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盼着,望着望着。那人在不远处对上了眼。
见着了人,王一博得偿所愿地回到殿内等候。
到底是皇家血统,王一博的眉眼生得深邃,十七八岁的时候便被身前经历凿出了一副帅气而成熟的轮廓,此后十余年,只如沉默的山岚,一点点维持了下来,竟也不怎么瞧得出年纪。
可他就这么坐在那儿,就有人想爱。
肖战:末将拜见皇上。
从肖战一进殿,王一博的眼神就没落到别处,直勾勾地把人家盯着。若是个女子,还不得癫狂得直接封后。
王一博爱卿平身。来人,给肖将军赐座。
肖战:谢皇上。
肖战怕热,鞋袜皆没穿好,又混不讲究地翘着一条腿坐在皇帝对面,长长的红衣袍下便半遮半掩地露出一只瓷白精致的脚来,平白晃得人有些眼热。
此刻的他心里眼里只有家国,怎知皇帝会动了心思。
外头的太阳愈来愈烈,琢出了这么一个天清气润的澄明人间,一缕光透过窗户纸打在肖战脸上,模糊了眼。他抬眼一望,正瞧见天子非但没有动气,反而笑了起来,眯着眼,嘴唇勾出弧度,就像正值寒冬,梅树上几点殷红在风中盈盈招摇。
孟玉:肖将军,可不能在皇上面前这般无礼。
王一博无妨。肖战也是个性情中人。
孟玉的话被皇帝亲自塞了回嘴,想来请肖战来谈的话是前朝的事,内里也不用自己伺候,便识趣地退出了殿内。
肖战:皇上召臣来所为何事?
王一博朕想在京城给你设立一个将军府,如何?
肖战面露难色,但王一博的眼神总是很温暖,柔得肖战服服帖帖地听他说话,活脱脱一个少年模样,暗里给了他提条件的勇气。
肖战:臣…可否住在紫禁城内。
王一博为何?
肖战咂咂嘴,说,
肖战:臣嗜睡,虽说这不合礼数,但…
王一博好。
他应得快,肖战瞳孔一瞬放大,惊愕地盯着他,原以为要长久以来的软磨硬泡,可没想到话还没说完便应允了,心里只觉得这天子柔情,实在好说话,可毕竟初识,所以是不知道他的纵容与宠溺是只对他一人的。
恍惚间,好像觉得他又笑了。
两鬓的发被吹进来的热风撩起两缕,更衬得他好看。
“怪不得后宫那么多嫔妃也有人挤破头想上位呢,原来不仅衣食无忧,关键人长得帅还温柔。”
“我也长得不错啊,为什么连一个妻妾都没有。”
王一博你想什么?
肖战:臣无事。陛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轻轻点头,表示答应。
肖战:陛下,平时都这么爱笑吗?
问题一出,王一博的脸瞬间僵了。牵强也应不出一句话,反而惹出几声嘶哑的咳嗽。
肖战忧心地瞧,靠得越近反而咳得愈烈,张口想问,却没吐出一个字。眼看着肖战都要凑到身前了,本就不好生着装,领口实在太低,睁眼便看见一块玉吊在正中,若是再近,不还看个一览无余。
王一博撇过头,从耳根子红到了脖颈,顺手一推,让肖战远了些。不小心抚到了露出的那点细白的肉,慌忙收手,这下心里的那点火怕是轻易收不住了。
王一博朕是肺病,无事。
肖战突然噙起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取笑他说,
肖战:陛下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王一博被调戏得七荤八素,不肯正面看肖战的脸,还是倔强地拉回一点自己做皇帝的颜面。
电光火石间,肖战觉得他的脸看起来极尽疲惫。
“是因晚上操劳?不应该啊,看他这样,那因是肺病了。”
王一博小点声,取笑皇帝传出去了可是要砍头的。
肖战:是,是。
打趣间,孟玉及时进殿“挽留”了皇帝的最后一点颜面。
一朝天子还没如此难堪的时候呢,这种境遇还是第一次,可就算眼中拔钉也要纵容他享受自己的柔情。
王一博偷偷松了口气。
孟玉:皇上,贵妃在外等候已久,催奴才来看看。
肖战:那臣告退,皇上万安。
刚走没几步便折回来,笑吟吟地看着王一博。
肖战:对了。
肖战:陛下,我在邕州有个朋友从小习医,我让她给每年您捎些药。
王一博好。
肖战:在我住处还未修好时,可否允我不上早朝,暂住邕州都尉魏允家里,皇上有事差人来找我便是。
王一博好。
若是早知眼前此人是自己钟爱一生的伴侣,且何等爱自己,敬自己,王一博倒也不用这么隐晦地说爱,可哭着闹着说若肖战走了自己也随着去的也是他。仿佛冥冥之中这就是最好的安排,对肖战来说也算公平。
他的请求,王一博都不会拒绝,他一笑,王一博整个人连着骨头都酥了。更甚之,在他面前王一博根本不会说不,因为肖战的出现让王一博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不是老祖宗的规矩,必须多娶多生,而是那颗心炙热地在跳动。
王一博统共放在心上的也只肖战一个人。
所以铸造成十年后的太平盛世,百姓真正该感谢的人还是肖战。
——别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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