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泓琰踏进暖阳苑时一片寂静,只有一抹残阳正照在石阶路上,静谧而祥和,他不由地放缓了步子,生怕吵到这份难得的安适。
主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屋内一样寂静,他刚欲喊人,却看见放在门口处的三个大衣箱,上面印着烫金的三个字“金绣坊”,楚泓琰索性过去将三口箱子打开,三套衣服,其中两套花色是一模一样的。
楚泓琰皱起了眉,江芷月,无耻!
他正思量着该如何处置,忽然,屏风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是雪落在沐浴,不知怎的他的心口处竟腾地热了起来,然后迅速蔓延到了身体的每个部位,直至手指尖,他的理智在这种感觉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还来不及唤起便已烟消云散……他竟想进去看一眼,这种诱惑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难以抗拒、无法自拔却又不得不耗尽全身力气去压抑,他的呼吸已经越来越粗重了,他忍的有些难受,他终于信了一句话,男人都有一颗禽兽的心!
楚泓琰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狠心转过了身要离开,谁料,刚迈了两步就听屏风后雪落喊道:“秋禾,是你吗?帮我把床上的衣服拿过来吧,我可能泡的时间久了点儿,有些晕。”
楚泓琰无奈停住了脚步,朝床上望了望,一堆粉嫩嫩的,均是贴身衣物,他犹豫了那么一下,屏风后,雪落又在喊,“秋禾,好了没,我觉得越来越晕了……”
楚泓琰闭上眼呼了几口气,缓了缓跳的有些快的心脏,然后强装镇定地走过去将衣服拿了起来。
“是我,”他伸手将衣服递了进去,解释道:“秋禾没在房里,你赶紧穿上吧。”
“楚泓琰?……”
“嗯……”雪落的声音有些发颤,楚泓琰皱起了眉,他有那么可怕嘛,在她心中他难道不是个正人君子吗?
屏风后又哗哗起了两声水声,但楚泓琰手里的衣服却并未被拿走。
“苏雪落,你能不能快……”
点字未出,屏风后便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雪落!”楚泓琰慌了,顾不得那么多,一个闪身,进去了。
他呆愣在了那里,雪落不着寸缕地跌坐在满是水渍地上,一头乌黑的发湿淋淋地散落在胸前,虽然她已尽量将自己蜷在了一起,可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仍是一览无余。
“你快把眼睛闭上!”雪落羞涩地喊了一句,似是想动却又牵扯到了痛处,忍不住又呻吟起来。
“我把眼睛闭上,陪你一起跌倒吗?”
楚泓琰抖开了手里的衣服,胡乱裹了一下,便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到了床上,再扯过棉被,严严实实包裹了一番,只留下一个脑袋。
“哪伤了,是脚踝吗?”
“嗯……崴了一下……”雪落小声解释着,“刚有些头晕,起来拿衣服时没站稳。”
“病了?”
“没有,可能没吃晚饭,又泡了太久。”
“哦……那,消肿药你这里应该有吧,给你涂上。”
“不用,等秋禾给我涂就好……”
话音未落,就听秋禾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了。
“王妃王妃,找到了,找到桂花香膏了,芳香四溢,沁人心脾,涂在身上定能魅惑众生,保管王爷闻了,……”
秋禾顿住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楚泓琰。
楚泓琰倒来了性质,反而继续追问道:“闻了会怎样?”
“神魂颠倒,春心荡漾。”秋禾理直气壮地说道,“让那些长舌妇还乱说话。”
“臭秋禾,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词。”雪落的脸腾地烧了起来,急得想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捂住她的嘴,不过刚一伸出手便想到被子里的自己此刻什么都没穿,又赶忙缩了回去,慌地扫了眼楚泓琰,又躲回了被子里。
楚泓琰也别过了头,这场景的确有些尴尬,他清咳了两声,吩咐道:“给王妃更衣,再准备些吃的,还有把消肿药找出来,我有要事和王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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