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睁开眼时,竟没发现梅曦君的身影。而自己身上,却没有感觉到昨夜入睡般入骨的寒凉,她的手也是热和的。她低头一看,那红色外衣裹在她身上。
她顿然明了……
又是他!
羞辱她一天还不够,还试图羞辱她第二天。
她暴脾气一上来,扯下外衣往地上扔去,对着空气说道:“死贱人!别以为你这样做本小姐就会原谅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走了,柴房只余下一片孤寂,她再喊再闹,都不会有人理她。
‘梦琳琅’。
屏风后,他脱下了白色长衫,露出半截光溜溜的身子,身上大片大片的刺青让她捉摸不到是何处受了伤。
她皱了皱眉头,许久仍是眉头紧锁。
她只好浑水摸鱼为他上药,她用手指轻轻的将药涂抹在他身上,玉手方经过,身上总会传来疼痛。
见他神情严肃,她也知他并不好受。
晨曦从窗外投射在屏风上,在屏风上形成一个半大不小的圆点,屋子里的光线忽而明亮。
“很疼吧?”她细心的为他上着药,边问。
“真是我自作多情了……”他答非所问,“她明明不会喜欢我了呀……”
她又道:“那你也该明白,现在的你什么也不能带给她!”
他脸上划过一抹苦笑,很难为情的说道:“我以为我能让她留在身边,看来……真是我一厢情愿!”
她的手在他身上顿住,将药往桌上狠狠的摔去,匆然起身,矫情的说道:“梅曦君!你爱咋咋地吧!”
三日后,李笙月被放出柴房,熬过了将近一个周的柴房生活,她感觉浑身又疼又乏,看周围的世界都没劲儿。
她在前院踱步散心,玉儿见她悠然自在,心里头自然也为她开心。
李家的前院占地很大,虽有四座亭子,但亭子间距离想隔很远,各发布于四个角落。玉儿和她来到亭子上,济州的槐夏,四面八方吹来槐香,清爽怡人。
她心里又想到一事,梅曦君出了芸香世家,这几日也不见他的身影,难道又是着了风寒还是被他打成重伤?
她所谓好奇心气,她干脆就问玉儿好了。“玉儿,那梅曦君自出李府后,近日可还有恙?”
她当然是希望他相安无事,如若他出半点事,李奕目合伙不又把她皮剥了?
她心里还装了个大大的疑惑,这梅曦君和李奕目是何关系?难道真如传闻说言,梅曦君真的只是人脉广吗?偌大的济州,富豪都把他巴结光了?通过观察分析,这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李奕目处处让着他,甚或是不惜将自己的亲闺女当妾送给他。
种种言行都是明示着,李奕目对梅曦君的偏爱。
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玉儿开口说道:“小姐,自梅公子出府后,老爷曾几度到‘梦琳琅’登门拜访。还为梅公子请来了全济州最好的大夫,为梅公子买来最好的膏药,还赔了五百二十两银子!”
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当听到那五百二十两银子时,她的脑子翁翁作响,仿佛是听到了这时间最大的噩耗。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海阔天空。
乖乖!这是五百二十两银子啊?他爹是五品地方官员,一年的俸禄也就两千两银子不到,每月都要朝家丁们发放银两,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仗着自己家底殷实,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等等,五百二十两银子?五二零?我爱你?
她越想心里越难平静,疑点堆积如山。
这不暗含着向梅曦君那贱人表白的意思?
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说道:“我就说这俩有妇之夫关系非同一般呢!原来是……”
她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这个梅曦君频繁走访李府,目的不纯。李奕目平时对自己亲闺女恶狠狠的,却对梅曦君满目柔情,甚是想将她嫁给梅曦君做妾,只为留住他的目光。
越往深处剖析,就越让人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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