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仁和殿
“哼,李若兰这个老狐狸,以为把自己的儿子塞给沈家就有用了?”欧阳明珠撇下奏章,小声骂道。扔下手中的笔,张嘴喊人,“巧喜”
“去告诉沈贵君,晚上家宴叫了莫将军夫夫,让他过来”
“是...是”巧喜应得有些犹豫。
“陛..陛下,听说沈贵君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巧喜公公硬着头喏喏出声。
“哼”欧阳明珠凌厉的目光一撇,似是无意,“巧喜,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巧喜心中咯噔一惊,连忙跪下叩首。
“滚”
“是...是”巧喜小心翼翼拱身告退。
梅林上苑,十里长灯河,梅香扑鼻,富丽堂皇。
欧阳明珠坐在上方,笑吟吟着举杯:“孤敬国之栋梁莫将军一杯,这么多年,莫将军为国为民,忠心不二,如今....”
说着把目光转向旁边的青葱少年,“呵呵,如今莫将军佳偶天成,当真是可喜可贺”
“谢陛下”莫雁南严肃的脸上也柔和了下来,在别人看不见的桌布下悄悄摸上了沈文清的手。
众人连忙举杯恭祝莫雁南。
“真不亏是阿云的弟弟,小小年纪,果然当得起“谦谦君子”四个字”欧阳明珠调侃道。他的弟弟果然好颜色,一身青色穿得如此水润可人,啧,瞧瞧,那些老家伙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这以后可够莫雁南烦心的了。喏,他今天穿得....还行,紫色的衣衫衬着病弱白皙的脸,不知为何,欧阳明珠觉得此时的他就像桌上盘子里亮晶晶的葡萄,有点让人想一口吞掉。
“呵呵,陛下过奖了”莫雁南笑呵呵接了话头,倒是沈文清不说话,却悄悄红了耳根。
欧阳明珠对于沈文清的害羞,表示相当理解,也没再难为,岔开了话头,伸手捏了一颗葡萄,放到嘴里,一咬,啧,真酸......
因为皇夫今日抱恙未出席今日的宴会,所以欧阳明珠左下方第一个位置就成沈文云坐,那一声阿云,犹如春日惊雷,惊得沈文云心头猛跳,止不住的颤意,因为,她在私底下从未唤过他一声阿云。
因为是家宴,欧阳明珠只点了几位君位较高的侍君和几个宠臣作陪。
有吏部尚书关驹,翰林院大学士薄滏,莫将军莫雁南,锦伯候顾靑,还有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明亲王欧阳明若。
上面歌舞缭绕,言笑晏晏,莫雁南倒没心思注意这些,反而随时关注着自己小夫郎的一举一动。
看着自己小夫郎一个劲地望着沈贵君的方向,便在桌布下轻轻捏
的手,以眼神安慰自己的小夫郎。
沈文清眼睛里有深切的担忧,哥哥脸色有些苍白,竟比上次消瘦了些,上次?不知道是半年以前还是多久?自己大婚,哥哥只是派人送来了贺礼。
毕竟沈文云嫁得是皇家,不能随意走动,除了恩赐之外,平时的过年过节才机会进宫觐见。
“女皇陛下,侍郎不才,新学得了一曲舞,想献给陛下,恭祝陛下龙体安康,吉祥如意”一个十五、六岁年轻少年,突然站起身子跪下请求。
“哈哈,好好,跳得好,孤有赏”欧阳明珠看起来很高兴。
“哟,那不是新进的杜侍郎么?”坐在沈文云左边的李侍君满脸不屑。
“哼,狐狸精一个”
“呸,我怎么没想到呢,居然让那个***抢先了”
沈文云只觉得这些叽叽喳喳吵得他头晕,全身软乎乎的,也没什么力气,恍惚间看见阿清时不时投来担忧的目光。
沈文云微微抬起头送去一个安抚的笑容,不过看在有心人的眼里,可就没那么爽了,哼,看着亲弟弟就笑得那么春意撩人,看见孤就愁眉苦脸。
“沈贵君,孤记得你的剑术不错,不知道今日有幸见识一下么?”
