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打探到,跟毛三熟悉的一个朋友经常在一间赌坊出没。不多耽搁,当下就带了路垚过去。上官清灵想跟,被他以天色已晚为由强硬的派人送回了府。
赌坊里灯火明亮人满为患,摇骰声、押庄声,嘈杂一片。
两人刚走进门,就有熟人前来招呼,恭敬的尊乔楚生一声:“乔四爷”。
路垚见他这好人缘,在想想自己“人人喊打”的时候,内心的小自尊有受到打击。
路垚:怎么到哪儿都有人认识你啊?
乔楚生拍拍他的肩,半真半假开玩笑。
乔楚生:拳头打出来的。
路垚闻言瘪了瘪嘴。算了算了,他是个斯文人,这种方式的好人缘不适合他,想想都可怕。
仗着身高优势,在赌坊大厅扫视一圈,很快就在前方的赌桌上看到一个正在押注的刀疤脸。俩人默契的一左一右朝他走去。
路垚凑到他跟前。
路垚:听说,你跟毛三很熟。
刀疤脸这种江湖小混混,不会把陌生面孔放在眼里。瞧见和他说话的是路垚这种书香气的公子哥,更不会有好语气:“你谁呀你?”
路垚:巡捕房的。
“我去!”
一听是巡捕房的人,刀疤脸条件反射转身就跑。然而,一回头差点撞进面无表情的乔楚生怀里,吓的他倒退好几步,后背发凉。
就算没打过交道,但乔楚生的威名在租界是人尽皆知的,特别是混的人。
“这…乔…乔四爷!”
刀疤脸本就被吓的不轻,乔楚生又接着给他来了一个猛击。一手拍上他的肩,一字一句纠正他的称呼。
乔楚生:乔_探_长!
这一下,刀疤脸差点被吓尿。
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名鼎鼎的乔四爷并没有对他拳打脚踢,而是把他带到了一个胡同里举着自行车蹲马步体罚。
刀疤脸已经累的全身颤抖满头大汗。乔楚生脱掉外套,右手拿一根细棍子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慢悠悠问话。
乔楚生:说吧,最后一次见毛三儿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初五。”
路垚:是案发那天。
看一眼身旁搭话的路垚,乔楚生又问。
乔楚生:具体时间呢?
刀疤脸不敢不答。
“那天凌晨我输光了,我刚出来就碰到毛三……我看他春光满面的就问他是不是发财了……他说是…还约我赌把大的,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乔楚生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人不寒而栗,刀疤脸已经全身颤抖大汗淋漓,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这对他就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说完一段话他换了几十次大气。
路垚:那你看到我们跑什么吖?
路垚也学着漫不经心,放慢语调。
刀疤脸快哭了:“哥,我没跑啊!”
不想再跟他啰嗦,乔楚生一棍子敲在他举在身前的自行车上,刀疤脸彻底吓尿,一口气说完了知道的所有。
其实他和此案也没关系,只是之前偷了两自行车,后来把自行车借给毛三骑了两天。
路垚在那辆自行车轮胎上发现了叶下珠气味,那是一种常见的草本植物,并在残留的泥土里发现了许多不规则的青石颗粒。
他低头思考。
路垚:这些青石颗粒碎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炸的,上海周边只有佘山有一个青石矿场……
对,青石矿场!
想到这,他一下抬头。
路垚:走吧!
乔楚生:现在?
这个时间已经是凌晨过后了,按照以往的情况,上官清灵见他没回去一定会在客厅一直等他。乔楚生有些犹豫。
不等他再说什么,路垚就急忙解释。
路垚:白幼宁答应我只要破案她就搬走,赶紧的,时间不等人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迈开大长腿跑远,没办法,乔楚生只能跟上。
乔楚生:我这都陪你找了一晚上了,到底有没有发现啊?
一晚上过去,天已经大亮,两人还在青石矿场的河水边找。
路垚:别急嘛,毛三肯定来过这儿。
想起路垚这么积极破案的理由是为了让白幼宁搬出公寓,乔楚生随口问到。
乔楚生:话说你就那么讨厌幼宁啊?
路垚:你不烦她呀?
乔楚生:幼宁虽然性格和脾气有点古怪,但心肠很好的。
路垚:你忍她是因为白老大。
乔楚生:你还不了解她,等以后接触时间长了会慢慢接受她的。你和清灵的关系不就特别好么?
那两个千金大小姐,虽然有一定差别,但也都一样,有一身臭毛病。
路垚能和上官清灵那么好,时间长了接触久了,应该也能接受白幼宁。乔楚生这样认为。
路垚一听,不乐意了。
路垚:放心吧,不可能。
路垚:白幼宁和清灵,那能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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