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车没有随从,肖战独身骑马南下到了邕州。途中风吹日晒,实在难熬,想着当这将军也不过徒有虚名。
不过,他如今是大清的将军,他要守卫的是江山,而不是笼络朝廷的人心,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白眼,他也从来看不起被权欲熏心的人,所以他总有办法让别人信服。
都尉府大门敞开,像是早就料到他会今日抵达,门外的侍卫见了他都尊重地跪下行礼。
肖战:魏允!本将军来了,还不快快迎接。
闻声,一身着黑色长衫,束起丝缎般墨发的男人正从正殿走出来,两耳垂下的几缕乌黑的发丝在风中飘飘逸逸,俊逸至极的脸庞露出淡淡的笑意——这个男人正是魏允。
他手一挥,奴仆便上前给肖战擦汗牵马。
魏允:哟,去了一趟京城,官升这么快,我都得给肖将军提鞋了。
肖战:你说你话这么多,还这么怠慢。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有万般思念翻涌,但都默契沉默,即使不说出口的念也懂。
“好久不见。”
“好像也没些时日,不过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世间最值得羡慕的是青梅竹马、相遇之情,不是一见钟情、相爱之情。
白歆:你回来了。
白歆站在殿中,穿得素雅,没有佩戴首饰,有时喜欢别一些花草在耳根,但气若幽兰,神姿悠闲,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肖战没有作答,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她。
想告诉她,携名归来,梦想将成;想让她摸摸自己的心,究竟有多么热烈;想对她说,这些年的朝夕相伴共同努力没有白费。
他们的过往不会化成几缕青烟逝去,而是永远萦绕在大清,点缀万千山河,永不会忘。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没有人会把没做到的事常挂嘴边,他想终有一日,随时会被吹灭的蜡烛可以变成永不倒的神龛。
“惩恶扬善,保家卫国,改变现状。”
魏允:诶诶诶,干嘛呢。我也要抱抱。
魏允把肖战拽开,还没等白歆反应过来,魏允便扑进了他的怀抱。事发突然,肖战重心不稳,摔倒后又被魏允狠狠地压在身下。
那一瞬间,像飘落的尘埃。
肖战:魏允你干嘛,谋杀啊,滚蛋。
肖战推开魏允,撑起来把乱了的发带抛到身后去。
闹腾半天,反而让奴才看了笑话,好不容易静下来,三人坐在殿中抿了几口茶,互道近况。
肖战:对了,歆儿,皇上说他有肺病,咳声嘶哑,听起来像是犯病时咳起来没完没了导致的,他那个性子应该也挺容易犯病的。
肖战:我在养心殿呆了半天也没人来送药,怕是他自己不爱喝,你配药的时候加些甜物,每年给他捎一年的量过去。
听了肖战的话,白歆眼神里多了些看不清的东西,游神好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药方,那点幽深也熄灭了。除了犯难,她的眼睛一直是干净明亮的。
发呆是她唯一不笑着对人的理由。
若是谁能与她一生相伴,想必都会怜香惜玉,如此纯粹温和的人谁会忍心伤害呢,幸好遇的还是肖战和魏允。
可好像有人,已经擅自占有她了。
白歆:好。
肖战:这次等我入京时我带给他吧。
还没等白歆启唇应话,魏允就插上嘴来,
魏允:你怎么这么关心皇上啊,难怪坊间说皇上选你做将军就因你腰肢纤细,是天下第一美男。
魏允:难不成你私下勾引皇上?
魏允:再不济就是你长得确实挺好看的,皇上真看上你了?
魏允:怪不得我教他念书那阵,他平平淡淡的,一点不好女色。
魏允一边嬉笑一边说着逗他的话语,明明是不信的,但想来说给他听让他气气也是极好玩的。
这魏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活脱脱一柔情侠骨的公子,可一遇上肖战,心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相比起来活泼甚多,眼波也潋滟。
肖战:去你的,再乱说把嘴给你扯喽。
时间像被人控制了一样,缓慢行走,不知不觉,这两人又开始打闹起来,肖战嬉笑着看魏允气急败坏的模样,白歆安静地站在一旁,她的无声总胜有声。这是他们最美好的模样。
听流水年华在说,这是一出永不散场的舞台剧。
远在北方的王一博,不顾一切反对急切地在紫禁城给肖战修筑“将军府”,他离开的这些日子王一博总会想起,总是心神不宁,只要将军府修葺好了,他就有理由见他,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朝臣总说,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就连皇子成年都要搬出紫禁城,何来前朝的人住紫禁城一说。
王一博总是用一句话回应他们的质疑——规矩都是在变的,一成不变反而被规矩二字规束了。
王一博朕为何会对一个男子朝思暮想。
他总是在没人的地方喃喃自语。
可是细细一想,他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么一个人,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那就牢牢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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