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江氏,世家大族,若不是陈宴楼的母亲丽国公主呼延月天降联姻,少时的江傲雪恐怕就已经是皇后,何至于等到先皇后被废,江氏一族势力被清剿才登上皇后宝座。
说来也是,皇帝不可能让少时鼎盛世族的江家女儿当上皇后,这于她而言有太多钳制。
大荀当朝天子,最看重的,便是全心全意。
若是江傲雪此次前来保的是照王,少不得要打压一番陈宴楼。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烟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刚跨入大殿,就听德妃伏在皇帝脚边哭诉:“这是陷害,是赤裸裸的陷害。”
皇帝手肘抵在龙椅的扶手上,侧躺着,双眼微合紧锁着眉头,不耐烦地:“你哭?你儿子的兵都攻入朝清殿来了,谁构陷得了他?非得等朕死了,尸首挂在边清殿前?你还敢说你不知情。”他说罢一脚蹬了出去。
德妃身子后仰,无力瘫坐在地,不多时她朝苏烟锁看看一眼,走瞥了一眼稔王,指着二人说道:“若非构陷,稔王又如何得知照王谋逆,妾的儿子用不会蠢到将谋逆之事到处散播,定是稔王,稔王和他的母亲……和废后学习了什么妖法。”
“德妃娘娘,此乃皇城天子脚下,什么妖法能侵扰天子之躯,左右照王殿下谋逆是事实,总不能是遭人控制。”苏烟锁抬手作揖,语气不咸不淡。
闻言德妃坐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哪有你说话的份!”
“天子传诏,万民启齿,我凭什么不能说话?”
高台之上听了她这一席话,皇帝也忍不住凝视了她一眼,就见少女一袭藕荷色套裙,不卑不亢眼中不露惧色。
龙椅侧席,许久未言的皇后发出了几声咳嗽:“我倒是也想听听看,稔王是如何事前得知此事,苏家二姑娘又是如何赶在这天入宫的,咳咳…倒像是安排好了一样。”
皇后话音刚落,众人便将眸光转向了她。
“正是,定是你构陷我儿。”德妃骂道。
苏瑜澜看向她的眸光略带担忧。
陈宴楼本想开口替她辩解却被她先行一步开口,拦了下来:“不知陛下可知,臣女于季阳伯爵府中秋游园会上落水一事?”
闻言皇帝挑了下眉:“倒是略有耳闻。”
“当日臣女撞破照王殿下与下属谈及,事成之后或可封谁一个元帅……”她故作思索状,抿了下唇继续道,“封侯封帅乃是陛下才可使用的权利,不知照王一个亲王该如何做成此事,本想再多听一些,却不知怎么被推入了湖中。”
“撒谎!她撒谎父皇,游园会当日我根本就没见过她。”照王厉声吼道。
陈宴楼瞥了一眼照王,神色冰冷道:“大王兄若此事她说了谎,你出兵谋逆一事她又如何撒得了谎,别忘了,捉住你的是父皇,亲眼看着你攻入朝清殿也是父皇,敢问王兄,父皇可说的了谎?”
闻声皇帝忍不住审视起这个儿子,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儿子居然也有这样一面。
“我……我……”
此事终成定局,江傲雪扶了一下额,叹息一声:“臣妾毕竟是照王嫡女,孩子犯错,为母的都是做不好的那一个,陛下谋逆之罪罪无可恕,可否听臣妾一句,从轻发落。一切都是我这个嫡母的过错。”
舍车保帅。苏烟锁心道,字面意思说的是自己也有错,实际她这是卖益州江氏世与老脸,大白话就是舍母留子,当然她要皇帝舍弃的当然不是她,而是德妃。
可德妃毕竟是贪心的,她要自己的儿子活可也没说要自己死,皇后都请出来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返。
不多时就见她再次跪伏在皇帝脚下,涕泪横流:“妾不知儿会犯此大错,妾只是想保儿一命,陛下明见,是成玉侯府,是成玉侯府指使我儿谋逆的。”
“何出此言?”皇帝闻言突然来了兴趣。
就听德妃哭诉:“成玉侯府撺掇我儿谋逆,否则我儿问会有这样的胆量干出此等祸事,他们就在城外破庙里藏着,陛下派兵追查便可捉住。”
“成玉侯府的谁呢?”苏烟锁不慌不忙。
“自然是成玉侯府二房那对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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