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你是九重天上的神，我是海里的妖。九重天之高，山海皆不可得。

“你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我只是一介海妖，为什么要靠近我。”

“为什么靠近你，是你该问的？”

天与海向来可望不可碰，这是天规。

“你一个小小的海妖，也妄想攀上我的上神？”

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眉间一点红。看上去像极了天间的仙子。但不然，这却是一个雪妖。

而另一位女子 全然瘫坐，那握着簪子的手微微颤抖，双眸黯然失色，她想哭，但她忍住了。

“这就是你..说的爱 我？”

她并没回答那位白衣女子的话，而是愤愤看向了女子身边，神色不动的男子。

男子唇齿微动：“何时说的爱你。”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何来爱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女子轻笑一声。“原来，你只是想要我身上的鲛珠，去救那雪妖吗？”

男子恍若微颤了一下，眉目微皱，却又很快的平复如故。

“你懂便好。”

“为什么！为什么同是妖，你能容得下她，却容不下我一个鲛人？！”女子全然哭了出来，哭声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为你做了什么？你凡人身，深陷火海时，是我，是我不惜暴露身份救了你！魔教料你凡人肉体使不得仙法时想要将你置于死地，是我的哥哥！他耗尽法力才将你救了出来！他也……消散了啊……”女子几近崩溃。

“但那是你们鲛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好一个一厢情愿…墨染，我咒你！我咒你永生永世，下一世，下一辈子，你爱的人终会离你而去，投入他人怀！我要你也尝到爱而不得的滋味！”

————“哎……”

“说罢，那鲛人也是可怜啊，竟然用殺妖刃毫不犹豫的插入自己的心口，就那灰飞烟灭了……连那灵魂，连地王府一步都未踏入。”

茶馆中说书人的故事就此结束，台下的听众也是万声叹息。

而这故事，只有茶馆门口的那位白发黑衣男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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