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电力公司,路垚直奔巡捕房。刚进门,就看到急匆匆从办公室出来的上官清灵。
路垚:去哪儿呀?
上官清灵我这不是怕你被人欺负,着急去找你嘛!去东海电力大半天了,有没有查到线索啊?
路垚长臂揽过上官清灵的肩,像没骨头一样靠着她。低头,一脸欠揍的贱笑。
路垚:这个线索嘛倒是有一点,不过这个价钱……
果然,路垚这个贪财鬼是“无孔不入”的!
上官清灵起开!不说拉倒。
上官清灵毫不客气给了他一倒拐。她本来还担心他又被人持刀恐吓呢,这货却想用线索跟她换钱。简直无可救药!
她又不傻,既然有线索,路垚就会继续跟着查下去。这样,她不也照样能知道他去那边查到了些什么了。
路垚:啊…严重内伤,赔钱赔钱…没钱起不来了……
路垚戏精上身,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鬼哭狼嚎。上官清灵见他演的起劲儿,干脆直接把他摁倒在地骑到他肚子上,抡起拳头一脸坏笑。
上官清灵这样啊?那在多挨几下,直接去医院吧,本小姐不差钱。
路垚:救命啊…杀人啦…
乔楚生闻声从办公室出来,见在大门口姿势“粗俗”嘻嘻哈哈打闹成一团的青梅竹马俩,瞬间没来由的有些火气上涌。
乔楚生:干什么!案子还没破呢!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玩儿?!
听乔楚生一来就吼,上官清灵从路垚身上下来,有些不爽。
上官清灵谁说办案就不能玩儿了?!
乔楚生:你!!!
路垚和乔楚生接触久了,对他更是有恃无恐。见他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嬉皮笑脸上前调侃。
路垚:乔探长,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乔楚生:废什么话!赶紧处理线索查案!案子要是破不了,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引火上身。路垚指着乔楚生离开的背影气的直跺脚,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这时,一旁幸灾乐祸的上官清灵瞧见几名巡捕抬着具尸体进来,上前询问。
上官清灵这是什么人?
阿斗回答:“路人在苏州河边发现的。”
上官清灵那需要验尸吗?
“不需要。这种情况没人认领,回去登个记然后火化。”
路垚:这也太草率了吧?
“你知道上海滩一天死多少人吗?如果每个案子咱们都这么细查,人手再多一百倍也没戏。”
路垚闻言,弯腰观察。一股似曾相识的刺鼻味儿瞬间涌来。他立马正经。
路垚:这个人必须验尸。现在就验。
上官清灵见路垚的神色,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便主动“请命”。
上官清灵我亲自去验。
见路垚和上官清灵的态度都十分坚决,阿斗也只能听命把尸体送去验尸房。毕竟,连乔探长都宠着这两人,他得罪不起。
两个小时后,验尸结束。
上官清灵摘掉手套,准备去接法医小宇手中的验尸报告,却瞧见那人正盯着她愣神。有些狐疑。
上官清灵怎么了?
小宇被拍了一下,回过神有些尴尬:“呃…没想到上官小姐验尸也这么专业。”
知道上官清灵学医,对尸体不会陌生。但亲眼见到这样一个出尘不染的娇弱女子手法娴熟的解剖尸体时,小宇还是很惊讶。或者说更多的是震惊。
只因整个解剖过程上官清灵的眼神都太奇怪,让小宇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路垚:她解剖过的尸体不上千也上百了。
路垚随口一句。继续对着显微镜观察着从死者额头伤口处找到的残留物体。耳边传来上官清灵的验尸结果。
上官清灵死者头部遭受过重击,面部也被利器割伤。血液中钠、钾严重超标。腹部还有未消化的坚果和葡萄干,手足处均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路垚:他的衣服验了吗?
上官清灵还没有。
路垚:验一下。我在他的身上闻道一股很熟悉的气味儿,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那股刺鼻味儿上官清灵也闻到了,和之前在案发现场的很像。于是转头朝小宇笑道。
上官清灵法医大人,你去验吧。我就不抢你工作了
“好的,我尽快。”
那边,乔楚生得知验尸的消息后,忙完手中活儿便打算过来看看。没想到,那青梅竹马俩也在这里。他还以为这俩人乖乖找线索去了呢!
乔楚生:你俩还没走呢?
路垚:怎么了?
乔楚生:电车案没破呢,你俩还有心思管别的?
路垚:这个死者跟电车案有关。还记得吗?之前我们在现场闻到一股怪味儿,这个人身上有一样的味道。
乔楚生一听,弯腰仔细瞧了瞧死者面部。道。
乔楚生:毛三儿啊。
上官清灵挑眉。抱着手臂走过去,学着乔楚生的样子瞅了瞅死者。
上官清灵你认识?
乔楚生:小混混,好色又好赌。每次输了钱就拦路抢劫,抢到钱就回去再赌。幼宁因为他写过一篇文章,让下夜班的女工注意安全。
路垚:夜班女工?
路垚似是想到了什么,道。
路垚:这哥们儿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所以才被灭口。
上官清灵赞同,转头又对乔楚生说道。
上官清灵找到和死者熟悉的人,应该会有新线索。
乔楚生:我马上派人打听。
乔楚生说完才后知后觉发现,上官清灵身上穿着白大褂,瞬间皱了眉。
乔楚生:你穿这玩意儿干什么?
上官清灵验尸呀!不穿这个穿什么?
验尸?!
阿斗怎么不告诉他上官清灵这丫头要亲自验尸??这里躺着的可是个男人!!
乔楚生的第一反应有些可笑。但此时的他理智突然消失,满脑子只有上官清灵对着一具裸体男尸翻来覆去仔细观察的画面。心口又是一阵没来由的火气上涌。
乔楚生:谁准许你验尸的?你当我们的法医是摆设吗?赶紧把这玩意儿给我脱下来!以后也不准再碰任何尸体!
上官清灵你凶什么凶啊?要不是为了帮你破案,谁乐意碰这尸体?
上官清灵一边愤愤顶嘴,一边脱了白大褂塞进乔楚生怀里。
他不让她穿,她还不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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