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嘱咐了我几句,就回宫了,我本欲起身跪送,被他拦下。
走后,我叹了口气,又犹如千斤重石离身。
小书卿灰头土脸地走进来。我问:“沈念呢?”
“被陛下叫走入宫了。”说话的语气病恹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媳妇儿跑了呢。
“你怎了?被书伯父训了?”
小书卿摇了摇头,叹气说:“哎~那倒也没有,只不过说我冲撞了陛下,要我晚上去他房间,略施小诫。”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书伯父终于舍得收拾你了。”
“他早就想收拾我了,一直忍着。你还笑,都因为你!”小书卿长这么长也没有挨过几次打,倒也不是因为他多听话,是书伯父不忍心收拾他。
我也不笑了,说:“好好,是我的错。我替你逃过怎样?”
小书卿摇头,说:“算了,不过一次打吗?!”
不宜在将军府久留,回了王府。
沿途又遇见了几个乞丐,刚好身上有几两现银,给了他们。
我不知道我用自己的余生能干嘛,也无法等待一个果子的安然无事。
小爷杀了很多人,也希望能救更多人。
回府后,依旧是空荡荡的,连个可以说话的都没有。
于小乐回来了,照样也盯着我吃饭。
“城里头还有几家医馆晚上开放?”我问。
他答道:“城西三家。”
“小乐乐帮我拣点川芎、白芷,钱从我帐户上划。”我回来后就头疼不己,体寒虚弱无力。
于小乐点点头,领命,退下。
再过半月宫里头要为谢翊的生辰设宴,到时候要邀群臣去贺寿。
倒也是机会。
“咚咚!”敲门声响起,随后又听见了:“王爷,在下可以进来吗?”
是沈念,他这么快就会来了?
我说:“进。”
沈念推门而入就迫不及待地说:“子许你猜今天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我不知道,又见他这副愉快模样,懒懒地问:“既然让季君这么重视,定是个宝贝。”
沈念在我身旁坐下,从怀里掏出了个玉环。
我自是知道这玉环,不就是今天早上我拍卖出去的那个翡玉环吗?
怎么会在他呢?莫非七号雅间花钱大手大脚的那个“傻子”是沈念?
可是沈家的家底我也察了的,钱不多:除了日常开支就只剩下几十两金子了与一些御赐而不敢卖的玩意儿。
他哪儿来钱去买这个价值“两百金”的翡玉环?
我问:“这玉环从哪儿来的?”
沈念坏笑说:“王爷不会不知道,这价值五两银子的次品竟然卖出了两百金的价格。当真打得好算盘。王爷你觉得呢?”
我脸一红,纵然我脸皮再厚也一样受不住。
我狡辩…呸!解释说:“一个愿买,一个怎么卖,倒也没什么。”
忽而抬头,从他的眼眸中看见了一潭柔水,是恍惚的。犹如桃花戏水,柳弄清风。
沈念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没有之一。
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一种天生的贵气吓了我的贱命吧。
我盯着他抿了抿嘴,慢慢地说::“念,你是怎么得到这翡玉环?据本王所知念还没有钱到那个地步。你应该知道,这翡玉环是本王所拍,莫非是你在跟踪本王?本王自知没有那个本事,念这番行动未免疏忽了。”
“哈哈!”
沈念干笑几声,也显出几分窘迫,他扬着眉毛一脸无奈地说:“其实这是一个巧合,今早在下也去了临渊阁,听是玉王所拍就买了。”
我的视线未离开,依旧看着他。
“你一月的俸禄都因迟到而扣得不多,更何况还有沈府及你的开销。你哪儿来这么的钱,靠算命吗?!”
沈念一脸委屈,说:“玉王好英明,这些钱都是干净的,是我为皇上算命得的赏钱。”
你觉得我会信?!
我笑笑,对他勾勾手,示意他俯过身来。
他凑了过来,我却一把扯着他的衣领,沉着声说:“沈念,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别想着一个鱼饵钓两条鱼!”
沈念故作龇牙咧嘴之姿,低声哀求:“哎呦,子许误会我了。我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不敢造次。快放了我吧!”
我松了手。他回过身去,用手整理了衣襟,一边哀怨:“我能怎么办?我也算是个男人,以后要结媳妇的。像我这种官小,没有圣上青睐又没钱,我就下娶不到一个心喜的媳妇儿!”
算个男人?谁不知道沈家男丁的宝贝都不行,极小极细又不易硬?
我冷漠地说:“我给你钱,从我私库中拿,你帮我算命。”
沈念听后,抓起我的手,左右前后的翻看。
许久,沈念说:“小许许,你这个…”
我瞟了一眼他,讥笑道:“怎么?算不来?”
果然是个骗子!!
“倒也不是,就是…小许许以后会与自己心爱之人偕老,但感情复杂,命运多坎,有几次生死难择之时。”沈念顿了顿又说:“小许许身体里有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吧……”
!!
我惊愕失色,害怕他再说下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打断他:“别乱说,这个不能说。”
沈念被捂了嘴,“呜呜嗯嗯”地闹着,我撤回了手。
他皱眉有些不满我捂了他的嘴,但又轻轻问:“真的有吗?”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慢慢说:“这个不能说出去。但你若是要说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不伯别人知道,只是不愿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夏安不是别人,我只怕他知晓。
沈念做作地说:“那岂不是我知道了子许的又一个小秘密?”
“我也有你的秘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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