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李奕目和梅曦君二人之间必有私情,难怪向来对自己心狠手辣的爹爹,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和颜悦色?
为他请全济州最好的大夫,为他买最贵的药,还赔偿他银子,为他愿意将自己嫁给他做妾。好你个李奕目!人到中年了就开始胡作非为了。作为李家大小姐的她务必要阻止这种霉事发生。
她捏紧了拳头,怒火冲天,脸色一黑,眼睛里泛着凶光,仿佛要溢出来一般。“好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
“小姐……”玉儿见她正要发怒,却道:“小姐,你真要去杀了那个人不成!”
李笙月拳头捏得更紧了,阴森森的从嘴里徐徐吐出几个字,道:“没错!”
时已至戌时。
金乌落幕,鸟雀各归,夜晚降临。
这时的李府不知何时已来了很多乐师,围在亭子旁奏乐助兴。一金衣女子素手持琵琶演奏正兴,一大群白衣女子皎洁如仙,如银蛇般扭动着身子。
悠扬婉转的琴声更是从一青衣女子手中流出,如入竹林仙境,不可自拔。如一叶孤舟于潭中漂泊,划开一段宁静。如清泉激石,荡出一段素音。
槐夏已临一周之久,济州的清风抚过郁郁葱葱的荷叶,扬起一缕淡香,风吹叶动,皎月之下,美不胜收。
李奕目、梅曦君二人于亭上饮酒交欢,兴致勃勃的喝着小酒,几杯下肚,两人皆有些不胜酒力。
梅曦君从木桌上捻起酒杯,熏然若醉,敬了李奕目一杯,又小酌几口。他的脸上浮现出醉意,而一向酒力不精的李奕目也开始神志不清。
“多谢知州大人关怀,在下这伤也好了许多……”悠悠说完,他又饮了小口酒。
李奕目拿过酒壶,将酒壶里的酒倒于樽中,流水入耳的声音,刹那之间又让人清醒了几分。
“都是小女的错,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对不住栗公子!”
喝醉的梅曦君也神志不清,有意无意的将自己身份暴露。
“知州大人可知,其实……在下并不姓栗,更不叫……栗彦昭!“
李奕目微疑,蹙了蹙眉,微叹一声,继而说道:“那你……姓甚名谁!”
喝醉后的李奕目,连自己原先受到的欺骗也可一笔勾销。
“我本姓梅!”
李奕目听后,大醉的他仍然不忘恭维他两句,“原来是梅公子!”
“单子一个‘易’字,本曦君!”
喝醉后的李奕目一听这俩字,瞬时间来了兴趣,他摸索着脑子里的记忆,想了很久很久才慢吞吞的回应道:”这江湖上,好像也有个叫啥梅西君、梅东君的?”
他想得脑窝子疼,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灵光一现,说道:”你是不是这俩人之一?”
显然,他已大醉,他说什么都往偏的方向去理解。
梅曦君俯在桌上,用手支撑起脑袋,不慌不乱的说道:”非也,这江湖上只有梅曦君!”
躲在暗中观察二人一举一动的李笙月隐隐听到梅曦君趁酒意竟暴露了他的身份,而自己的爹听后竟不为所动,这……要是换作常时,梅曦君不早被他驱赶出了李府?
这俩人是互相有情有义啊?
此刻的她,非常想知晓,自己的爹是何时对一个男子如此看重?还有,这梅曦君是否真的有啥媚心术?
济州如此多男人,竟无多少人能入他法眼。
玉儿也在她身后窥视着他们。
……
想到此处,李笙月连摆头,“不行不行!作为李府大小姐,我要杜绝这种溴事的发生!”
她犹豫再三还是一鼓作气的冲上亭内,独留玉儿一人守在暗处。
一不做二不休,这梅曦君要是真成了她的丈夫,她还不得被他烦死?
“李奕目!你这样做当真合适吗??”她怒斥道。
李奕目见女儿来了,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看向她的双目里充满疑惑,兴趣被扰乱的他心里头更别谈有多黯然。
梅曦君也见是她来了,放下酒樽,双眼里醉意朦胧,看向她的眼神有力似无力。
被她这一声直呼其名的斥责,醉酒的李奕目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后,举起酒樽欲痛快淋漓大饮一场,一醉方休。
李笙月一把刀子精准无误的向梅曦君手中的酒樽丢去,还好他反应极速,躲开了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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