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棠~陈棠!”
“你要为我们报仇”
“陈棠,都怪你!你去死!”
“阿棠,你不是京城海棠,你是苦难中开出永不凋零的野玫瑰。”
“小姐,让着世子我们也能赢!”
……
“陈棠,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
……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实,有阿母,阿福,有莫无锡…可是回不去了,一切转瞬即逝,仿佛只在陈棠生命中存在了一瞬间,陈棠拼命的想抓住,思绪万千涌来,又飘渺散去。
梦醒了。
陈棠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仿佛她更贪恋梦中的那个陈棠。但是梦终归醒,醒来后,她身上的压力也重起来。
“明明是两手空空,背上无一行囊,为何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陈棠眼神布满红血丝,从牙缝中挤出一段话。
……
一路厮杀到北,陈棠精疲力尽,可闭上眼唯有家国仇恨,唯有相思坞上百户人家的痛哭怒吼。陈棠怎得安心入睡。满身伤痕累累也不足她心中的不满。
……终于,来到极北之滨。
'这里与陈棠所想天差地别,这狂风沙雪,好似一片沙漠莽荒地,陈棠一身红衣在洁白皎暇的飘雪中显得突兀。陈棠现在山脚下,四处有零零散散的村庄。但奇了怪了,这里竟没有一点烟火气,走了很久,陈棠都没看见一个人。
这里好像被阴冷、孤独、怀疑…各种笼罩着,陈棠也说不出。
……
“谁!”走到一处村庄前,隐隐听见悉悉卒卒的脚步声,这几日提心吊胆,睡觉都不敢睡熟,也就练就了自己有着超强的反应和敏捷力。一听到声音陈棠的剑就狠戾果断的飞过去。
“哇!姑娘你好不守武德啊!既问我名讳,还不等我回答就灭口啊?”从木栅栏后出来的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穿着黑色衣衫,高马尾,年龄看着不大,有一双含情般的杏花眼,隐隐看去,眼里水汪汪的,像是泛着泪,让人一眼可以洞察到底,但这双眼又给人一种…深不可测,对,总感觉隐藏着着些什么。少年骨骼分明,脸部线条流畅。嗯,是个美男子。身材窈窕,身及八九'尺左右…但看起来挺瘦弱的,陈棠暗想:比赵钰珏看起来还要瘦弱,提得起剑么?
“你是这里的村民?”
陈棠不管不顾的“审问”着这少年,那边少年刚才好像是被飞过去的剑……吓倒了?嗯,真是不堪大用。现在正起身扑去身上的雪,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喂!你刚才嗖的一下剑就飞过来了,就丝毫不关心关心我啊!”
陈棠当即立下就白了他一眼,上次见这么幼稚的还是在京城马场…不过这次这个更幼稚,见陈棠吃吃不肯说话,竟就地坐下了。
“唉?不是,你这女子怎的这般目中无人!”
陈棠见他脑子像是有病,就没再理他,想着拿起剑就继续去打听。那少年看见陈棠过来,吓得急忙起身。
“喂!干嘛,灭口啊!”
陈棠没有理他,拿起剑要走时顺带留下了一句:“我执剑从不斩杀 蝼蚁。”蝼蚁两字是重音。
陈棠走着,后面的少年跟着,还骂骂咧咧的“我堂堂七尺不止男儿竟被你叫做蝼蚁?”
陈棠挨家挨户敲门,竟也没有一人答应,但从窗看屋中陈设,像是有人居住的。将手放在门缝出,也有热气喷涌而出。
“真是奇了怪了。”陈棠这边还在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少年开始笑了。“你这女子,空有蛮力,脑子可是个好东西。这里当然住着人。不过他们现在绝不会出来。”
“那你怎的出来了?”
“我又不是这里的人”
“你是何处的人?”
……“你套我话啊?”
“爱说不说”说罢陈棠向前走去。
……见陈棠对自己还真就一点兴趣没有,少年赶紧追上去说着:“我呢,乃姑苏城外寒山寺人士,一生偏爱游历山河,途径此地。”
见陈棠没有一点兴趣,他又补上“吾姓江名悔”
陈棠顿了顿…“悔”,这个字和“愁”一般,伴随她一生。
“喂!你这么张狂啊,别人说话要有礼貌的听完。”
“我生来张狂,需汝质疑?”
……真是,张狂。
“那,张狂姑娘,你来是干嘛的啊?”
“记住我,我叫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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