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斐杏总算解了“禁出令”。她踏出洛府的大门,看着过往匆匆的人,嘴角缓缓上扬。
这几日里,她可没少被戚承和洛伏雨折腾。
前者常常偷偷从训练营里摸过来,做一些古怪又莫名其妙的动作,不过斐杏觉得对方只是为了看她虚弱时的笑话罢了;后者则每日晚上都会坐在自己床边的椅子上饮茶,不时还幽幽地看她几眼。
斐杏面无表情地回望,那人却弯了弯眉眼,露出浅笑。
斐杏:……神经病!
哦,还有一只思想跳脱的白马!
洛府别院里的屋子,床都是靠着窗户那一块地方,并且从窗户向下半米左右,便可以碰到睡在床上的人。
夜深人静之时,正是杀人放火的最好时机。
一抹白色身影背对月光,所到之地都呈以飞沙走石之景,两眼灼灼,鼻孔处喷出两股粗气,朝着那让其心心念念之人奔去。
屋子里,女孩正睡得安稳舒适。
忽然,她左上方的窗户处突然映出了张白脸,两个眼珠子咕噜乱转。
悄悄的,原本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变成了半开,夜晚的风吹进屋中,冷嗖嗖的。
斐杏皱起眉,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但脸上一直被一个物体蹭着,带着湿漉漉的触感。她心底一惊,猛然睁开眼。
一只白色的马头正从窗户外边探过头来,吐着舌头,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斐杏:……
她和白马对视了三秒,不远处又响起了看马人的惊呼声。紧接着,灯火通明,一堆人挤在斐杏屋子外边。
白马还在那若无其事地眨着眼睛,向斐杏撒着娇,不肯离开。
最后还是被她拍了一巴掌在马头上,才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她正想着,忽然,耳畔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风的呜呜声。
斐杏转头,便见少年坐在一只浑身雪白的骏马上停在她面前。
“有个好玩的地儿,要来吗?”
洛伏雨坐在马背上,一只手握住马鞍,暗地里加了些力气,制止了这只蠢马一直把头往那人身上凑的行为。
他表面似是不太在意,可内心却在吐槽这匹蠢马。
明明一开始怕斐杏怕的不行,被揍了几顿后,现在居然开始不停地眼巴巴地赶着上前凑。
真是……不知让人如何言语。
斐杏看着已经拱到眼前的马,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顺着它的意摸了摸脑袋。
白马在一旁发出满意的呼噜声,斐杏抬眸,问:“去什么地方?”
少年身子微微下倾,向她伸出一只手,笑的张扬:“到了你便知道了。”
他的视线落在女孩的胸口处,意味不明道:“不过,在去之前,你可能要先去打扮打扮。”
玉琼楼内,打扮地光鲜亮丽的男子陪着各自的顾客嬉笑着。
花香,果香与酒香融合在一块,伴随着室内微暗的光线,极其容易使人产生暧昧的情绪。
“这里是?”
斐杏被好好乔装打扮了一番,只不过这次换上了男子的服饰。
洛伏雨接过一旁人递来的令牌,拿在手中晃了晃,道:“拍卖会。”
他带着斐杏来到令牌所标记的包间,刚要说话,却见身旁的人没了踪影,不禁转头寻去。
斐杏看着里边的模样,漆黑的眸底带着迟疑:“你确定,这儿不是……”
“不是勾花栈?”洛伏雨哂笑,走上前将人拉了进来,“你猜对了一半。”
他看着底下的人群,漫不经心道:“这儿本是镇子中最大的勾花栈,可惜被人另加收购了,变成了拍卖场。”
“只是,单纯的拍卖未免过于乏味了些,便保留了原本的风格。”
他说着,示意斐杏去看底下的一个人。
那人似是喝多了,再加上被多名男子簇拥着,脸皮越来越红,大手一挥,竟直接招呼人上了好几样楼内最贵的小吃。
“这种开放的风格不仅获得了众多利润,也做出自己的路子,让别人无法仿照。”
斐杏收回视线:“我明白了。”
突然,场内发起了一场争执。
“我说了,这人不是他推的,凭什么让他道歉?”惠萱冷笑着,拉过盼声的胳膊,对着眼前的人高声道。
斐苑半眯着眼,打量着她身旁的人,笑了:“孤说是谁推的,便是谁推的。”
她吧砸了一下嘴,看着盼声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晚些把人洗净了送到府中,这事我便不追究了。”
“你想得美!”惠萱听后,简直想随地找一块砖拍死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凭你,也敢肖想他?”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往下沉。
世人都传,先后贤惠清明,可生出来的孩子却是个昏暴的玩意儿。
这话她原先听听也就一笑而过了,直到此时真正面对却是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眼前人的残虐。
一个在观花宴上可以无视道德与有妇之夫卿卿我我之人,又怎能央求其有底线?
斐苑动了动手骨,叹气道:“就知道与你们这帮贱民说不通。既然如此,那便把你的舌头给拔了,不就能说通了吗?”
惠萱被她眼中的恶意惊到,忍不住后退几步,脸色微白:“你不能这样做,这可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皇女不屑地嗤笑,指着在场的众人,又指了指自己,道:“你觉得这里有谁敢与我作对?”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众人身上,几乎所有人都头都在那一瞬低了下去,不敢多言。
斐苑满意极了,对着盼声勾了勾指,道:“考虑的如何,可要与我走?”
盼声心底一片冰凉,茫然地看着四周,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多想大声道他不愿意!
可是他不能。
眼前的人是当今圣上最受宠的女儿,是能凭一句话就压垮他们的皇女!
想明白这一切后,他咬牙上前,道:“我,我……”
胳膊仍被人扯住,身后人低哑的嗓音清晰地传入耳畔:“我不愿意。”
惠萱目光坚定,对着斐苑道:“哪怕您是皇女,也不能这么昏庸无道!”
狐狸:斐苑又开始出来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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