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色如墨般撒下。
陈棠回头一看
陈棠:你还跟我我做甚?
江悔讪讪一笑,“不是,陈姑娘,这么冷的天,两个人待一起还能相互取暖,你是铁打的不知道冷,小爷我还冷呢。再说了,这黑灯瞎火的,两个人还能相互照应不是。”嗯,果真像个痞子。
月色打在江悔脸上,映出他那个“天下我最有理”的笑,陈棠瞪大眼睛看他,见他应该确实挺冷的,鼻头都通红了。就没再理他。
……
“不是,你好歹也是个女子,这般冷的天,你就以地为席,以天为被的睡啊!”这江悔真是操碎了心。讪讪离去。
陈棠抬头,望这天上的明月,她记得上次见明月时,这月亮还是小小月牙,如今竟这般圆了,时间,流逝的太快了…沈清秋说过,月亮,是承载了很多相思与想象的地方。陈棠对月许愿:报完人间的愁,便去与她爱的人见面,再不分离。
“晴夜遥相似,秋堂对望舒。”
……“怎的又回来了”
“窈窕淑女,我见犹怜。不忍见你冻死。”
江悔抱着一堆柴米悠悠走来,随即,生火、烧柴,一套动作贯穿。然后找了个陈棠旁边的空地躺下。
陈棠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去对着月亮
“你跟我做甚,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是哪路人?”江悔坐起来指着陈棠的剑“剑在我手,道就在我心中。我也甚喜欢这把剑,所以,我们是一个道上的。”
“嗯…至于跟着你嘛,你也见到现在的处境了,这里的人很奇怪,我觉得你身手不错,这几天就抱你的大腿喽。”
见陈棠不说话。他趴过去“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话少的人。”
陈棠笑了笑“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也不是喜欢吃软饭的人。”
……
翌日
陈棠朦胧醒来,见旁边早已没有了人影。但街道上倒出现了不少人。为何昨日这里还是空荡荡的,今日就与平常小县城一样了?
陈棠正欲起身去看,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条件反射,手中剑已出鞘。
“哇,动不动就拔剑啊,看来我以后要还想抱你的大腿,得慢慢适应了。”说话的人是江悔,手里还拿着两串糖葫芦。
“别再跟着我了,我不是来玩的。”
……
“老伯,请问…”这边的江悔刚想要问问过路老伯前几日的事。话还未出口,陈棠就摔给老伯几两碎银。…没礼貌但帅。
“哈哈哈,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莽荒地啊,不用银子。”
“不用银子,怎的吃饭?”
“姑娘是外面来的人不知道,上头会定时给我们发放吃食的。”
“那你们昨日街道为何没有这般光景?”是啊,反差太大了,昨日街道还是冷冷清清,唯见白雪。
“啊这…”见老翁支支吾吾,陈棠腰间的剑已经开始微微晃动,像是忍不住要出鞘那般。
“老伯,我们本是外乡人,家乡遭遇旱灾,四处逃离而来。内室 自小习武,昨夜敲了那么多户人家的门都没有答应,吾与内室只好草草在草芥上休息,唉!吾自小身子弱,阿棠也是怕吾昨夜受风寒才这么急着问的。”说完不忘朝陈棠抛了个大大的媚眼。内心大抵是在想他为什么这么能说会道吧。
……内室
陈棠不说话的时间在想让江悔死的一百种方式。
那老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把这两人往前叫了两步,四处顾盼了一番,才轻声说道:“我们上头的人也就是在山上的住的那个,武林中人都管他叫盟主,他管我们这片叫莽荒地。”老翁有抬头看了看四周,接着以更小的声音讲到“前几日是月圆之夜,他最喜在月圆之夜杀人了,怨气能祝他炼丹。平时他也不允这里的人出去,更不允外地的人进来。”
“这盟主怎能如此,普天之下,王法何在!”
“王法,呵,普天之下最大的笑话。”陈棠听见江悔讲什么王法,几乎是咬破了腮忍着没有发怒。这世间若还有王法,她不至于家破人亡,不至于逃到这苦寒之北,不至于有那么多人因她而死!
“哼哼,朝廷与江湖向来不干涉的。”老伯见状又说。
此时陈棠的眼眶又红了,让人发怵,老伯见与两人不甚投缘,又叮嘱道:“二位应是趁盟主月圆之夜对下面管辖松散才得以进来,劝二位,还是尽早找个机会逃出去吧。还不至遭遇横天之祸。唉!想来半月前相思坞仅仅因为日子到了迟迟没有交人给盟主炼丹就惨遭灭城…百余号人…怨气应该是够他此月炼丹了,前几日月圆之夜才没有动静…唉!只可惜了…”
……
陈棠此时心里各种情绪交杂,所以,相思坞、莫无锡的死不是因为京城
“陈棠,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脑海中又隐隐出现了莫无锡那张平静的面庞,那是陈棠最黑暗时的一道光。
……
“此仇,无需再等到京城,我现在就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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