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渊与大彦交界处有一群绵延起伏的山脉,层层叠叠十几座大山连成一片,形成一座天然屏障隔开了西渊与大彦这两只猛虎。
这里地势险峻复杂,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深山藏着数不清的毒虫猛兽,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基本上有进无出,饶是这样,楚泓琰还是在几个重要的地方设了哨卡,因为西渊这个地方自古高手如云,那种能上天入地的人还是有的,比如顾沉……
楚泓琰现在就在一个哨卡处等着顾沉,顾沉来时孤身一人,无所畏惧,自然可以避开哨卡,可回去他却带上了苏烟与雪落,那条路太危险,他只能选择偷入哨卡。
夜已深,只有几个火把照明,楚泓琰眼看着背着雪落的顾沉与苏烟一路跑了过来,雪落该是昏迷的,他拉满弓,嗖地放出一支箭,不偏不倚,刚好射在了顾沉的脚下。
顾沉惊出一身冷汗,立刻止了步,抬眼望去,却是一袭青衫长袍的楚泓琰信步走来。
“当我大彦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苏烟挡在了顾沉前面,笑道:“靖禹王,民妇只为去西渊与夫君团聚,还请行个方便,有何要求尽管提便是。”
“苏老板说的好轻松呀,倒像是本王不近人情一样。”楚泓琰道:“但苏老板觉得本王凭什么要放走这个挑拨我大彦内乱的西渊奸细,又凭什么让你们带本王的王妃去西渊?”
“王爷这话民妇倒不懂了,民妇身后的只是金绣坊的一个杂役,他背的也只是我女儿,可不是你的王妃,据民妇所知,靖禹王妃应该失踪有些日子了,王爷还没找到吗?”
“苏老板当本王是傻子吗?”楚泓琰沉下了脸,“苏老板的夫君便是西越候殷堂的侄子殷梓墨吧,而你身后那个人叫做顾沉,是殷梓墨的心腹,潜入邺阳,混入江府,就是为了搅乱我大彦局势,他三番两次阻碍本王追查江守同贪污证据,甚至江守同谋反他也是功不可没。还有苏老板你自己,你金绣坊做的什么买卖以为本王真不知道吗,你藏了我大彦朝那么多官员的秘密去往西越候府,你觉得本王能放心吗?听说殷堂已是油尽灯枯之态,现今西越候府主事的应该就是殷梓墨了,苏老板脑子里记着的那些故事可是给他的一份大礼呢。”
苏烟冷哼一声,“想不到,常年戍关在外的靖禹王,知道的事情倒是很多。”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本王这些年风餐露宿,刀尖舔血又是为了什么。”
楚泓琰拍了拍手,周围立时传来一阵兵甲铿锵之声,上百名全副武装的银甲士兵就这样出现在夜色中。
“西征军战力最强的虎丘营,怎么样,本王这招待不辱没二位吧。”楚泓琰笑问道。
“楚泓琰!”顾沉将雪落交给了苏烟,挺身而出道:“我任你处置,你放了夫人和雪落。”
楚泓琰不屑地冷笑一声,道“你现在是在和本王谈条件?”顿了顿,忽地再放出一支箭,直擦过顾沉的太阳穴,流下了两滴血珠儿。
“你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敢同本王谈条件!真怕自己死的太舒服吗?”
“你……!”顾沉环顾了一下围过来的士兵,未敢再出声,西征军的虎丘营他不敢小看,这并非一支普通的军队,而是一支善于偷袭,暗杀,强攻的先锋军,武力值自不用说,各路暗器也用的相当熟练,况且,楚泓琰也的确未辱没他们,一下子便来了上百名,他是万没有机会能杀出去的。
“先生还是小看你了!”顾沉长叹一声,闭上了眼。
“想死!”楚泓琰忽然飞身至他身边,猛地扇了他一个巴掌,顾沉喷出了一口黑血。
“本王最厌恶你们西渊死士这一套,输了便要死,你们的命就那么不招你们待见吗?”
“绑了他,给本王看住了,他想死,本王就偏让他活着!”
三个兵士过来将顾沉五花大绑地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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