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在人面前挥动着,接着试探性的询问
齐铁嘴:唐…唐副区长,唐副区长刚才的事?
唐山海回过神来快速隐去刚才恐怖神情,变作一副心力憔悴的神色望着人,淡然开口
唐山海:我也不太清楚,不清楚她为何来此找我,只知道她给我说了一段很奇怪的话,八爷~正好你来了,帮我分析分析看看她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齐铁嘴专注的注视着人聚精会神的倾听着,好奇着会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小妮子当真如此的邪乎?他双手环抱重叠在一起抿嘴若有所思着
齐铁嘴:喔?唐副区长莫急,你细细道来便是。
唐山海眼神示意警卫队清理院落,随之回眸收了枪支插于裤衩抬手不失身份的整了整着装,沉吸上一口气开始叙述
唐山海:她从何而来我不清楚,只是初来长沙那日在佛爷府中吃席有过一面之交,本以为也就是个身世可伶的小姑娘因此并没在意,也不曾对她有所防范。而今日突然间就进了我房间刚才你也看见了,她如此来去自如我的士兵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这倒是其次。而更重要的是她同我讲了一些今人费解的话,她说准了我的旧疾,当然了~能对我的身份如此了解想必是调查过我,最近一直感觉被人监视起初以为是佛爷…
说到这儿不觉眯眸揣摩齐铁嘴的心思
唐山海:不过也只是猜测,毕竟初来长沙与之开了玩笑嘛。可细细想来是刚才那丫头,对了——
见唐山海突然严肃认真起来,齐铁嘴也不免心情沉重起来
唐山海:她说她可以帮我缓解旧疾,从她的话中感觉她有势在必得的把握,却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一丝威胁。我与她素不相识更别提有何深仇大恨了,八爷,你说这又怎么讲?
齐铁嘴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唐山海的一言一行,耐心倾听着他的叙述而没有片刻打断,根据他的描述脑海里像是理出一些头绪来,随即抿了抿嘴唇向前迈了一步
齐铁嘴:这样讲来这个岳姑娘可真是令人防不慎防,和你又说了那么多邪乎的话还精通法术,想想你来长沙前一周我刚与佛爷处理了一启干尸案,与她闲聊了几句当时她似乎并无半分畏惧,反倒是泰然自若的于我套近乎还想随我回去,如今仔细想来难道……
突然他眼底透露出些许惊恐不安,似有些不愿接受
齐铁嘴:难不成她就是当日与佛爷下斗之时放出的那个邪祟,我的妈呀…听佛爷说她的清朝年间之人。
说着还不忘回头上下打量着唐山海的全身上下,不可置信的说
齐铁嘴:没准她说的是真的,可能她看上你了唐副区长,保不齐……
唐山海:八爷,你说是佛爷……你们放她出来的?
听着齐铁嘴刚才的一席话唐山海更加的一头雾水
齐铁嘴:嗯,当日我们下斗碰上了那座酷似天尊老母的神像,我就心有不安,哪曾想里面真存放着一口年头久远的棺材。可佛爷一向百无禁忌将那口棺材给打开了,还从那具尸身上撕下一张黄符。近日一直心神不宁果真……
齐铁嘴浮夸的比划着振振有词的叙述着,唐山海不悦的咽下一口唾沫沉重的心思埋藏于心底,斜瞟一眼身旁之人眸中快速闪过一丝邪魅,令人难以察觉。看他似乎有些本事何不利用一番,回眸浅浅一笑
唐山海:八爷,我大概是了解了。对了八爷,我这一年里总也胸闷气短刚见到那丫头,更加的不适。我方才见你那符纸挺管用,可否赠予我两张也好防范于未然啊。
齐铁嘴心无杂念的冲人和善笑笑,下意识的伸手推了推滑落下来的眼镜架,一向头脑简单于是从荷包里摸出一道符纸递过去
齐铁嘴:好说好说,给,唐副区长可不能受那个妖女控制,这道符专门压制邪祟她不敢再来叨扰你。
唐山海欣然接过符纸贴着胸口揣好,似乎有了底气一般杨起嘴角,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唐山海:八爷今日可是我唐某的救命恩人,我做东,八爷请。
齐铁嘴喜好占些小便宜自然也没拒绝欢欢喜喜的跟随他进去
齐铁嘴: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走走走。
夜,静静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又仿佛是一层浓霜。静夜是美好的,但从中也透露出一点点凄凉,让人不禁感到丝丝的感伤。红烛台边一抹娇小柔弱的背影安静的倚靠在那儿,称着这微弱的光亮或多或少令人感到寒冷刺骨的阴森。她雪白如玉的肌肤总也一身红装素裹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肩头随意散披着的青丝如杨柳般顺滑在微风的吹拂下,丝丝缕缕都起伏飘荡。面上黝黑深邃的眼眸,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此刻正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只见她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胸前锁魂石,嘴唇蕴意深长的轻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邪魅诡笑,而双眸却似如那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不知清澈还是浑浊,
岳绮罗:唐山海,找帮手谁不会。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命长还是我的本事大…
处理完军务刚进客厅抬目便瞧见三楼还微弱的光闪烁,张启山不由自主的蹙眉收缩了视线深邃冷冽的眸子认真仔细的扫视过四周,见四下漆黑一片唯独岳绮罗的房间还亮着灯,思索着都这么晚了这小丫头还没休息?于是想着前去问候一番,他面上没有一丝感情色彩习惯性的双手揣在裤衩里,正气凛然的大步往前迈着。
直到停步在岳绮罗的房门前才下意识的转换了神情,隐了面上的冷淡抬手礼貌的轻敲了敲她的房门
张启山:岳姑娘,睡了吗?
突然间的敲门声让原本沉浸在恼怒之中的岳绮罗还来不及收敛心性,好在隔着门因此也不担忧被人撞见。她血红的瞳孔极具杀伤力的斜视着门口,似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手中的锁魂石隐约散发着微弱红光与这烛光相交辉映,屋内悬挂的纸人在法力的吸引下相继摇晃摆动,闻人言语调更是低哑且略微带着淡淡的清冷悠悠开口
岳绮罗:嗯,你有什么事吗?我就准备睡下了。
话止侧头呼出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瞬间屋内幽暗漆黑,张启山有些困惑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只是觉着岳绮罗行踪诡秘,喜好更是太过独特令人难以理解。
张启山:嗯,那岳姑娘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不知何时岳绮罗已经站在屋顶如雕塑般目送着他离去转身脚尖轻点,凌波微步腾飞于半空中消失在薄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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