个世纪前就踩破了封建老爷的篱笆。更近一步的说,在1848年欧洲大陆革命的时候,普鲁士冒出个资产阶级议会来——这就好像一块荒地上长出一棵小草来、好像一张黑纸上点上一滴红墨水。此后封建主们都或多或少受了资产阶级的掣肘,这是一对阶级矛盾,现有的资料告诉威廉,一不小心,他就会变成下一个路易十六。(但他可能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可能性不是特别大)
从民族矛盾来看(外部视角),如果我是欧洲某个强大国家的将军,我一定不会专门进攻普鲁士这块湿地,除非是借到前者远击他国。但是前者一定会想办法扩张领土,不单单是因为其自身生长的资本主义因素,也是因为其地难以住人,不堪重负。故普鲁士有理由也有必要攻击他国——所以世界上确实有“我没惹他他就来打我”的恶心人的事。
那么问题来了,摆在威廉一世的面前的问卷就是如何强国强军来扩张领土。卢梭有一个观点,大致就是领土和国家力量会相适应,而且国家
领土不宜过大,否则“鞭长莫及”。并且他还提到,小国家才适合民主,这些都可以当公式套一下普鲁士的问题。在某种方法之下,普鲁士国家力量不断地增长,所以其领土也要随之扩张——就像一个长高到180cm的人穿原来的160cm的衣服一样就会很难受。
但是马克思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观点:先进的资本国家对外扩张的方式往往是商业和贸易(资本侵略),落后的国家则以领土为首要目标——20世纪的中国历史告诉我们这是对的:英美等过占弹丸租借则可,而“帝国主义链条的落后环节”俄国却疯狂觊觎领土——我认为普鲁士是后者,它在19世纪初的时候还是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它在完成三次王朝战争之后走上正轨,并且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扮演“没土地的富人”的角色。
分析到这里,再回到威廉一世。以上,我可以说很简单地分析了德国的发展方向,换句话是给某个中学生列好了跑1000米的目标,他只需要想办法跑好就行了。
很幸运的是,威廉一世找到了一大群陪跑的人,而且他们都由一个更强的运动员带领着。
1862年春天,威廉召见了俾斯麦。他此刻看着这位年轻有为的外交官,颇有微词地同他说道。
费尔南多:你说说,你觉得你适合做什么工作?
伊莎贝拉一世:陛下,臣是一名合格的外交官,在众多外交领域有过丰富的工作经历。
费尔南多:那你说,当今天下,我国外交有何侧重点?当以何种中心外交?
伊莎贝拉一世:欧洲列国中,英国大兴工业,西葡两国远游大洋,遂有天下。然其离我国甚远,且远洋阻隔无甚利益冲突,可以当个好朋友交往
伊莎贝拉一世:然而与我近邻之国,当属法俄两国最强:法人骁勇,自路易十六以来大乱70年;俄人剽悍,纵有东西阔土,以东正自居,西欧强则比取俄,俄强则西欧危矣。然其地高寒,物资贫瘠,地多而不产,不足为虑。
费尔南多:照你这么说,法国当为我大敌否?
伊莎贝拉一世:正是。且欲取法必先自强,而自强只有一条路——强兵!
费尔南多:那依你而言,孤欲赐君宰相大位,助孤强军扩土,然君外交官出身,年纪轻轻,恐难服众啊。
费尔南多:不如孤先任君为内相,助孤宫廷前后之事如何?这也比在异国他乡当大使好啊!
伊莎贝拉一世:老子不干,专业不对口!
内相类似于皇帝私人管家,而宰相则是百官长,二者地位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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