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湫

不过青娅拒绝了化龙。给了捉妖师一些尾尖血，便离开了。

那伤疤，就是青娅变出吓唬我的。

不过她从一颗蛋变成蛇，再化成人，最后化蛟，青娅吃过的苦头，是我不能想象的。

青娅刚化成人的时候，法力不稳，时常露出来个尾巴露，或是留着几块蛇鳞皮肤一张嘴就会吐出蛇信子。青娅有个哥哥是条小白蛇叫白湫。那时候白湫带着刚化形的青娅在人间生活。刚出山林的兄妹二人不懂人类的生活，住在一个距离村子较远的废弃破旧的房子里。两兄妹从未伤人，就算饿的不行，也只是夜里化成原形去田边池塘，吃点老鼠或者青蛙。在人间的半个年头，兄妹二人就在人间活的愈发自在。后来青娅和白湫去京城生活

京城里形形色色。精怪、鬼魄、人类住在一起。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白府就这么凭空出现了。偌大的宅子就兄妹两人。后来白湫做了一些生意，家业也越来越大也买下了一些下人。青娅也在京城定居一年后出去闯荡。白湫去南疆做生意的途中救了一个受伤的女子。

那女子极美，一双含情目，一弯柳叶眉，鼻梁高挺，粉嫩樱桃嘴。那女子说家人被山贼所杀，只有她一人活了下来。求白湫将她留下。结果就是白湫把她留下了，带她去了南疆。

这趟路程花了一年零三个月，回到京城后，白湫就与那女子成亲了。这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见得。不过足够看清一个人值不值得托付。那姑娘有极好的心肠，跟着白湫去南疆，路上两人相处融洽，也暗暗生了情愫。

感情这种东西不能说因什么而起，可能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双手触碰的瞬息。或是一个情意绵绵的环境。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云娘，晚饭我还想吃狮子头。”我将头埋在青娅的颈窝。靠着青娅温润的身体，我觉得心里十分舒畅。

云娘眼皮都没抬的答应下来。

后来那姑娘生下了一个孩子。可是人妖殊途，如何能产下孩儿？

是白湫在雩灵山寻得一个刚化形的小蛇。带回家，抹去了那姑娘的记忆。也就成了自己的孩子。

两蛇一人，也就像普通人家那样生活。再后来就是那姑娘死了。人类寿命的七八十年，对妖怪来说不过转瞬即逝，一眨眼的功夫。那姑娘是寿终正寝。一生也算是顺遂。帮助白湫度过情劫，也助那小蛇修善道。来世的福报想来也是只多不会少。

白湫度过情劫后便化龙飞升了。偶尔还会来人间看看，看看青娅，看看我。

“说起白湫，长的还很好看呢”我看着青娅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是啊，那你喜欢他去吧”青娅咬牙切齿的说

我搂着青娅的脖子亲昵的说“不要，我只爱青娅姐姐，姐姐是极好的”。

晚上的红烧狮子头以及汤汁拌饭是青娅喂我吃的。

这缘啊，早在数千年前就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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