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府影卫早就知晓梓珩是被少主捧在心尖尖上的存在,将他视为半个主子,又尊崇武艺高强之人,自然少主不在,唯他马首是瞻,便各自领命下去。
梓珩处理了此间事务,再返回房中时,被酒醉的主人拥了个满怀。
桓千幽晕晕乎乎,行事肆意妄为,眼泛泪花,又蹭又拱:“阿珩,你去哪里了?你不要我了?”
她不听解释,又推开怀里人,暗自赌气:“哼,那我也不要你了,我去找其他人去。”
小影卫本觉得好笑,闻言又冰了神色,寒声道:“其他人?谁?”
少主眼睛眨啊眨,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名字,垂头丧气:“哪有其他人了啊,就你一个还不行嘛……”
梓珩便回过神来,上前去,复又哄那别扭的小醉鬼:“主人别想了,快休息吧。”
醉鬼哪里肯乖乖讲道理,挣脱了桎梏,指着那空无一物的土墙道:“阿珩快看,那里有会飞的画!你帮我抓住它!”
小影卫服气,头疼道:“主人别闹了,哪有会飞的画。”
桓千幽当没听见,又弯腰去床底摸自己的鞋子,差点栽个跟头:“咦,我的鞋呢?是不是被老鼠拖走了啊?不行,我还要穿呢。”
梓珩目光下移,无语地看着好好穿在主人脚上的脏兮兮的鞋子,叹气:“主人,您不是穿着鞋吗?”
桓千幽傻傻蹲下来摸了摸,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在这里,我说去哪了。”
她又站起身,伸长手臂在房里转圈跳舞,带着沉迷其中的笑容,又滑稽又荒诞。
梓珩连话都不想说了。
主人醉酒之后,心智比当时失忆时还要低,简直和之前聪慧睿智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便锁了主人双臂,强行带去床上,盖好薄被,裹成一个蛹,任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桓千幽挣扎累了,困意上涌,倒头就睡。
梓珩听不见主人嘟哝,一转眼人就睡熟了,顿时哭笑不得。
他连日赶路,也是疲惫不堪,便合衣睡在主人身侧,沉入梦乡。
梓珩睡了近两个时辰,醒来已是暮色四合。主人还未醒来,睡的打起了小呼噜,可爱极了。
他盯了一会心爱之人的乖巧睡颜,蹙眉心道,以后还是别让主人饮酒了,实在糟心。
趁主人未醒,无人管束,梓珩赶忙摸了剑就去练功,生怕主人醒来就练不成了。
置身苍莽林海,风声呼啸,梓珩运气挥剑,本以为多日不习,功力会有所下降,却未料剑心反而愈发澄静圆融。
许是心境开阔,他用起之前的招数,又添了更深的体会,大开大阖,剑气寥落如星。
他便沉浸于此番难得一见的广袤心境,将往年来所学招数一一用出,越练越觉得得心应手、获益匪浅,竟隐隐有突破第十重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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