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搁下笔时,青灯都快燃尽了。我揉揉发酸的手,微微眯眼,拿起来仔细阅读了一遍:
“父上,母上大人膝下请尊鉴:
近来身体是否安康?春寒料峭,善自珍重。
别后月余,殊深驰系。相距甚远,不能聚首,转寄文墨,时通消息。
敬禀者,吾一切安好,无需时常挂念。今题下家书一封,是深思和熟虑,回首往事,不啻依稀如昨。
当日殿下腊八赐婚,确是抱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念,不好酒色的清寡之辈,又怎能饕餮其中的酒池肉林。
现在想来,公主天资聪颖,如天上明月,冰清玉洁。往日种种,实在失礼,不知好歹。
愿此次策马奔腾尽风流,来时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此祝 诸事顺遂,贵体康泰。
儿跪禀。”
(文化水平低,开头那几句当然是复制百度的啦。)
我又在心里念了几遍,天知道,这是我绞尽脑汁,毕生的文化底蕴才堆砌起来的一封正儿八经的书信。
(天知道,我是在停滞了多久,才硬生生地憋出这几句话的……)
真废脑子,我背靠在椅子上,太阳穴还隐隐作痛。
好困啊,我抬起手臂盖在眼睛处,阖上发涩的眼睛。不仅太阳穴痛,我脖颈还酸。
不容易啊。
我已经没有心思去顾着裴照了,只是我闭眼之后,才响起一阵窸窣的动静。
我感觉到他拿起纸张,看了半天,才陡然轻轻地笑了两声。
这一天太累了,都快累成狗了,才眯了一会儿眼睛,就不想再睁开,也不想动了。
被裴照抱到床上去的时候,我还在暗戳戳地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后来的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是被一阵不绝于耳的喀嚓喀嚓的快门声吵醒的。我与睡意斗争了一会儿,还是好奇地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好后走出大帐。
才发现了一群人围着一个披着白色坎肩的男人,皮肤黝黑,笑容满面,朴实无华。
他身边还有一只小绵羊,温顺地站在旁边,偶尔还要蹬蹬腿,在这阳光下,身上的毛被照的发亮。看样子应该是个牧民。
是他在打着快板啊。
他把大板夹于左腋下,将大板置于表演桌前,再把大板挎在左手脖上。
他还一边打出节奏,一边用手势配合说唱的节奏、眼神的动作以及配合身段的运用。
那样子,很带劲,大哥好手段,我直接甘拜下风。
不仅我称奇,连周围站岗或是巡逻的兄弟途经此地,都要暗自投来新奇的目光。
我欣赏够了之后,才觉得好奇怪,这军营里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
一联想到平时电视剧里的那些军中有细作之类的桥段,我心忖,凝滞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来的时候我的系统孜迪没有给我剧本呢?至少也得让我知道自己的结局吧。
这么一想,我才后知后觉,那家伙很久没有给我发指令了,也没有锦囊。
它是什么意思啊?我昨天才帮裴照写完家书,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这么死了。
我从来都不信自己会在这个世界里难逃祸端,至少也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我渐渐后退,返回帐内,揣度着,想从其中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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