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皇上,咱们去哪?
王一博回养心殿。
孟玉:您怎么从肖将军屋里出来还不高兴啊。
虽皇帝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毕竟随了多年,哪能看不透眼前人的心思。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从内向外散发的气质,与往日见了肖战截然不同。要看从前,王一博忍着的那点欣忭还是像瀑布一般往外泻。
王一博朕一会儿有事问你,答不上来你自知后果。
孟玉默了,哈着腰跟着龙辇到了养心殿,自知自明,方才肖战正殿闹那么大动静,不用头想也能猜个大致,概因就是想知道昨晚醉酒后他到底与谁共度春宵。
可再看,连孟玉都知道王一博见了肖战便会开心。
死瞒天下人又怎做到,除非捂住那些看在眼里明在心里的人的嘴,而最有效的方法不是用手,是用权威。
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偏偏最使人害怕。
都说爱情迷人眼,但肖战教他冷静,让他有了人间烟火气,让他时时刻刻能念苍天众生。
情,何等薄凉,又同等贵重。
王一博就不用朕问你了吧,说。
孟玉:昨夜的男子已送出宫。
王一博朕不是要问这个!
太监抬眼与皇帝对视,毫不惧怕,隐约间看到他眼里的敬重正在消失,满眼被失望填充。
孟玉:您想问什么?
孟玉:您不是就想知道昨儿为什么不是肖将军陪您。
孟玉:是,是孟玉没去请,可您不清楚吗,请了又会来吗?
孟玉:若是肖将军对您的抱有的情感与您相同,您又何必如此煎熬。
孟玉:您是一朝天子,君恋臣本是大逆不道,昨夜奴才也是没办法啊,若我不找个小喽啰来糊弄您,您当真跑到肖将军屋里去闹,您的帝王之位,您觉得守得住吗?
孟玉知道自己顶撞君上,已经自觉去慎行司领罚了,重伤之后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皇帝留不留。不过自打孟玉决心说出口之后,生死已经抛诸脑后了,横竖不过一死。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因为王一博动摇了,不是吗?
王一博清楚他说的句句属实,肖战不爱他。
——他不爱我。
王一博别打了,给太医说朕身体抱恙让他来养心殿,来几个人把他抬回去。
孟玉:谢…皇上隆恩。
他嘴角泛血,浑身是伤口,皮开肉绽的。王一博没开口要下罪于他,他对自己却这么狠。
几年的相伴了,不枉只有孟玉能劝慰他。
王一博那个男子还能找回来吗?
孟玉:不知去了哪,怕是寻不回…您…
王一博朕只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毁了他。
爱肖战这事是肯定收不回了,只能往后量力而行吧。
表露心意后,不管是小憩还是熟睡,王一博再也没梦到过肖战与他不清不楚地接触,只觉得他一日比一日绝情,一梦比一梦离奇。
昨夜西风凋碧树,肖战忽觉月亮甚是好看,就像和邕州那头的人同时看着它。连邕州的柳叶也飘过来了,落在肖战的心头。
皇上有皇上惦记的人,将军有将军惦记的人。
——将军还是将军,皇帝不再是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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