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看见了天花板上刻有精致而淡雅的槐花,便知道这是在书将军府。
槐花和樱花是书卿的母亲秋樱最喜爱的花。
啊——
头好疼!
“醒了?”谢翊进来,见我醒了,很开心,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我刚要起身行礼,谢翊便打住:“别,朕命令你不准动。”
“臣遵旨。”
我倚在床上不动,想起了之前我与谢翊便是如这般正式见面的,不禁恼火得很。
谢翊叹了声气,带着几分丧气般说:“只有我以‘朕’的自称和以皇上的时候,你才听我的吗?”
我低着头恭顺地回话:“为皇上效力是臣的福分。”
“只能是君臣?”
“回皇上,您于臣有救命之恩。”
谢翊情色暗暗,不语。想要给我喝药。我没让,自己接过一饮而下。
褐色的药很苦,几次让人作呕,忍了下来。
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我喝,直到我喝完在似乎很满意的说:“真棒。”
我怔了怔,脸不禁红了,暗道自己没出息。连忙转移话题:“陛…陛下,怎么在书将军府内?”
“子许昏迷过后,朕不知道该如何做。碰巧这附近就是将军府了,朕便只好带你过来了。”谢翊目光清澈,一双桃花眼勾了我的魂。
我颇为抱歉地说:“是臣没用,扰了陛下兴致。”
谢翊故作生气,捏了捏我的脸,恶狠狠地说:“以后再这么说,朕让你下不了床!”
说完便转身离去,去放碗。
他走得倒潇洒,可我摸着被他捏过的地方,手告诉我:你脸红了!
又怎不知道,谢翊很猛的哎!
哎~你又在做什么梦,痴心妄想!!
谢翊过了许久都没回来。开门了,走进来的却不是谢翊,而沈念。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谢翊,神情颇为冷漠,语气也冷冷透着寒意。
他顿了顿说:“我怎么在这儿,你这药还是我熬的了。”
我没再说话。
他也没说话。
一片寂静,他不走,我也不催,坐在床上缓神。
怎么会晕过去了。
将会儿真的像要死了般,又疼又痛,要死要命啊!
还好有人在,于小乐派出去了,书卿也不在,如是我一人,死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发现、掩了。
沈念终是打破了宁静,他背过去身去玩弄屋里的盆栽,悠悠地说:“王爷,你身体情况不是很乐观呐。”
我依旧不说话。
这副身子从小就没有养好,明枪暗箭、下毒等,我也疼,我也累啊!
他接着说:“季君以前学了点医术,也算是小有成就。依季君所学,王爷再不爱惜自己,很大可能不过五十。”
五十吗?
其实也够长了,我这辈子除了夏安许梅就没有再欠别人。
如果有下辈子,我会去当花木兰花将军,自是女儿身,又是英勇的将军。
我苦笑道::“祸害不一定遗千年啊!”
其实我会医,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寿命不长了。
“王爷,将儿是季君挑了好的讲,如果王爷再不爱惜自己,情绪低落的话,就三十岁也挺不过。王爷之前应该伤了彻底一次,我不知道王爷干了些什么,但我知道王爷的情况很不乐观。”
那次,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任性违背了许梅的意愿。
怎么会乐观,我这副身子受过怎样的罪,我还不知道?!
几年前的那一天当我做出决定时,就没想过会活久。
三十岁,太短了。
不够!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
“可有续命的方法,挺过三十五便可。”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鬼一般的笑容定是吓人哎。
沈念:“有,养身子。许~人生只有一次,莫欠了自己。”
我还欲说,房门被骤然打开,小书卿“休——”一下窜了进来,反手别了门。
脸上依然带着妆容,可好看了。
沈念大抵是被惊了下,后又马上恢复镇定。
书卿见着我俩倒不意外,还气喘吁吁着,指着我恶狠狠地说:“夏许你差点害死了我。”
他喘了一会才好些,接着说:“你竟然没告诉我王依依跟明乐公主的好姐妹。”
!!
“…我也不知道啊!”
书卿苦丧个脸,说:“形象全毁了。”
我:“不必担心,你没有形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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