“咳咳”沈贵君仿佛没料想女皇陛下会点自己的名,一时间有些失仪。
沈文云沉吟片刻,起身告罪“陛下恕罪,本君今日身子不适,怕是要扫陛下的兴了”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眼看着女皇陛下脸上隐隐有了发怒的迹象,沈文清急得团团转,若不是莫雁南使劲按着他的手,估计他都要掀桌跳起来了。
“呵呵,陛下,既然沈贵君身子不适,我们也不要强人所难了”出声的是女皇陛下的十六弟明亲王。今年十八岁,虽过了窈窕君子,淑女好逑的年纪,却仍然虏获了很多女子的芳心,不过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至今未娶正妃。
“是啊,是啊”众人这才连声附和。
这件闹剧很快在歌舞升平、叮咚作响的乐曲中随风散去了。
只是沈文云握住的拳发紧,嘴巴里发苦,她居然叫他当众舞剑?他不是戏子伶人,不是那些哗众取宠的小丑。
宴会过半,众人皆有了醉意,沈贵君起身告退,女皇陛下跟着也走了。
莫雁南刚与人说完话,转过头却发现沈文清坐立难安,小声问:“怎么了?”
“我..我”沈文清呐呐半响,有些羞于出口。
莫雁南低头一瞧,酒壶中梅子酒少了大半,那是种微甜的果酒,莫雁南瞬间意会,挥手招来侍人。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沈文清转来转去,还是没找到出路。今日事太多,沈文清心事重重,连侍人都跟丢了。往日别人圣传沈家怎么得宠,那是因为自己哥哥备受女皇陛下宠爱,可现在看哥哥和女皇陛下之间好似很怪异?是他想多了,还是?
欧阳明珠轻哼一声,脸上轻蔑而嘲弄的笑意,哗的一声,腰带一断两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啧,不是嘴巴很硬么?”欧阳明珠毫无怜意揪着某人胸上的肌肤,制造了大片的雪红,无视沈文云痛哼哀求的神色。
欧阳明珠笑眯眯地贴近沈文云,转而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冷酷而无情地吐出两个字“做梦”。
沈文清猛然惊醒,抬头一看,不知不觉间,自己居然偏离了正道,走得越发的偏僻,竟连个宫人的影子都瞧不见。
黑乎乎的假山,在黑夜里竟像个蛰伏的猛兽,迫使沈文清停下了脚步。
远处几个灯笼,模模糊糊照出一点光亮,哗哗的水流声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越宁静。
突然,假山旁的树枝晃动一下,沈文清吓得差点喊出来,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存在,估计他都要跳起来了。
距离五六步假山的背后,欧阳明珠看着吓得浑身僵硬的人,心里不屑地嗤笑一番。一只手伸到裘裤里到处作乱,另一只手攀上劲瘦的腰肢。
身后传来一阵小跑儿来的声音,沈文清瞬间放松了身体。
“莫主君,怎么会在此?”一溜跑来的巧喜公公虽面带笑意,却有几分疑问。
沈文清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了原委,“呵呵,莫主君,你走错方向了,宴会在那边”巧喜公公说着指了一个方向。
“好”沈文清回答的间隙望了一下假山的方向,应该是风吹动了树叶吧?!只是这巧喜公公是女皇陛下跟前的人,怎么会经过这里?
巧喜公公笑呵呵,好似看懂了沈文清的不明,稍微提了一句“奴才刚从御膳房过来,给陛下准备点宵夜”可惜沈文清对皇宫不熟,不然沈文清肯定能揭穿这谎言,因为这不是通往御膳房的路,巧喜公公只能借着天黑蒙蒙小孩子。
“呵呵,那我先过去”沈文清看着自己的那点好奇心被戳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巧喜公公看着远去的人影,这才举起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真是吓死爹了,哎,这年头主子任性妄为,奴才还要跟着担心受怕啊。
欧阳明珠摸着怀里人的一根根骨头,伸嘴咬在某人的脖子上,“啊”这出口的呻吟就像开闸的洪水,再也挡不住。
暧昧的声音从假山后断断续续传来,虽然巧喜公公听多了这种床帐秘闻,也不由汗颜,女皇陛下似乎每次在沈贵君这儿就格外的激动勇猛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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