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高高挂起,夜晚寒风拂过,与这边关萧瑟景象极配。
月光照耀在巡逻士兵的铠甲上映出淡淡白光,雪亮的兵刃生出一股肃杀之意。
云祁浔轩从傅凝安账中出来,抬头看了看一轮明月,揉了揉太阳穴,自从跟傅凝安进了营帐商量战事就未曾再出来了,这会只觉得全身酸痛。
云祁浔轩向阮倾之所在的营帐中走去,守在门口的人看见云祁浔轩刚要行礼就被云祁浔轩打断了,有些疲惫的说“免了,别吵醒她了”
云祁浔轩进了营帐向屏风后走去,昏黄的烛光一闪一闪,云祁浔轩走到床边,阮倾之正躺在床上熟睡,脸上还带着面纱未曾卸下。
云祁浔轩心中微微酸涩,小心翼翼将阮倾之脸上的面纱取下来,一条如黑色蜈蚣般的疤痕印在阮倾之脸上,与她周围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
云祁浔轩轻轻抚摸着阮倾之脸上的疤痕,喉咙一哽,他真的欠了她好多。
尽管云祁浔轩的动作已经非常轻柔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吵醒了阮倾之。
阮倾之微微睁开了眼,隐约看见面前的人是云祁浔轩嘟囔一声“你回来的好晚,我都等睡着了”
云祁浔轩低头轻笑“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说罢手指顺着阮倾之的脖颈挑开衣服向下滑去。
阮倾之头脑还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的伸手打了云祁浔轩作乱的手一下,嘴里嘟囔着“打死你个臭蚊子!”
云祁浔轩无奈的笑了笑,脱了衣服翻身上床,将阮倾之牢牢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夜深人静时
云祁浔轩被营帐外一阵吵闹声惊醒了,皱了皱眉,替阮倾之盖好被子,披了件衣服就出了营帐。
外面一阵火光冲天,四处都是士兵跑来跑去救火的身影。
守在门口的云风见云祁浔轩出来了,行了礼低声道“主子”
云祁浔轩看着天边冲天的火光淡淡道“怎么回事?”
“回主子,敌人夜袭,将放置在西北角的粮草尽数烧毁”
“傅将军知道了吗?”
“傅将军正在指挥救火”
云祁浔轩对着冲天的火光勾唇一笑“我去找傅将军,你务必看好少夫人”
“是”
云祁浔轩回营帐将衣服穿好确认阮倾之没有被惊醒,放下心来去找了傅凝安。
傅凝安正在急急忙忙的指挥人救火,看见云祁浔轩的身影赶忙跪下“是末将办事不利,导致……………导致………………”
傅凝安一副愧疚的样子连头都不敢抬,云祁浔轩扫了一眼傅凝安,面色阴沉的说“傅将军!你可知你监管不利让人烧毁了我军大半个月的粮草!此处是边关,就算从云城等地运送粮草也得十几日!你告诉本公子现在应该怎么办!”
傅凝安见云祁浔轩动了气,头更低了“末将有罪”
“既然傅将军知罪,来人,依军法处置,念其之前有功,便改为一百军棍”
“谢大公子不杀之恩”
旁边的士兵立即将傅凝安带走处罚,跟在傅凝安身旁的几个小将欲言又止仿佛想为傅凝安辩解。
云祁浔轩冷冷扫了那几人一眼“若有求情者,一律军法处置!”
那几人立即闭了嘴,站直了身体。
云祁浔轩拂袖而去。
傅凝安趴在长凳上,两个士兵拿着铁制的军棍一下一下打在傅凝安身上,不过三十几下傅凝安背后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血滴在地上。
傅凝安脸色苍白,但从头到尾未曾哼过一声,旁边的人都不忍心转过头去,这一百军棍下去,普通人定是要没命了,也不知道这傅将军能不能撑的住。
一百军棍打完,傅凝安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也都被咬出了血,有人上前正要扶他,傅凝安一翻眼晕了过去,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没人注意这里,有一个十几岁模样,身形瘦小的士兵,吹了几声哨子唤来了一只信鸽,在信鸽腿上绑上纸条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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