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眼睛半眯,这小子既然看出他的身份,那这命也是留不得了。今晚之事,不可让外人知晓。白袍之下,一手勾如鹰爪,突然向凌生的命喉锁去。
凌生反应也快,将手中的酒壶向他的掷去,另一手抓起身旁的剑。长老见手中抓了一壶酒,感觉遭人戏耍,一怒之下,将酒壶捏粉碎。壶中的酒没了容器,如同雨沫落入土中,酒香四溢。
凌生有些可惜,这竹苕白在厉州可是一斗万金。
长老显然也闻出这酒不同寻常,普通人断不可能喝得起如此昂贵的酒,盯着凌生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凌生动了动嘴唇,见少主没有反应,自己定不会贸然开口。
双方僵持,二长老见只觉得对方不识好歹。突然,林子上空炸响一道信号弹,连忙叫退弟子,朝信号弹方向赶去。
“圣女,你潜逃了十年,如今这岐山已被天圣弟子包围,你已无退路,何不束手就擒!”
陌卿桑此刻站在汾河河口一岸,河水湍急,惊涛拍岸。十丈宽的瀑布飞流直下,深不见底。石壁棱角长年被瀑布冲刷,已是十分平滑。
兀鹫在天空盘旋,四周都是天圣教弟子。大长老缓缓从弟子身后走出,看着临河而立的陌卿桑。
月光倾泻而下,让她无处遁形,唐刀在她手上如同死物一般,黝黑无光。轻纱下的嘴角一动,“可是我在等你。”
大长老已是五旬之貌,听她如此狂妄,不由大笑,“圣女,不少弟子折在你手,比起十年前,你的确出色,但是年龄修为,是你永远跨不过的鸿沟!”
一阵掌风袭来,陌卿桑腰身一弓,喧天涛声掩盖了唐刀出鞘的声音,朝身前一挥,在月光下斩出一道白弧。大长老连忙收手,横腿扫下盘,陌卿桑将剑插入地中,身体以刀柄为支点凌空一翻,躲开横扫,而后稳稳站在十米开外的汾河水中浮石上。
大长老远远看着陌卿桑,若她是天圣教弟子,算得上分外出色。可惜……
大长老踏着波涛而上,一掌轰向她脚底礁石,石头崩裂,水花炸开,断了她脚下的借力点,与此同时,陌卿桑将头上的帷帽往河面一扔,飞身踏了一脚,借力向河岸飞去。大长老紧跟其后。
林间时不时传来打斗的声响,紧随其后的天圣教弟子,皆被陌卿桑一刀毙命。大长老看着带来的弟子越来越少,除掉陌卿桑的心越坚定,江湖已经不缺高手了!
天空中乌云飘过,遮挡住一片月光。陌卿桑借机换手,右手持着刀鞘虚晃。大长老感至刀锋逼近喉咙,伸出双指夹刀,一瞬间,反应过来夹住的是刀鞘,心头大骇,可为时已晚。陌卿桑借着他晃神的那一时刻,身子侧拉,回身左手一刀从后背贯入心脏。
乌云散开,投下一片月光。大长老眼中惊恐未变,只是清楚看到横在脖子上的是刀鞘,真正致命的唐刀从背后贯穿心脏,鲜血沿着刀锋慢慢滴落,宣告着生命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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