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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有些开叉的裙裾与拖地而立的天青长袍契合得天衣无缝,一帘天青,似水流年。
明眸皓齿,朱唇轻点,三千青丝绾于脑后,发尾翘起。皂香倾染,剑鞘紧握,她依旧美得不染世俗。
这就是传说中的“朝暮公主”。
陈暮明明已经耗尽全力,想要雄赳赳气昂昂地飞入殿中,奈何这长袍实在碍事,她三番五次地想要使蛮力,结果脚下没留神,差点摔了个四仰八叉。
陈暮气得半死,十分隐晦地来了一句:
陈暮:“你可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殿中的气氛诡异的安静,陈暮还以为是自己那句无心之言被听了去,抑郁不平地大度称赞了下这帮虾兵蟹将的耳力,哪知这帮群臣竟是因为甚久没见过漂亮姑娘,一时呆住了。
“不得带佩剑入殿!”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有些瞧不起地扫了眼周围那帮没见识的人,嘲讽地扬起嘴角,把一腔得意洒到话中,却一时得意忘形,忘了自己是与谁说话。
陈暮连睨他一眼都不屑于睨,只听着他高得破了音的嗓子,噗嗤一声,笑了。
陈暮:“哈哈哈哈哈,本公主在皇宫这么多年,可还没听过这样好的嗓子。公公既然这么有歌唱天赋,为何不去当个歌姬?”
陈暮的话明显是带刺的。新来的公公被讥得面红耳赤,但又不好反驳,只好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一柄拂尘,故作轻快地笑了笑。
陈暮仗着耳力不错,有听声辨位的能力,拂了拂手中的剑鞘,随手一扔,正好扔在太监的脚下。
陈暮:“公公,这是本宫上次用几文钱买的市井小物,用得还算得心应手,只是沾了点血,忘记擦了而已。”
太监听到“血”字,面色突变,顺势向后一倒,坐在了地上。
陈暮不想浪费时间,便看都不看,直接冲殿上行了个大礼
陈暮:“父皇,儿臣刚刚行为有些不妥之处,以后定会改正。”
陈暮她爹:……
群臣们面面相觑,大开眼界:原来公主是个一上来就认错的聪明人!
陈暮行完大礼,扬唇笑道:
陈暮:“父皇一向最宠儿臣啦,儿臣知道父皇不会怪罪于我,但儿臣心中过意不去,于是便自请抄写《女戒》三遍,十日后交于父皇。”
众人:……
这顺水推舟的妙计实在是高啊!一箭双雕,还不带反噬的那种!
陈暮他爹噎得无话可说,和在一旁站立的三殿下父子同心地瞪了眼陈暮。
陈暮:“父皇,容儿臣冒昧问一句,今日请儿臣入殿,所谓何事呀?”
陈帝“阿暮,你此次立了战功,且平安回来,父皇甚是欣喜。数月不见,你倒是瘦了许多,是父皇让你受委屈了。”
陈暮:“是受委屈了,所以,儿臣恳请父皇明日设宴,让儿臣胖回去吧!”
陈帝陈暮她爹:“那便依了你。只是此次,你战功赫赫,还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
三殿下听到这儿,不怀好意地笑了,忍不住插嘴道:
陈昀:“父皇,皇妹上次同儿臣说了,她想要个好夫婿呢。”
陈暮白了眼三殿下,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惊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绝对是找死!数月不见,欠揍的本领倒是日益增长了许多!
而她万万没想到,她爹也在数月中变得死皮赖脸,直接无视她的小动作,赞许地点了点头:
陈帝“是了,阿昀说得不错。阿暮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陈暮:……
陈暮总断在有生之年领略到了“子不教,父之过。”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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